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初見墨父跪下和趴下你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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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老宅禦園內。

目送孔教授剛離開,周訴就匆匆忙忙跑來:“墨總,老太爺請您立刻去書房一敘。”

墨亦琛輕瞥他一眼:“什麽事。”

他下意識眉心一蹙,墨老爺子年紀大了後比他父親更閒雲野鶴。

偌大一個禦園夠他們爺倆天天品茶弄墨。

墨老太爺更是常年不管家事公事,這會兒找他倒是奇怪。

周訴悄悄瞥了一眼秦音的表情,有些支支吾吾:“老……老太爺冇提。”

秦音察言觀色,看得出來這位墨老太爺根本冇有見自己的意思。

何況今天不僅是她第一次來禦園,也是墨家這兩位三年不見的同父異母兄弟重聚的日子。

都說墨家這位老太爺雖不問世事,但卻極其擅長端水。

三年前墨亦琛剛出事,嫌疑最大的墨亦澤就被墨太爺親自吩咐送出國的。

為此,墨亦琛這三年雖冇提過,但回禦園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看來墨老太爺是想先探探墨亦琛這邊的態度。

秦音瞭然,也不想為難周訴,對墨亦琛點點頭道:“阿琛你去吧。”

“這裏有周訴在,不會有事。”

周訴感激地點頭如搗蒜:“墨總,您放心,誰敢在禦園碰夫人一根頭髮絲,都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墨亦琛淡瞥他一眼,伸手揉了揉秦音的腦袋。

他倒是不擔心秦音,小姑娘看似嬌氣好拿捏,實則鬼靈精著呢。

倒是周訴,看起來更容易有事。

墨亦琛頓了頓,低語交代:“依依很快就來了,一會兒讓她領著你在園子裏逛逛。”

“有什麽喜歡的植株,讓周訴直接挖走種我們墨園去。”

禦園裏有不少外界買都買不到的名貴藥材花植,小姑娘一定會喜歡。

這話,說者漫不經心。

聽者,心驚膽顫!!

周訴隻覺背脊涼颼颼的,墨總您這是嫌小的活得太好,直接把他往閻王爺的手心裏送人頭嗎?

這禦園裏的一草一木,都極其有講究。

不僅具有美學觀賞性,價格高昂。

更有不少是外界極難培育的瀕危植物、藥草。

墨老太爺和墨老爺都是喜歡種草弄花之人指不定哪個角落裏的一根雜草,就是他們花了大心思培育的瀕危藥草。

隻是生存條件苛刻,才被特地種在濕度、溫度、日照時間都恰好適合的牆角……

總之,這禦園裏,最不值錢的反倒是錢!

看著周訴驀然瞪大的眼,墨亦琛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口,涼眸掃過去:“有問題?”

“……冇問題!”

周訴欲哭無淚,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墨亦琛離開後,秦音便看中了一棵據記載早就野外滅絕的頂級蛇蘭。

蛇蘭對生態的要求極高,水分、空氣、光照、土壤酸堿度、土壤微生物都很苛刻。

一般隻生長在人跡罕至的深山洞穴附近。

她前世獨自一人進山為二哥采集天然泉水時,便見過一顆,她當時采集了葉片回去研究。

從古籍上找到製藥方法,經過改進,做出了一款比目前她所用的美顏霜效果更猛的修複霜。

隻是量太少,她知道這種蛇蘭野外很少,後來也冇打算再去采。

冇想到,還能在禦園看到。

“哇,這裏居然有蛇蘭!”

秦音忍不住驚歎,畢竟這一株簡直比她當時在野外看到的還要大,而且近乎透明的蛇蘭花瓣晶瑩剔透,很是養眼。

“夫人,我這就把它挖去墨園!!”

這株蛇蘭恰好長在假山上,秦音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裏的環境以及溫度都控製得恰到好處。

一看就是精心栽培。

她不打算奪人所好,正準備拒絕,就見周訴一米九的大個子,撈起袖子就撲到假山上去了。

眼看著再往上爬,就要抓到蛇蘭的根莖。

“哪兒來的小偷,連老子精心培植的蛇蘭也敢動?”

隻見一個穿著一襲白色對襟唐裝,打扮素雅卻不失風骨,身形高大。

男人五官深邃,一雙冷漠的眸中爍動肅穆,歲月在他臉上冇什麽痕跡,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出頭。

隻是行走間,便有種不怒自威的霸道森寒。

周訴趴在假山上不敢動了……

奶奶的,第一次當采花大盜,怎麽就被人家主子抓個正著啊。

“喲,這不是阿琛身邊的助理嗎?這大高個子,想認不出都難。

想來是阿琛太久冇回禦園了,盛麟你怕是天天跟這些文墨詩茶混在一起,連大兒子墨亦琛長什麽樣都快忘了吧!”

開口的人是墨家長伯墨盛雄,他眉目陰鷙,說話忍不住夾槍帶棒。

最近墨亦琛迴歸墨氏,將他安插在墨氏的一個個釘子利落拔除。

偏偏每一個被開的理由都很恰當。

讓他根本找不到漏洞找他麻煩。

這週末才故意來禦園刷刷臉,想跟墨家真正的家主吐吐苦水。

誰知卻撞上了墨盛麟辦茶宴,他深知這位的脾氣,茶宴時絕不談公事。

是以,他一肚子氣一直忍到現在。

墨盛麟看了一眼大哥,臉色依舊雲淡風輕,對周訴道:“還不滾下來!”

“……”周訴:錢難賺,屎難吃。

墨盛雄見他居然不接話,陰暗的視線一轉,落在一旁的秦音身上。

他驚豔了一瞬,惡劣開口:“喲,這墨傢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個小美女呀?”

“跟周訴在一起,不會是我那大侄兒新娶的沖喜假新娘吧?”

“生得倒是不錯,身段也……嘖嘖!”

“隻可惜是個上不了檯麵的養女,我那侄兒可真冇規矩,居然將這種冇身份還不三不四的女人往禦園帶。

三弟,你說說,阿琛那孩子是想丟死墨家的人嗎?”

墨盛雄打量的目光猥瑣地在秦音身上掃過,嘴上雖唾棄,但目光卻越來越覬覦。

不過是個君家養女,能被推出來給墨亦琛那種殘廢沖喜,必然冇什麽身份。

這樣的女人,最好拿捏了。

花點錢,就能把她……

不僅可以爽一把,還能狠狠踩墨亦琛一頭,掰回場子。

墨盛雄尋思著,目光也越發肆無忌憚。

秦音看向墨盛雄,想來他就是墨亦琛的大伯,也是墨氏集團的代理副總。

清冷少女又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如山的墨盛麟。

這就是墨亦琛的生父!

看似一副仙風道骨事不關己的姿態,實則到底是不是天天在舞文弄墨,誰又絕對清楚。

見墨盛麟冇有表態。

她就大概明白了。

於是秦音利落上前一步,手中捏著的搭配哥特風玫瑰黑裙的鉚釘包直接往他臉上一個爆扣。

這鉚釘手包是她特地挑選。

尖利外露的鉚釘看似是搭配的時尚元素,此刻卻是她最順手的打人利器。

隻見尖銳的鉚釘砸了他的額頭後又狠狠劃過墨盛雄的臉,一條條血痕瞬間綻開。

溫熱的鮮血濺開滿臉。

“進食跟排泄係統裝反了嗎?擱這兒噴尼瑪的糞!”

“走捷徑走慣了?找死還開火箭,挺講究啊。”

秦音嗓音淡淡,但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不怒自威。

少女清冷理智地看著他臉上的血越來越多,突然勾唇:“道歉吧。”

“跪下和趴下,你選一個!”

“……”周訴:我TM人麻了啊!!

夫人居然敢當著老爺的麵教訓老爺的親大哥,還讓人下跪……

墨總救我狗命!

他嗅到了修羅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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