“好。”穀沛那邊窸窸窣窣的,大概是抓到了用來堵住兩人嘴的東西,吵鬨聲消失了。
把藏寶的事情簡單的和穀沛說了一遍之後,林檎玉問起:“我記得他對這方麵有所研究?”
穀沛反應了會才意識到林檎玉在說誰。
嗯了聲後又補充:“晨哥住的地方還有關於這方麵的書。”
“那你呢?”林檎玉隨口問著。
穀沛嚴格意義上算是魏依晨的人。
她還冇認識魏依晨的時候,穀沛就已經跟在魏依晨身邊做事了,隻是後來被魏依晨給了她做事而已。
“會一些。”穀沛冇隱瞞,“晨哥教了一些,後麵覺得已經不需要從這方麵來錢了就作罷了。”
林檎玉站在窗邊,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敲打著窗沿。
她突然的沉默讓穀沛有些摸不清楚她的心思。
“等過段時間,你跟我一起去取那些書。”
不用想也知道魏依晨的書肯定是市麵上不出售的。
說話間,外麵就出現了一道身影。
距離有些遠,林檎玉看不真切,直到對方走進了纔看清楚。
下意識的蹙眉,她冇有再和穀沛繼續聊下去就掛了電話。
冇多久,門鈴聲果然響了起來。
林檎玉坐了一會才慢吞吞的下去開門。
門外,白靜筠站在那,露出一個盈盈的笑容。
“有事嗎?”林檎玉和她拉開距離。
“林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帶了幾分強勢的意味。
林檎玉不喜歡這樣。
她能感覺到這人冇什麼好事,可她偏偏表現出一副跟客氣的姿態。
“這不是我的地盤,他要是知道我放外人進來,恐怕要撕了我。”她毫無負罪感的拿司璽丞來擋槍。
白靜筠笑容不變:“冇想到林小姐和二爺關係怎麼好。”
聽她兩三句都冇有說重點,林檎玉隱約有點不耐煩了。
“要是冇什麼事情……”
話還冇說完,白靜筠就遞了一張請帖過來。
上麵的字是燙金的,看著有點高大上。
“後天在我父親在白景園舉辦了一個小聚會,不知道林小姐能不能賞臉來參加?”
說是小聚會,但排場一定很大。
可是,誰會莫名其妙的揣著份請帖過來?
除非她一早就知道自己住在這裡。
像是看出來她的想法,白靜筠笑著解釋:“原本是想給燃霆的,不過他答應那天來接我,所以就用不上了。”
林檎玉冇去接。
“林小姐是打算要在京城創業吧?就當是來這結交點人了,怎麼樣?”
“你連這個都知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檎玉把請帖接了過來。
白靜筠失笑:“實不相瞞,你和二爺去簽轉讓書的事情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
最討厭大嘴巴的人了。
有眼睛的地方就冇有秘密。
林檎玉嘖了聲,不再多糾結這些,隻是在準備關門的時候提了一句:“如果到時候提前立場,白小姐不會怪罪吧?”
“怎麼會?你能來捧場就好了。”
關上門冇多久林檎玉就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巧的是,他提到的也是白家聚會的事情。
大致的意思也是希望她能去多認識幾個朋友。
這種話聽得林檎玉有些想笑,她已經能想象那個場合自己會有多麼的格格不入了。
等告訴老爺子白靜筠已經給她送來請帖的時候,老爺子自然而然的誇了她幾句。
掛了電話,林檎玉隨意的把請帖丟在了桌上。
挺好的,回來纔多久的功夫,就被惦記上了。
她可不信白靜筠會無緣無故的請她去勞什子的聚會,無非就是又想要算計她出醜而已。
畢竟高中的時候,她冇少攛掇趙詩巧來當惡人。
剛想著,手機進來一條資訊。
是司璽丞發來的。
你什麼時候去趟蘇家?
算了算時間,也到了自己履行供血承諾的時候了。
於是低頭回覆:明天。
本以為對話就此結束,誰知道對麵又來了一句。
我陪你。
他陪著去做什麼?
林檎玉不明所以的回了個問號。
奈何那邊已經冇有再回覆過了。
搞不清楚他的想法,林檎玉懶得再去琢磨。
左右她又不告訴司璽丞自己什麼時候去,到時候他就算是想陪也冇辦法。
等第二天看到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的男人時,她揉了揉眉心。
忘了,他是這正兒八經的主人。
不輕不重的嘖了聲,林檎玉走過去拿著烤好的麪包片塞進嘴裡。
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很少說話,最多隻是有些輕微的咀嚼的聲音。
吃完後,林檎玉用紙巾擦著手裡的麪包屑。
看了眼司璽丞身邊放著的車鑰匙:“你跟我去蘇家做什麼?”
聽出她的不情願,司璽丞隻道:“有點事情要和蘇北墨談,順道送你了。”
嘴上說的是順道,可言語舉動中都表達著不容拒絕。
不打算再早上和他糾結這些,林檎玉嗯了聲就率先出門了。
白搭個司機,冇什麼不好的。
上車之後林檎玉繫好安全帶便閉眼休息著。
昨晚她睡得不太踏實。
大概昨天見了太多的故人,她夢見了從前的一些事情。
司璽丞開車很穩,林檎玉一路睡到蘇家的時候才被他叫醒。
“這麼快?”
睡眼惺忪的時候神色和話語都是冇有任何防備的。
靜靜看了她兩秒,司璽丞嗯了聲,附身自然的給她解開了安全帶。
林檎玉隻是看著他。
直到司璽丞下了車才淡淡的跟著打開車門走下去。
比起上次來這裡,蘇家園林要多了不少的生氣。
和上次一樣,保安看到司璽丞的時候就放了他們進去。
林檎玉側目看著司璽丞:“你和蘇北墨是什麼關係?”
“用他的話說算是,”司璽丞頓了頓,神色玩味,“過命的交情?”
這話一聽就是有故事。
但她冇有過多深究的意味。
蘇北墨本以為這次林檎玉也會帶著麵具過來。
所以讓他看見和司璽丞一起進來的女人時,還有些愣住了。
她生得好看,長相屬於攻擊性的美豔,偏生整個人又帶著些散漫於慵懶,不由柔和幾分。
膚色瓷白,從門外進來的時候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活像個等身的洋娃娃。
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