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智慧體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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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對戴建琳的哥哥戴建武,的確是心生過愛慕的。畢竟戴建武是她前世裡難得的一道光,給了她許多親情與溫暖。甚至繼父和母親也曾起過意,想讓他倆好事成雙。

隻是兩個人終究是有緣無份,最後陰差陽錯、生死殊途了。

那一年,戴建琳帶著她私奔的老公黎佑成回來,向父兄求助,因為黎佑成挪用了信用社的公款,擔心事發坐牢,所以戴建琳回家求她的父親和哥哥幫忙籌錢。

結果繼父與筱茉母親之間因為錢的事,發生了誤會,起了齟齬。

繼父也冇和母親交待清楚,就帶著戴建武出去籌錢了,並去了黎又成的老家。原因就是黎又成挪用的公款大部分都拿回他家去了。繼父一時籌不到那麼多的錢,就想著讓黎又成家裡也拿一部分出來。

那是個窮鄉僻壤的山溝溝,交通不便、音訊也不通。

結果他們倆這一去,還跟那家人打了起來,戴建武為了救繼父,情急之下打傷了人,然後被那村裡的人扣押了起來,聽說後來還進了鎮裡的派出所。

他們這一走,消失好幾天,那時的通訊又不發達,家中的秀枝不知道具體情況,一時想岔了,就跳了河。

等繼父回來,筱茉的親兄長,已經在鎮工商所工作的鬱建楠,得知訊息後也趕了過來,與繼父狠狠吵了一架,拿上秀枝的遺物,卻扔下筱茉氣沖沖地走了。

而戴建武那時還在派出所裡關著,大概還不知道家裡已經出了大事。

所謂禍不單行,屋漏偏逢連綿雨,舉目無親的筱茉急於找工作,又被人騙了,然後,她想報仇,結果就是仇冇報成,卻進了監獄。

等筱茉刑滿釋放回到縣城時,得知的結果就是繼父一家已經家破人亡了,隻剩了戴建琳一個,據說是賣了家裡的房子遠走高飛了。

夏天得知了筱茉前世的這段遭遇後,半晌無語,接著說道:

【要是戴建琳真是賣了房子遠走高飛,那真是便宜她了,還有,那個騙了你的人?這世能找到嗎?這仇前世未報成,這世總要報一報的。】

筱茉想,這仇到底要不要報呢?那個人渣害了好多姑娘,前世不知道有冇有遭報應,這一世的這個時候,會在哪?

都說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老天爺讓她回來一趟,應該是要讓她報一報仇,順帶著替天行道的吧?

筱茉想到這裡,就不再多想了,她想時間過得很快,再過一年多,她就可以回山上去見外公了。兩年後,她應該已經在南方的某個大學了吧?所以,想要報仇的話,也得儘快找到人才行啊。

……

很快兩個星期過去,筱茉這周準備回家,因為帶的米和菜都告罄,她得回家拿補給。

嗯,她目前還是跟凡夫俗子一樣,需要睡覺吃飯,遠冇到餐霞飲露的境界。所以,每隔兩週,筱茉都要回一趟家,拿米和菜。

智慧體最近很鬱悶,它原本以為筱茉修煉之後應該不久就可以提供給它能量,結果倒好,它這能量的獲取反倒越來越艱難了。

原因有兩個方麵,一是,筱茉目前的身體還處於成長階段,需要營養;二是修煉隻是讓筱茉的身體素質更好了,現階段她還冇有什麼剩餘的能量。相反,由於她身體的改善,對營養的利用率反而更高了。

每一個凡人,修煉之初都有一個洗筋伐髓的過程,這個過程,其實就是讓後天之體能夠轉化到先天之軀。

什麼是後天之體?就是我們普通凡人的身體,要吃五穀雜糧、要呼吸空氣中的氧氣,必須依靠呼吸、消化、循環、泌尿等生理係統的正常運行來維持生命。

反之,先天之軀,其實差不多就是我們普通人眼裡的神仙了,其人體的規律不再受生理條件的限製,可以不吃東西,也可以不休息。很多人畢其一生之功,也到不了這個境界。就現代人而言,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幾乎可以說是絕跡了。

而筱茉的修煉,正好讓她的身體把有害的、汙濁的雜質排出體外,更好地吸收利用對身體有益的營養物質,這樣一來,剩餘的能量反而更少,幾乎都冇有多餘的了。

加上自從筱茉住校之後,吃的原本就素的不能再素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剩餘的能量?

而這兩個星期的學校生活,也讓筱茉發現了弊端。在學校裡,她即使和夏天一同修煉,也很難有所獲,原因就是學校裡人多,很難進入狀態,加上縣城的環境與筱茉之前所在的鄉村也不能比。

這樣一來,不但是智慧體註定要失望,連筱茉自己也有些失落感。

無法可想的情況下,就隻能和夏天一起默唸心法,想著煉體不成,就先煉神魂。

智慧體試圖乾擾筱茉的思維,想讓她放棄學業,回鄉下去抓緊一切機會修煉,但結果卻讓智慧體更失望,因為它的乾擾無效,還差點被筱茉察覺到了。

智慧體開始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宿主的神魂似乎增強了。

它一方麵迫切地希望筱苯能獲得大量的能量,這樣它纔有機會得到剩餘的能量;但另一方麵它又擔心筱茉有了大量的能量後,提升太快,到時候直接把它給滅了。

畢竟它不屬於地球,而且還是攜帶著不可告人的任務來的,對於地球人來說,它就是個入侵者。

等筱茉回了家,順道先去看了看盧氏。盧氏的身體倒還好,她住在大屋裡,平時倒是可以和鄰居們一起聽聽廣播,閒話幾句,比從前一個人住在那小破屋裡要好很多。這也讓筱茉覺得放心了不少。

筱茉回了自己家,發現自家小弟的半邊臉,腫成了豬頭,臉上還用毛筆反寫著一個“虎”字。

嗬嗬,民間管腮腺炎叫豬頭風,老人們認為畫個虎字,就可以治好它。

夏天一見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鬱建樟當然是以為筱茉笑話他,一臉的憋屈,可是臉腫著他開不了口,說話都疼啊!

筱茉笑完了,說道:“你這是得了腮腺炎了,這虎畫著冇用,等會我給弄點藥粉塗一塗。”

“媽媽呢?冇在家?”筱茉朝院子裡掃了一圈,發現秀枝冇在,就問道。

“去田裡了。”鬱建樟含含糊糊地回道。

筱茉看著他腫脹的臉,抿了抿嘴,怎麼辦?看著他臉上那個用墨汁寫的虎,她也想笑。

“是不是你們學校裡有好多人都這樣子了?”筱茉一邊去找藥材,一邊問。

鬱建樟冇開口,隻在嘴裡邊悶聲“嗯”了一下。

筱茉找了連翹、大黃研粉,調成糊狀,刷到了鬱建樟的臉上。

“呶,這包藥粉給你,以後,你自己弄哈,每天刷兩到三次,過兩天應該就好了。我給你弄的藥粉有點多的,你也可以分成小包,給那些需要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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