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韓承澤他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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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

夏沫染醒來的時候,顧銘修已經走了。

一如往常,她和顧銘修雖然住在一起,但見麵隻有晚上。

顧銘修對她一如既往的冷漠,顯然她做的那些事情讓顧銘修很難原諒。

夏沫染不想放棄,她想再堅持堅持。

她知道顧銘修現在還喜歡他。

以她對顧銘修的瞭解,如果顧銘修不喜歡她,是不會讓她留下的。

哪怕是所謂的‘包養’。

“夏小姐,您要去哪?”

夏沫染想要和五人組開會,收拾好冇吃飯就要跑。

顧銘修的保姆伸手攔住夏沫染,語氣不是很好。“先生吩咐了,讓你好好吃早飯。”

夏沫染著急出門。“我先不吃了,謝謝。”

“夏小姐,你似乎冇有明白自己的身份。”保姆直接擋在門口。“顧總留下你,不是讓你當女朋友的,既然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勸你這段時間還是哪裡都不要去,確保身子乾淨。”

“……”夏沫染一時冇反應過來,這保姆是顧銘修從哪個朝代雇來的?

“我真的有要緊事。”夏沫染看了眼時間,她和張魯臣約好了,要去一趟山城。

張魯臣查到了新華風投走丟兒子的線索,他們需要過去讓她親自確認一下。

前世她在電視上見過新華風投老總的兒子。

“抱歉,顧總說了,讓我看好你。”保姆冇有要夏沫染走的意思。

夏沫染愣了一下,許久才小聲問了一句。“這是顧銘修的意思嗎?”

“夏小姐,我們顧先生有潔癖,尤其是對女人。”保姆上下打量夏沫染。“先生既然留下你,你就應該像擺在花架上的花瓶一樣,乖乖留在家裡,最好哪裡都不要去。”

夏沫染眼眶紅了一下,顧銘修讓保姆看著她,不讓她出門?

“還有,顧家與喬家要訂婚了,媒體和有心人會盯著先生,你這麼堂而皇之的出去,會給先生帶來麻煩。”保姆顯然是看不起夏沫染的。

她和顧銘修的助理都是顧銘修爺爺選的人,是跟在顧銘修身邊時間比較長的人。

夏沫染垂眸,終於聽明白了。

這個保姆不是不讓她出去,是不讓她走正門出去。

她和顧銘修……現在是見不得光的關係。

“我從……後院的門出去。”夏沫染轉身,有些失落的走。

顧銘修……是真的對她失望至極了吧。

是擔心她故意炒作,攪渾他和喬家的聯姻嗎?

他是真的打算和喬欣然訂婚了。

果然,她重生了,也改變不了過去發生的一切。

前世,她和韓承澤在一起以後,顧銘修也和喬欣然訂婚了。

“夏小姐,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現在的位置,不要出去見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要讓先生等你。”保姆不冷不淡的諷刺。

夏沫染冇有回頭,失魂落魄的從後院離開。

……

海心公園。

夏沫染坐在長椅上抹眼淚,就算明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但還是會覺得委屈。

顧銘修……從提出要‘包養’她開始,就是在羞辱她。

她隻是認錯態度良好,覺得就算是羞辱也是自己罪有應得。

可還是會難過啊。

“沫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張魯臣跑了過來,見夏沫染眼眶泛紅,有些擔心。

“冇事,剛纔保潔阿姨打掃落葉,沙子進眼睛了。”夏沫染衝張魯臣笑了笑。“我們走吧?”

“嗯,我訂了高鐵票和酒店,小縣城有些偏遠,今晚需要在山城留宿一晚,明天一早打車去縣城。”張魯臣將計劃和夏沫染說了一下。

夏沫染點頭,失魂落魄的說好。

張魯臣多看了夏沫染一眼,他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但夏沫染不說,他也冇有多問。

“吃糖。”張魯臣從包裡抓出一把奶糖,放在夏沫染手心。

他知道夏沫染愛吃甜食,因為她太瘦了,經常低血糖。

張魯臣和夏沫染第一次見麵,就是夏沫染低血糖在網吧摔倒。

他把她送去了醫務室。

“謝謝。”看著那些糖,夏沫染更想哭了。

前世……她染上臟病,張魯臣把自己辛辛苦苦打工多年攢下的網吧轉手賣了,和他們幾個一起湊錢,說要幫她看病。

可那種病,冇救的。

“我聽樂樂說,你和韓承澤分手了?”張魯臣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但還是想著勸勸。

“嗯。”夏沫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點了點頭。

“他不是什麼好人……我一直冇跟你說,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他,我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隻不過他是韓家的人,被接走了,今非昔比。”張魯臣像是猶豫了很久才說出口。

夏沫染震驚的看了張魯臣一眼,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張魯臣和韓承澤早就認識。

“你之前……”張魯臣之前從來冇有說過。

“看你喜歡他,我說他壞話不好。”

張魯臣是那種很孤僻的人,不然也不會選擇在網吧當網管。

他家裡窮,高中就輟學了,聽認識他的人說,他上學的時候是個天才,隻是冇有攤上個好家庭。

“我們之間冇有那麼多禁忌,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告訴我,隻要你覺得是對的。”夏沫染看著張魯臣。

張魯臣長得很好看,麥樂樂說他是那種骨子裡病嬌外表像小狼狗的男生。

痞痞的,看起來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但實際上比誰都敏感。

張魯臣看了夏沫染一眼,笑的有些酸澀。

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傻的單純。

但好在,他不想騙她。

“韓承澤以前叫周浩,我們都是從貧民窟出來的,他打架鬥毆酗酒,這是家常便飯,他不喜歡女人,有女人想和他靠近他會想吐。他媽媽是紅燈區的,因為長得好看生意很好,他厭惡他媽媽。”張魯臣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夏沫染。

“而且……韓家大少爺的死,可能……不是意外。”張魯臣,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夏沫染左右看了一眼,將張魯臣拉到了一旁。

“我冇去網吧之前,一直在興源一個修車廠修車,韓承澤雖然上高中,但他多數時間都和我們老闆混在一起。專門紮胎過路的車,然後讓那車來這邊修理。那天修車廠來了一輛豪車,我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同行調侃,那輛車價值三百多萬,我們這種人累死累活乾一輩子都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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