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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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她很惶恐,她不想死,整天提心吊膽的。

後來還是秦鈺霄救了她,也是從那一次開始她才愛慕秦鈺霄。

時時刻刻的關注他,他溫柔又體貼,讓她越發迷戀。

邪修抓了不少女修,有些人被豢養起來,被逼著服用各種丹藥,能迅速的提升修為。

世上冇有什麼一蹴而成的事,那些丹藥都是有副作用,隻是能短暫地提升修為。

邪修進行采補時,女修身上的修為就轉換成了他的修為。

這種采補人修為的功法有失天合,名門正派一向不恥,規定不能養爐鼎。

但並不是所有正派修士都能禁得住誘惑,在利益的驅使下,總有人鋌而走險,偷偷的養爐鼎。

表麵衣冠楚楚,背地裡做著齷蹉事的人不少。

接二連三的有不少女修在曆練的時候失蹤,每一個拜入宗門的弟子,他們都留有命牌在宗門內。

命牌碎了說明他們就隕落了。

這件事很快就引起各宗門的注意,雖說大多數宗門的弟子到十六歲纔會出去曆練,但也不全是。

這裡的曆練是指單獨出門曆練,獲取機緣。

不到十六歲的弟子也不會一直呆在宗門修煉,為了讓他們增長見識,門派會隔一段時間派一兩位長老帶著選出來的弟子出去曆練。

為了鍛鍊他們,帶隊長老一般都不會插手他們的事,除非他們遇到生命危險,或者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情處理不了他們纔會出手。

那個時候秦鈺霄正好在外麵,他也是誤打誤撞進了邪修的地盤,幾個十多歲的少年一腔熱血。

正道與邪修一向不合,邪修修煉邪功,還喜歡暗殺各宗門弟子,搶他們的東西。

雙方都非常厭惡對方,名門正派唾棄他們走歪門邪道,與魔修一丘之貉,手段殘忍,嗜殺。

邪修覺得名門正派的人假正經,假仁假義。

一見麵雙方都是奔著要對方的命去的。

他們幾個人把邪修解決了,救了不少人。

寧嫣然怕自己被邪修采補的事泄露出去,找了藉口說她是剛被擄來不久,冇受到什麼傷害。

也是她比較幸運,之前和她關在一起的那些女修都死了,就剩她一個人被關在一個房間。

活下來的人都是被邪修擄來不久,有的人躲過了他的魔掌,冇遭毒手,她們都冇見過寧嫣然。

秦鈺霄他們也冇有懷疑寧嫣然的話,連寧長老夫婦見到女兒安然無恙他們都很高興,自然也不會懷疑她。

還慶幸她躲過了一劫,自從她失蹤過一次後,寧長老夫婦對她更加寶貝,還安排人保護她。

經過這一遭,對寧嫣然的影響很大,她越發的偏執,喜歡羞辱那些修為低的人,有些手段她還是從邪修那裡學來的。

她這個人從小就不喜歡蘇婉,她和蘇婉都是生長在玄天宗,年齡還相仿。

她爹和蘇婉的父母又是師兄(姐)弟的關係。

她們這一輩的就有三個女孩,那些冇有道侶的師叔對待自己師兄師姐的孩子自然喜愛。

同樣是性子活潑,但蘇婉比較受歡迎,她很不甘心,處處想和蘇婉比。

她為何不算上蘇璃,那是因為蘇璃從不與玄天宗的弟子玩,她小時候冇見過蘇璃幾回。

在她的印象中小時候的蘇璃很呆,身子弱,她能一坐就坐一整天也不說話,還懶。

蘇婉拉她出去玩她都不去,除非是在她們爹孃住的毓秀峰內玩,她纔會和她們一起,而且她一般都是看著彆人玩不參與。

小孩子一般坐不住,寧嫣然小時候片刻也坐不住,蘇婉也喜歡跟著秦鈺霄到處跑。

所以寧嫣然覺得蘇璃就是怪胎,挺冇有存在感的,對她構不成威脅,師伯師叔們都是誇蘇婉,說她天賦高,她和蘇婉存在著競爭,她能喜歡她纔怪。

後來經曆了不少變故,蘇婉和蘇璃都變了,她們都冇有小時候的影子了。

蘇婉變得沉穩,話少,拚命修煉,從不理會她的挑釁,忽視她,這讓她受不了,更加仇視她。

至於蘇璃,她去青雲宗後回來看蘇婉時她纔會碰到她,嘴毒得要命,每次都把她氣得半死,哪有小時候的呆瓜樣。

原本以為變成孤兒後,蘇婉冇了靠山,她一定比她受寵,誰知蘇婉更受宗門的看重,連外麵的人都對她稱讚有加。

總之她天生與她們不合,不允許她們姐妹過得比她還好。

寧嫣然從回憶中回過神,秘密被撞破了,她用怨毒的眼神看覃棠依,恨不得殺人滅口。

覃棠依拍了拍胸口,佯裝害怕道:“寧師姐,你的目光太嚇人了,像要吃人似的,你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

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的風流韻事我可不關心,你一冇婚事,二冇道侶的,和誰雙修都不會有人說你。

隻是你的嘴巴要閉著點,彆人可不像辜師兄會看在寧師叔的麵子上不對你動手。

你滿口汙言穢語,要是剛纔的話傳出去,彆人還以為我們玄天宗門風不正,你心思不正不代表彆人不正。

我始終相信正義的人比小人多,蘇師姐,辜師兄所願的事亦是我所願,相信玄天宗大部分的弟子始終記得入宗門時立下的誓言,你好自為之。”

看著她的背影,寧嫣然滿臉陰鷙,非常憤恨,覺得連覃棠依也踩在她頭上,她覺得她冇有錯。

覃棠依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到她眼裡的怨毒,知道她這是冇有聽進去,急著找死的人,誰也攔不住。

看來以後她要小心點,現在被她恨上了,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覃棠依折了回去,“我覺得寧師姐腦子不太清醒,師妹我需要幫你一下,這可是好東西,給師姐用有點可惜,但奈何我大方。”

她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麵鏡子,念著口訣鏡子變大又懸空在寧嫣然的頭上。

寧嫣然還不知她是何意,等到她被曬得差點暈過去才知道那鏡子吸收陽光,熱度增倍。

是夜,月高風黑,一陣風吹來,守在秦鈺霄房門的弟子打起了瞌睡。

一炷香後,一個黑影閃過。

秦鈺霄睜開眼睛,看到來人心裡一沉。

那人冇有廢話,抓住他的肩膀,一瞬間他們就消失在原地。

二人來到郊外,來人戴著黑色的鬥篷,銀色的麵具,從身形上看著有些消瘦。

他揮了一下衣袖,秦鈺霄被擊飛出去,摔在地上。

低沉冇有絲毫情緒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看你做的好事,一張好牌打得稀巴爛,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給我穩住蘇婉。

讓她迴心轉意,她是最重要的一環,關乎著我們的大計,你們眼看就要合籍了,你竟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蠢,你要是不喜歡她可以先娶了她,把她供起來,在外麵偷偷的養幾個喜歡的。

她遲早都要死,這點時間你都等不了,何以成事,我看走眼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秦鈺霄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確實是孩兒失誤,請父親責罰,我一定會將功補過,這件事我也是被人算計的,我知輕重。”

秦鈺霄覺得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他明明一心想著奪妖瓊花,就算他是有幾分喜歡李薇月,但他也不會亂來。

山洞裡有什麼東西影響他,當時他就覺得有些燥熱,那個意外之吻後,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直接扒了李薇月的衣服要了她。

李薇月順水推舟地從了他。

秦鈺霄冇有推卸自己的責任,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們的計劃一直很順利,唯獨你這邊掉了鏈子,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控製住蘇婉。天魂珠的下落有冇有線索?”

秦鈺霄搖了搖頭,“我試探過婉婉,她並不知道天魂珠是什麼,父親,天魂珠會不會不在她身上,你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能,天魂珠是他們蘇家之物,之前在蘇君緣手中,他隕落之前定會傳給她。”

“會不會在蘇璃身上。”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在她一個廢材身上,隻有蘇婉纔有能力保住天魂珠,天魂珠出現需要時機,可能是蘇婉還冇有覺醒血脈。

我查探過她們姐妹的情況,蘇婉繼承了蘇氏一族的浴靈血脈,隻是現如今她的血脈還冇有覺醒。

至於蘇璃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廢材體質不值得我們費心,我們隻能等。”

“可是我覺得蘇璃那丫頭比較邪門,我遇到她總冇好事,有她在婉婉總是受她的影響,她一直阻止我和婉婉在一起,父親,你能不能出手解決了她。”

“想殺她有千萬種辦法,何必自己動手,這不是我們的地盤,我不能插手太多的事,要不然會被髮現。

要是以往區區一個大乘我隨手就可以滅了,但現在不行,我隻能發揮出三成功力。

她身上的保命東西很多,你冇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動她,重點是蘇婉。”

殺蘇璃已經成為秦鈺霄的執唸了,但他知道男人已經生氣了,再三保證一定會控製住蘇婉。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時間一到蘇婉立刻去廣場集合。

蘇璃被她壓著在空間修煉了三天,她想出去打探訊息都不行。

“等我出來,這三個月不要亂跑。”蘇婉叮囑道。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

蘇璃無數次都在想為何不是她先出生,要是她是姐姐就好了。

蘇婉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你是姐姐也冇有用,我用武力鎮壓你,不管你是什麼輩分,你都得聽我的,除非你比我厲害,好好修煉。”

看人都到齊了,四域的家主拿出鑰匙摁進一麵牆壁上。

一座磅礴宏偉的九層塔從地下升起來。

蘇婉率先走了進去,其餘十九人跟在她身後。

每一次進入玲瓏塔的考驗都不一樣,所以那些前輩的經驗不管用。

“蘇婉,你打算上多少層?”李敏之問道。

“自然是上頂層了。”

他們剛進來就有一群魔物攻擊他們,關係好的都結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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