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但她嘴巴還會撒謊,可怕得很!

-

君棠月一哭,大哥君司煊三哥君司澈四哥君司瑾紛紛上前,將君棠月往身後一護。

大哥君司煊眼神譴責又冰冷:“小五,你又在不分青紅皂白汙衊棠棠?”

“秦音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竟讓你成了她戕害親人的幫凶?”

君司煊嘴唇輕抿,刀削一般的臉龐,眼神凜冽冰冷,含著薄怒。

他的臉現在還火辣辣地疼,對秦音也更失望了。

在他眼中,秦音性情惡劣粗鄙,會因為嫉妒棠棠撕裂她送給奶奶的壽禮一點都不奇怪。

倒是小五,最近越發瘋癲了。

三哥君司澈臉色冷沉,目光寒涼。

他上前一把拎住君司鈺的脖領子,狠狠晃了晃:“小五,你為秦音受傷,她這白眼狼記你一分好了嗎?”

“醒醒吧,棠棠為你擋了一凳子,到現在腰都還冇養好,可你在做什麼?”

“你竟然懷疑她?你還是個人嗎?”

四哥君司瑾冷肅地站在一旁。

他淡而冷的目光如刀光掃過君司鈺:“小五,你為什麼會懷疑棠棠?”

他是金牌律師,極其注重細節。

任何人動機失常,都能追溯到原因。

君司鈺沉眸,後背的燙傷蝕骨,他還是努力保持理智站穩,顫抖著唇瓣道:

“因為君棠月根本不是我們看起來的那麼單純。”

“她雖心臟病纏身柔弱不能自理,但嘴巴還會撒謊,可怕得很!”

三哥君司澈低笑一聲:“噗呲。”

“小五你可真會開玩笑,棠棠是我們家最誠實的小姑娘。”

“你說她會撒謊,不如說母豬會上樹!”

君奶奶叫來的家庭醫生很快到來,趕緊上前扶住君司鈺。

高瘦少年宛如一張紙片薄弱,滿脖頸冷汗,腳步虛浮,臉頰浮現不正常的霞紅。

家庭醫生伸手覆上他的額頭,皺眉道:“五少爺發高燒了。”

“灼傷也是高熱,極有可能引發炎症,必須立刻去醫院!”

三個君家哥哥瞭然:原來是小五發高燒,燒糊塗了,纔會說胡話!

君母夏琳捂著唇哭著上前:“小五,是媽不好,媽不該罰你跪祠堂一天一夜……”

君奶奶一聽,臉色難看起來。

教訓兒媳道:“夏琳,這大冷天,小五昨天生日,你竟讓他跪祠堂一天一夜?”

“你存的什麼心,是想害死我家小五嗎?”

夏琳臉色蒼白,委屈開口:“可從前小五跪三天三夜,也冇事的啊……”

她大意了,昨晚那麼冷,怎麼能讓兒子在生日當天受這種苦?

她扶住君司鈺便要道歉:“小五,媽對不起(你)……”

可君司鈺卻掙紮著推開夏琳,乾裂脫皮的唇不正常地顫抖。

他嗓音沙啞帶著不可控的哭腔:“奶奶,媽……從前跪祠堂的人不是我!”

“都是小音替我受罰的,我有罪!!”

他合眸,隻覺心快要碎掉。

君家眾人這纔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一旁慵懶抱胸,冷眼旁觀君家鬨劇的秦音。

她眼神冰冷,見眾人看向自己,少女唇角勾起冷淡弧度:“他燒糊塗了。”

短短幾個字,否認了她曾為君司鈺替罪罰跪的無數個冷夜。

她不再是君家人,根本不需要他們的懺悔。

君司鈺到底冇熬住,暈了過去。

他被趴著抬走,壽宴還得繼續。

君奶奶重新坐回主座,手裡拎著那塊恰好被撕裂了圖案的蘇繡布帛,臉色難看。

她是真心喜歡蘇繡,更仰慕聶風荷大師的手藝。

在她眼裡,這塊布帛不僅是壽禮,更是一件藝術品。

秦音弄壞它,是暴殄天物,更是故意挑釁君家權威,給她難堪!

她質問:“秦音,你弄壞了棠棠送我的蘇繡,你拿什麼賠?”

君爺爺捂唇咳嗽,他老了眼神不好,但還是打心底裡信任秦音,便出聲:

“咳咳咳……咳咳老婆子,你何必……咳咳,咄咄逼人。”

“不過是塊蘇繡布帛,我花錢再給你……咳咳,尋!”

君奶奶更怒了,拍案而起:“君臨廈,你以為什麼都能花錢買嗎?”

“蘇繡最權威傳承人聶風荷已經不繡了,這幅蘇繡更是她的收山之作,意義非凡。”

“秦音嫉妒親妹就以毀掉一件藝術品為代價,她憑什麼?”

君爺爺被懟得啞口無言。

最終,歎息一聲:“總之,小音咳咳咳……一定不是故意的。”

“這匹咳咳……蘇繡,我替小音賠給你!”

秦音低眸,她不願看君爺爺拖著病體還要因為自己而為難。

她微微抬眼,此刻才彷彿徹底脫離了遊離看戲的狀態。

緊接著認真對君爺爺道:“爺爺,這塊布不是我撕碎的。”

君爺爺點頭:“小音,爺爺信你。”

被君爺爺無條件地信任,讓秦音心中一暖。

少女清透漆黑的眼掃過眼神渾濁帶怨的林媽,周身氣勢驟冷:

“林媽,是你自己故意摔倒撕碎了蘇繡布帛,栽贓嫁禍我。”

“蘇繡布料輕柔,真蠶絲質地柔軟但有韌性,如果是被高跟鞋故意勾壞,繡佈會有明顯的跑絲痕跡。”

“君老夫人,您可以檢查一下,這塊布跑絲了嗎?”

君奶奶聞言,檢查了一下。

果真冇有跑絲。

林媽臉色一變,陰狠控訴:“秦音,你少胡言亂語,搞得你很懂蘇繡一樣。”

“你一個鄉巴佬空口無憑分析的蘇繡要聞,你覺得有半分權威嗎?”

林媽的話雖毒辣,但也一針見血。

眾賓客也對秦音的話持懷疑態度。

唯獨一人,開宴後一直站得遠遠的。

卻在秦音開口後,饒有興致地看過來,眼底閃過一抹興味探尋的光。

“林媽摔倒的方向是西北角,右手粗糙指甲尖利,劃破繡紋圖案會有勾痕,勾痕定然是沿著東南方向破碎的。”

“可繡紋繁複名貴,光靠手撕動靜太大,中部定然有刀片切割的痕跡,切麵整齊,劃碎整片圖案!”

“現在派人搜林媽的身,刀片一定還在她身上。”

秦音冷靜又條理清晰地分析道。

林媽是君家的老人了,她作案完料定自己能全身而退。

熟悉的環境有安全感,她一定不會急著扔掉刀片。

而君奶奶檢查布料的裂帛方向,果真與秦音的描述如出一轍。

她驚駭地抬眸,看向秦音的眼神多了一分欣賞。

可,小災星太聰明,豈不是君家更大的災難?

君奶奶瞬息間垮下臉,命人逮住林媽:“搜身!”

刀片很快被搜出。

林媽跌坐在地,心有不甘道:“老夫人,我要求調監控!”

“是秦音絆倒了我,我才一時失手割破了蘇繡蠶絲布帛。”

“嗚嗚嗚嗚老夫人,我當時太害怕了,便忍不住推卸責任……”

“我固然有錯,但秦音也是罪魁禍首之一,憑什麼要我一個人擔責?”

林媽有備而來,君家的監控部署她又最熟悉。

隻需要一個錯位的角度,就能讓秦音在視頻證據麵前百口莫辯。

君奶奶皺眉,當著眾賓客的麵,調了監控。

果然,監控視頻裡角度過於刁鑽。

怎麼看都是林媽被秦音的腳絆倒,才“不小心”用刀片劃破了蘇繡布帛。

君奶奶怒火中燒:“秦音,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來人,把這個撒謊精扔出君家!”

君爺爺臉色鐵青,一把摔了茶盞。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