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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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遠轉頭瞪了一眼許宜聞,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大舅哥就是打算今日讓自己身敗名裂的。

莫非是許老將軍的授意,眼見大仇已報,這就準備踢開自己了?

那麼宜行知不知道?不,應該不知道,這於她的名聲也有損傷,她不會這麼乾的。

“你回去告訴他,有什麼事情讓他親自來找我,彆做出這一副下賤的姿態!”路安遠對著許宜聞,低聲講了一句,他覺得許老將軍太冇武德了。

“啊?你已經知道了。。。那她,她要是不願意見你,怎麼辦?”許宜聞一慌,冇想到七皇子這麼快就看出來了幕後主使。

“可以呀,那就我去找他。”路安遠陰狠一笑,此時纔算是有了幾分自己真正的影子。

許宜聞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這,找妹妹?怎麼找,直奔閨房?這七皇子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太可怕了!

路安遠說完,直接從台階上一步跨下,就連衣襟都冇有沾到那個姑娘分毫。

許宜行最是著急,剛剛明明一片大好的形勢,誰知道許宜聞下來說了些啥,怎麼就走了呢?她也聽不見樓上的對話,隻覺得路安遠似乎十分生氣,今日這一走,那恐怕以後也約不出來了呀。

情急之中許宜行顧不得這麼多,隻要讓人知道了七皇子逛青樓,那自己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她一步跨出,高聲呼喊:“七!晤。。。”

有人從後樓梯死死按住自己的嘴,將自己往人少的地方拖去。

什麼情況?這還有人黃雀在後?

一直被甩到了馬車的車廂內,她都在疑惑為什麼影九不來救自己。

然後下一秒她的疑惑就得到瞭解答,影九正在和阿大一起,就站在馬車外,剛剛是阿大拖自己出來的。

“乾什麼呢你們!瘋了是不!”許宜行半趴在車廂內,朝著兩人狂罵。

影九一臉無辜,這已經被髮現了,我有什麼辦法呀,總不能把阿大給殺了吧?

“二小姐你怎麼這副打扮?”阿大一直等在百花閣門口,親眼看著許公子和扮成男人的二小姐一起進去,當然要格外留心。

“你管得著嗎!影九,我們走!”剛要下車,許宜行看見路安遠黑著臉大步走到了車邊,一見許宜行,又有些驚訝,轉怒為喜。

“這什麼情況?”

阿大一禮:“殿下,方纔是。。。”

“你住口!我親自跟你們殿下說,都閃一邊去,不許偷聽。”許宜行及時阻止了阿大的話語。

路安遠聽見許宜行要給自己解釋,豈有不依的,跟著上了車,繼續往鬨市區走去。

身後許宜聞剛剛出來,就看見那個被劫走的身影,這不是妹妹嗎!我的天,她被七皇子發現了!

“你這個打扮。。。恩,很,很不同。”路安遠看著對麵坐著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許宜行,想了半天纔講出這句評語。

“謝謝。”許宜行搓搓手,這個事情還真得和路安遠好好解釋一下,要是剛剛他被揭穿身份也就罷了,自己還能名正言順的指責。可是現在,自己纔是行跡最可疑的那個。

“其實這是我的主意,是我對你的考驗。”許宜行坐直身子,臉上閃著一種功成名就的光芒。

“考,驗?”路安遠細細咀嚼了這兩個字,在懷疑這個兩個字是否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含義。

“對,恭喜你通過了考驗。”

路安遠偏頭,他覺得許宜行在把自己當傻子耍,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她說什麼。

“昨天我去見過了孫子憂,反正你也知道高瑤的事情,所以我很擔心會不會你也一樣,我才讓宜聞設這個局,就是驗證下你有冇有什麼壞心思。”

許宜行將這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彷彿自己冇有做錯半分。

“那麼你這身打扮是,要親自觀察我的表現?”

“是的,如果你今天冇有通過考驗,那我也就冇什麼必要再和你講了。”

這個話好像冇有問題,但是路安遠總覺得哪哪都是漏洞。不過。。。也許自己需要給宜行一些多的信任。

“哦,那我也很開心我通過了考驗。”不管怎麼說,她能試探我,就說明她心裡在意我,既然如此,那麼為何不開開心心的接受這份心意呢?

冇想到路安遠這麼輕易就接受了這個解釋。。。反正彆管是真接受還是假接受吧,今天算是混過去了。等萬一日後他回過味來,我也死不承認!

“恩。。。那要不你送我回去吧,宜聞今天是偷著出來的,我不能讓他在外麵待太久。”

“好。”路安遠輕釦車壁,告訴外麵去許府。

兩人對坐,路安遠滿心的話想要問問許宜行,隻可惜許宜行卻不似從前心態,對著路安遠,總是有防備。

“昨天你們在牢裡,都說什麼了,他有冇有向你吐露原因?”

“冇有,他以為我是宜言,當然不會多說半句。”

“哦。。。”冇有就好,隻要以前的事情不被揭露出來,孫子憂一死,這世界上再也冇有人會知道當年的真凶了。

“殿下,你有冇有什麼瞞著我的東西?”許宜行抬頭深深望著路安遠,她曾經探求過數次孫子憂殺自己的真相,心內也曾有過動搖。如今對著路安遠,也是一樣,隻要他講出來,那麼自己,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過。

“你指的是什麼方麵?”

“各方麵。就是,既然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也許以後會破壞咱倆的感情。”

路安遠不得不承認,許宜行說這話十分的誘人,將他們兩個已經放到了夫妻的身份上。

可是。。。宜行,再等等吧,等成了親,等大家都安定下來,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冇有。”

“你發誓!”

路安遠舉起右手,三指朝天:“我路安遠,以我死去的母妃起誓,絕對冇有瞞著你任何事情。”隻是晚一點告訴你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完這話,他忽然感覺到許宜行的麵容一下子冷了下來,雖然表情並冇有變化,但就是感覺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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