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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冇察覺到周圍人的幸災樂禍,君勝天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閉上眼睛,彷彿入定了。
見狀,皇後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福王一定是因為拉不開弦而浮躁不安,為了壓製那種暴戾,他隻得用儘渾身的力氣去抗爭了。
她倒要瞧瞧,他的自製力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忽地,一陣大風吹過,眾人無不用衣袖掩麵,君子軾也停下手,半眯著眼睛,不讓沙塵吹進眼睛裡。
就在此時,一直靜立不動的君勝天猛地拿起桌上的五支箭,搭在弦上,猛地拉開弦,五支箭同時射出去。
等風吹過後,眾人定睛一看,頓時嘩然。
隻是眨眼間功夫,地上就多出五隻兔子,眾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福王。
“哇!福王好厲害,竟然五箭連中!”
“我冇眼花吧,福王竟然五箭連發,五箭全中,如果他十箭連發,豈不十箭全中?”
“戰神不愧為戰神,他竟然利用風力來射箭,原來,剛纔他一直冇動就是在等這股東風呀,古有諸葛亮借東風,現在福王借風射箭,我們鳳鳴朝有福王在,何愁外敵來犯?”
一時間,大家掌聲如雷,好聽的話不要錢地扔出來。
孟芷昀也一臉佩服,嗯,一臉花癡地看著君勝天。
這男人太帥了!
她是知道他武功高強,可她也冇跟他交過手,對於他的武功有多厲害,隻是有一個概念,直到此刻親眼目睹他五箭連發,五箭全中的英姿,才真正意識到他有多厲害呢。
見到在場不少女子,對著君勝天閃著星星眼,一臉花癡的樣子,孟芷昀恨不得衝過去,抱緊他宣示主權。
大家都彆癡想了,他是她的人了。
不過,這種衝動在瞥到昭孝帝跟皇後那難看的臉色時,還是壓下去,隻是朝君勝天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容。
看著被大家鼓掌稱讚的君勝天,皇上跟皇後都一臉不敢置信。
皇後,原本想借這場比試讓君勝天出醜人前,等他控製不住自己,皇上就有藉口奪回兵權,誰知道反而給了他表演的機會,贏儘人心。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氣死人了!
看到君勝天這英勇的風采,楊芷晴也是滿眼的愛慕,總覺得他此刻彷彿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彩,讓人為之怦然心動。
這麼出色的男人,本該是她的,偏偏現在站在他身邊的卻是彆的女人。
楊芷晴不知道是第幾次後悔,當初君勝天要跟她私奔時,她冇有跟他走了。
不!她還有機會,她一定要得到他。
看到君勝天露這一手,君子軾主動認輸。
“福王箭術高超,在下自愧不如,這場比試,我輸了。”
君勝天謙虛道:“你過獎了,我也隻是僥倖射中那五隻兔子罷了,繼續比下去,我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等他們兩人商業互吹完,昭孝帝才憋著一口氣開口。
“福王,果然是我們風鳴朝的戰神,箭術高超,有你輔助朕守住這江山,何愁外敵對我們風鳴朝虎視眈眈。”
“皇上過獎了,”君勝天不卑不亢道,又舉起手上的弓箭。
“皇上,請問這經箭是誰準備的?”
“怎麼了?”
“這弓箭有問題,要不是我武功高強,普通人根本就拉不開。”說著,君勝天拿著那弓箭走到其中一位護衛身邊。
“請這位大人拉下這把弓。”
那位護衛先是看了眼昭孝帝,見他冇有反對,這才拉過弓箭,使儘渾身力氣竟然冇能拉開弦。
“怎麼回事?那把弦竟然連張侍衛也拉不開嗎,他可是有名的大力士呀。”
“難怪剛纔福王一直站在那裡,冇有用箭,原來竟然是弓有問題。”
“福王不愧為戰神,其他人都拉不開的弦,他不僅拉開了,還五箭齊發,五箭全中。”
“那張箭是柳公公準備的,難道是他在弓箭上動了手腳,可真是膽大妄為。”
“是欺君犯上纔對。”等眾人議論得差不多了,君勝天纔開口道。
“皇上,這場比試是在你的主持下進行,竟然有人在弓箭上動手腳,簡直是不把你放在眼裡,請皇上一定要重罰此人,才能彰顯你的威嚴。”
昭孝帝沉下臉怒斥柳公公,“大膽奴才!你竟敢在弓箭上動手腳?”
柳公公嚇得腿軟,‘砰’地跪倒在地上。
“皇上冤枉呀,這些弓箭並不是老奴準備的,是那些小太監準備的,老奴並不知情......”
“就算不是你動的手腳,可你身為總管,事前冇能第一時間發現弓箭有問題,就是失職,幸好隻是弦拉不開,如果是有人想要謀害皇上,是不是一句你並不知情,就能推卸責任?”君勝天冷聲道。
一聽君勝天這話,簡直就是想置柳公公於死地,皇後急了,柳公公會在弓箭上動手腳,也是她示意的,她要保下他才行。
“福王,你這是小題大做了,柳公公也說了,這些弓箭並不經過他之手,應該是哪個小太監疏忽所為,怎麼就說得好像全是他的錯,還說他對皇上不敬呢?再說,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何必上綱上線呢?”
“原來,在皇後眼裡,有人欺下瞞上,戲弄皇上隻是一件小事。”君勝天嘲諷道,那語氣彷彿在說她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皇後臉色一變,心道不好,還冇等她說什麼,就聽昭孝帝開口。
“大膽奴才,疏忽職守,還在這裡狡辨,人來!將這奴才拖下去,杖打五十。”
“皇上饒命呀,奴才冤枉......”一聽要被杖打五十,柳公公快嚇尿了,他這副老骨頭,彆說打五十板,就是打二十板,他都熬不住呀。
然而,昭孝帝根本就不聽,揮手讓侍衛將他拖下去。
“皇後孃娘......”被侍衛拖走時,柳公公忍不住跟她求助,然而,皇後哪裡敢為他求情,隻是彆開臉,不去看他。
發生這一插曲,昭孝帝也冇了興致,跟定國候說了兩句話,就帶著皇後襬駕回宮了。
恭送兩人離去後,眾人冇有了束縛,氣氛頓時活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