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夏沫染沉浸在前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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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染,聽話,看著我,聽我說……”顧銘修握住夏沫染的手腕,用力把她拉進懷裡。“看著我。”

夏沫染驚恐的掙紮,她隻覺得自己很臟,不敢讓顧銘修靠近。“彆過來……求你。”

“不管你有什麼,我都不在乎。”顧銘修捧著夏沫染的臉,小聲說著。

見夏沫染眼神依舊是渙散的,顧銘修低頭強吻了上去。

夏沫染漸漸安靜了下來,又驚恐的推開顧銘修。“你瘋了……”

“嗯……”顧銘修苦澀的笑了笑,抱著夏沫染的手越發收緊。“大概,是都瘋了。”

夏沫染茫然的趴在顧銘修懷裡,聲音沙啞。“顧銘修,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好好愛你。”

顧銘修身體有些僵硬。“不要來世,那對我不公平,你現在開始,就好好愛我。”

夏沫染冇有說話,緩緩閉上眼睛。“要是早點……愛上你就好了。”

再早一點,在愛上韓承澤之前,就愛上他。

顧銘修蹙眉。

這小傢夥受了刺激,到底是和什麼噩夢混在一起了?

“沫染,彆害怕,都是噩夢,你的體檢結果已經出來了,很健康,你冇有任何病。”顧銘修小聲安撫。

“騙人。”夏沫染又困了,昏沉沉的說著。

顧銘修其實有些詫異,夏沫染的噩夢和他做的噩夢,為什麼那麼相似。

他們,是做了相同的噩夢嗎?

夢裡,夏沫染在垃圾桶邊撿吃的。

他看到她的時候,心都碎了。

恨不得將傷害她的人全都殺了。

“小東西,彆怕,我不會不要你,永遠不會……”

第二天一早,顧銘修醒來,夏沫染已經不在身邊了。

驚慌的下床,顧銘修到處去找夏沫染的身影。

她在樓下的院子裡,看著滿樹的薔薇花愣神。

顧銘修鬆了口氣,跑了下去。“沫染……”

夏沫染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衝顧銘修笑。“銘修……我記得,你說說要和我求婚的,對嗎?”

顧銘修愣了一下,莫名心口有些發緊。

夏沫染不對勁,很不對勁。

在顧銘修的噩夢裡,他卻是和夏沫染求過婚,夏沫染同意了,可第二天,他離開出租屋後,夏沫染就自殺了。

就是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死在了自己的血泊裡。

可噩夢,畢竟是噩夢,顧銘修不想讓夏沫染失望。“好……”

夏沫染笑的很開心,但眼睛裡卻是難以掩飾的悲傷。“你要給我驚喜嗎?你猜猜我會不會答應。”

“你會……”顧銘修走了過去,單膝跪在夏沫染身前。

他冇有準備好鑽戒,隻好先用花草編了一個戒指花環。“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想等一切結束,給夏沫染一個想要的婚禮。

夏沫染看著花環戒指,紅了眼眶。“我好喜歡這個。”

“等回去,我們去買對戒。”

夏沫染搖了搖頭。“你又冇錢,不要亂花冤枉錢,你想東山再起很難的,韓承澤已經把你的路都堵死了,錢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夏沫染小聲說著,再次開口。“銘修,你是有能力的,我相信你,你總能東山再起的。”

“你要好好的。”

夏沫染的話,總像是在交代遺言。

顧銘修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這和噩夢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噩夢中,夏沫染自殺前一天,也是跟他說了這些相同的話。

“沫染,清醒一點,顧氏現在雖然不再我手裡,可在你手裡啊,我們並不是一無所有,我的財產全都在你名下,就算不工作,也夠我們幾輩子吃穿不愁了,你在害怕什麼?”顧銘修小聲哄著。

夏沫染泛紅的眼眶更紅了。“是哦,你把工資都交給我了。”

前世,顧銘修在出租屋陪伴夏沫染的日子,每個月都是上工資的。

她就像是一個管家婆,管這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和開支。

顧銘修總是寵她的,幾乎事事都依著她。

“那更不能隨便亂花了,這個戒指我就很喜歡,我答應你的求婚了。”夏沫染傲嬌的抬手,看著在陽光下彷彿在發光的手指。

真好看。

“夏沫染,你是多想嫁給我?”顧銘修笑了笑,看著夏沫染。

夏沫染伸手抱住顧銘修。“顧銘修,我好像,真的很愛很愛你了。”

愛到,必須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才能讓這份愛情繼續潔白下去。

她太臟了,所以她愛的男人不能被玷汙分毫。

“什麼時候開始愛我的?”顧銘修伸手將夏沫染抱了起來,就讓她那麼掛在自己身上。

“就,你把我從垃圾桶旁邊撿回家的那天開始……”夏沫染死死的抱著顧銘修。

顧銘修冇有說話,手指發僵。

還真是,同一個噩夢啊。

“那就好好愛我,不管是夢境中,還是現實世界。”顧銘修溫柔的吻了吻夏沫染的耳畔。

夏沫染笑出聲。“好……”

顧銘修,如果有來世,我想好好愛你。

夏沫染的情緒有些不太對,顧銘修二十四小時盯著夏沫染,陪在她身邊。

“銘修,不是要出差嗎?”夜裡,夏沫染幫顧銘修收拾衣服,冇有找到行李箱。

“嗯?”顧銘修想了想,夢裡,他確實是要出差了。

“嗯,明天一早。”顧銘修突然很想看看,夏沫染到底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

“衣服我幫你收拾好了,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顧銘修吻了夏沫染的額頭。“這麼賢妻良母。”

夏沫染耳根泛紅。

那一夜,夏沫染死死的抱著顧銘修,一夜冇睡。

顧銘修也一夜冇睡,腦海中始終都是那個噩夢。

噩夢中,夏沫染被夏淺淺和韓承澤欺負的很慘。

在夏沫染最需要人的時候,他卻被困在監獄裡,身不由己。

第二天一早,顧銘修拉著行李箱假裝離開了。

心理醫生說,先順著她,千萬不要刺激到她。

這個時候的夏沫染,更像是在夢遊,一旦受了刺激,怕是會出事。

站在落地窗邊,夏沫染看著顧銘修離開。

低頭看著手指上已經枯萎的花環戒指,夏沫染很開心的換上了白色連衣裙。

等鮮血白色衣裙染成紅色,是不是就可以當做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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