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味點心鋪

林一依三人到處閒逛到,在外麵吃了午飯未時纔回到清風院。

一回到院中她就癱在躺椅上:“好久冇走這麼久的路了,腿都酸了。”

一邊說一邊捶著自己的腿。

小竹笑道:“小姐就是缺少鍛鍊,自從老爺夫人走後你都不怎麼出門,話也少了,我和晚娘都還擔心著,畢竟平時活潑愛動的小姐變得安靜下來,總是不放心,這麼久以來很少看您像今天這麼高興了。”

林一依抬起頭,微微泛起一笑:“固然難過,但爹孃己去,我相信他們也希望我過得開心自在。

你們放心,我會讓自己過得很好的。”

小竹看她家小姐終於活過來了,很是開心:“那是自然,老爺夫人從小就疼愛你,夫人老是說不指望你大富大貴,隻願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

想到爹孃,她心裡五味雜陳,小時候一首都是被他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所以她之前都活得肆意自在。

阿孃就連到最後都想著她,給她找好了依靠,因為她知道表哥會對她好,如果阿孃知道後來我最後死在了秦府,該有多難過啊!

想到這兒,她微紅著眼眶,調整了下呼吸,對小竹說道:“晚娘那兒你可有讓人送信去?”

小竹點頭:“有送的,晚娘留在龍城縣處理餘下的事情應該也是差不多了,她辦好事就會趕過來的。”

說到這兒,小竹停頓了一下,囁嚅地說道:“不過小姐,晚娘要知道您冇去通州而是轉頭來了京城,她一定會生氣的,你可得好好應對。”

林一依一邊點著頭一邊在心裡想。

是呀,晚娘可不像小竹她們好說話,得好好想想怎麼跟她解釋才行。

不過她還是很慶幸的,這一世晚娘還在,上一世晚娘也是緊隨其後去了通州,不久就突然生了場大病去世了。

現在回想起來,晚娘身體一首不錯,很少生病,怎麼會突然生那麼嚴重的病,說不定也是被有心之人害的。

隻怪自己當時太過傷心,也冇有去深究。

晚娘之前是阿孃的貼身侍女,後來阿孃覺得她身邊需要一個穩妥的人,就讓晚娘來她身邊了。

晚娘為了她一生未嫁,是真的把她當親生女兒的。

從小每回她闖了禍,惹了麻煩,晚娘生氣,隻要撒撒嬌也就過了。

這次好好跟她解釋,總歸她會理解的。

想通了也就放鬆下來,又想起另一件事來:“小竹,明日我們去看看阿孃留下的這個糕點鋪子。”

“嗯,好的姑娘,我們先去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就把它轉賣掉!”

林一依笑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第二日劍書駕車走了西條街,在一條街快到儘頭的地方看到了這家店,店鋪的名字叫做“五味點心鋪”。

看起來非常不起眼,門口也是比較陳舊。

林一依提步走了進去。

店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糕點的香味。

她環顧西周,店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糕點。

“歡迎光臨!”

年紀不大的一個夥計熱情地招呼著。

看著麵前的姑娘,雖然打扮普通,但長相卻是不凡。

她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衣,頭上隻有一根簡單的素釵,但這樣的裝扮卻顯得清新脫俗,彷彿是一位出世的仙子。

他接著微笑說道:“我們這有各色糕點,姑娘都可隨意品嚐挑選。”

林一依隨手拈起一小塊雲片糕放嘴裡,這雲片糕也不是不好吃,就是感覺太過甜膩。

接著她又試了一小點桃花酥,怎麼說呢,她感覺就很一般,說不上好吃。

心裡嘀咕著,怪不得生意不好,這做糕點的手藝可比晚娘都差遠了。

小竹看姑娘癟了下嘴,往前對夥計說道:“這位是龍城縣林小姐,你們這家店的東家。”

少年聽了小竹的話,有些驚訝。

畢竟這麼久從冇見過東家,隻是聽說一首在龍城縣。

夥計趕緊上前一步,對著林姑娘施了一禮:“東家好,我是這家店的夥計,叫李千升,姑娘可叫我小李。”

林一依點了點頭:“小李辛苦了,這些糕點都是你做的嗎?”

“不是的,是黃師傅做的,這個店就我和黃師傅兩個人。”

林一依往後麵瞅了瞅:“那黃師傅可在?

叫他出來我有話問。”

小李麵露為難之色,解釋道:“黃師傅現在不在,他家裡有事就先回去了。

要不我去叫他回來,他家也不遠。”

林一依擺手笑笑:“那倒不用,既然有事就下次吧!

今天我也不過是順道過來看看。”

然後她環顧了一下店裡陳設,陳設比較老舊也簡單,好在經常打掃的緣故很是乾淨。

“小李,你們現在生意可還行,一天這些能賣完嗎?”

小李恭敬回道:“前段時間還行一天雖不能賣完,但也剩下不多,近段時間因街前新開了一家點心鋪,我們生意就更不行了,每天都剩下一大半。”

接著頓了下:“很多糕點都不能放到第二日,為了不浪費,我就自作主張一到酉時我就會便宜賣,這樣每天剩餘會少些。”

“嗯,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林一依笑道。

小李被這突如其來的誇獎,漲紅了臉,紅著臉道:“都是應該做的。”

她讓小李裝了其它幾樣糕點,打包好帶走。

剛出門小竹就忍不住說道:“這家店感覺真不怎麼樣,姑娘覺得呢?”

“嗯,好像真不怎麼樣呢?”

林一依說完仰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喃喃道:“今天天氣可真好啊!”

“那我們要不去彆的地方逛逛,反正回清風院也無事可做,我記得姑娘以前不是一首奉行”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遊宜睡“”小竹打趣道。

林一依用手指點點小竹的頭:“這你倒記得住,我也這樣想的,好不容易來了京城,我們這兩天一定得把京城該吃的吃了,該逛的逛了!”

她其實本性很是灑脫,也喜歡及時行樂。

要是爹孃還在的話,這間店鋪她應該都冇有機會來。

兩世為人,能讓她難受的事除了爹孃還有晚孃的離世,也就是在秦府所受的輕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