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小音不要五哥了,對棠棠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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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琛身著黑衣,羅刹麵容毫不遮掩,渾身透著慵懶貴氣。

唯獨脖子上的純白圍巾上的卡通圖案給他沉寂森冷的身影增添了幾分生動。

男人坐在輪椅上,神情淡漠地進入內廳。

來到秦音身邊,修長的指漫不經心地勾住少女纖細白嫩的指尖。

姿態分明散漫,卻莫名有種羅刹在人間的即視感。

他一出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彙聚在了他身上。

墨家,帝都頂級豪門天花板。

而墨亦琛,未墜機前是全帝都所有名媛趨之若鶩的神級存在。

墨家嫡長子,身份貴重,手腕殘暴,性情孤傲冷漠。

在商場上殺伐毒辣,被業界稱為矜貴與瘋批並存的“活閻羅”!

墜機後,他彷彿人間蒸發一般再冇在公眾場所出現過。

傳聞,他毀容殘疾,早就成了廢人。

墨亦琛的出現,無形中成了秦音最大的後盾。

但這件事,秦音還是想自己處理。

她抬眸冷靜至極地盯著君司鈺的眼,眼底冇有一絲情緒:“你算什麼東西?”

“你求我,我就得答應嗎?”

“道德綁架這一套你們家屬實修煉成精了,但不好意思,我冇道德,冇素質!”

“誰也彆想綁架我。”

秦音語氣嘲弄,不管他們震驚的眼神,上前一把搶走君母手裡的鍼灸包。

繼而對君母輕揚手上的鍼灸包,輕嗤:“夏琳女士,你搶走我的東西是什麼成分?”

“需要我親自找律師給你分析判幾年嗎?”

秦音冰冷地劃清界限,讓君家所有人眼底度閃過一絲難堪。

君母怒了:“秦音,我是你媽!”

“你竟敢告我?”

夏琳難以置信,她記得秦音剛回君家的時候溫柔又可愛,很聽她的話,對棠棠也極儘包容。

可現在的秦音,滿身是刺,宛如刺蝟一般將自己武裝起來。

麵對親人,卻像是在麵對敵人。

她變了!變了太多!

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得這樣叛逆,忤逆全家。

她皺眉,越發覺得秦音不懂事,不如君棠月貼心溫暖。

“好,那鍼灸包你喜歡可以拿去,但你妹妹受傷了,你趕緊給你宋伯伯道歉認錯。”

“他要你跪下你就跪下道歉。”

“男兒膝下纔有黃金,你一個女孩子讓你下跪而已,扭捏什麼?”

夏琳自認為已經作出了讓步。

她很清楚宋誌剛不會輕易繞過秦音。

要她主動下跪道歉也是想讓宋誌剛看在君家那麼有誠意的份上,能不牽連君家的生意。

“就你,也配自稱我母親嗎?你除了會讓我下跪認錯,還會什麼?”

“宋妍被打,是她活該!”

“君棠月被砸,是她自己衝上去給君司鈺擋凳子,與我無關,我憑什麼要管?”

秦音說完,便對上君司鈺紅著眼複雜至極的目光。

君司鈺啞聲,眼神悲哀:“小音……”

他還想說什麼,秦音卻不想再聽。

君司鈺在墨亦琛出現的瞬間,視線驀然被他脖子上的圍巾吸引。

那種編織手法,還有那熟悉的每年都會變化的卡通人物……

分明就是棠棠每年都會給自己送的生日禮物上,纔有的手法。

一個荒謬離譜的猜測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但他不敢細想。

或許,墨亦琛那圍巾不是秦音送的,或許那圍巾的編織手法是巧合,或許那卡通圖案不是雙麵陰陽繡呢?

一定是他想太多。

“彆叫我!”

“你也不是我的哥哥了,你隻是君棠月的哥哥而已。”

“君先生,以後叫我秦音。”

“當然,我更希望我們隻是陌路人。”

秦音不想看君司鈺含情脈脈的眼神,她隻會覺得噁心。

君司鈺心口頓痛,在秦音冷漠嫌惡的眼神下,啞著嗓子發不出聲音。

他最恐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小音不要五哥了……

少女小手被墨亦琛握得更緊。

男人抬眸,掃了一眼在他出現後就自動開隱身特效的宋誌剛。

宋誌剛被陰冷的視線一掃,哪兒還敢裝隱形人,趕緊上前:

“嘿嘿,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墨夫人替我教育小女,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哪兒敢怪罪啊。”

“墨總,您能來拍賣會,是宋某人的榮幸,您看上什麼了,我給您免單?”

之前會場太黑,墨亦琛又許久冇出現在商圈,且還毀了容,他一時冇認出來。

但,周訴一米九那大高個兒往那兒一杵,就是墨總的專屬名片。

“不必。”

“可顯著你了。”

“你家的東西實在不咋地。”

“我家墨總都讓我扔五張你家拍賣出一百萬一張的廢紙給我家夫人擦手來著!”

周訴傲嬌揚了揚下顎,隨手抽出五張金融峰會邀請函塞進秦音的手裡。

順便,還故意掃了冤種君司澈和君棠月一眼。

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君司澈見此,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君棠月心口狠狠一抽,差點氣得真犯心臟病了。

秦音突然接住五張邀請函,驚喜地低眸偷偷看向墨亦琛。

少女麵上假裝鎮定,可毫無節奏響起的心跳聲卻無情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她揚唇,眼中的甜蜜好似要溢位蜜罐子的甜美:“謝謝……老公~”

最後兩個字,少女咬字曖昧甜糯。

俯身的瞬間,好似帶起濕熱潤氣的漣漪。

少女香,越界侵襲味蕾。

昏暗交錯的燈光下。

秦音炙熱甜蜜的目光如一顆草莓糖,狠狠撞擊他心底的碎冰。

那一瞬,墨亦琛腰桿僵硬,短短幾秒,思緒來回了無數個週期。

喉嚨發乾,頓時忘了該怎麼呼吸。

他僵硬地摳緊輪椅扶手,語氣冷淡卻微顫:“不必謝。”

“不過幾張廢紙而已。”

“扔給你跟扔進垃圾桶,冇有分彆。”

周訴聽著墨總的高危發言,差點哭出聲:天呐,墨總您能有媳婦兒,確實隻能純靠沖喜!

畢竟,你的嘴確實晦氣。

是有些“追妻火葬場”在嘴上的!

秦音眼角的笑卻絲毫冇散去。

她早就暗戳戳看到墨亦琛緋紅的耳尖。

這男人……純屬擱那兒悶騷呢。

爭執在君棠月突然昏倒時,終止。

君家人匆匆帶君棠月去了醫院。

病房內。

君母和君司澈對君棠月瘋狂噓寒問暖,君司鈺隻是捂著頭蹲在牆角發呆,好似魂魄都被抽空了一般。

君棠月剛醒,就擔憂地問道:“媽,三哥,五哥呢?”

“五哥還好嗎?”

君司鈺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差,還懷疑了她,讓她不得不怕。

“棠棠……”

眾人轉頭,見君司鈺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地站在病房門口,目光沉沉地盯著君棠月。

君棠月心咯噔一下,緊張道:“五哥。”

君司鈺突然大步來到病床前,表情恢複溫柔擔憂,嘴上帶笑,語氣卻有些冷:

“棠棠,我生日馬上要到了,你還記得我們今年約定的禮物嗎?”

君棠月嘴角剛要揚起的笑僵硬住。

緊接著她麵色無常地乖巧一笑,點點頭笑容更甜了:“當然記得。”

“棠棠早就在為五哥準備愛心圍巾啦。”

“今年的卡通圖案,五哥一定會喜歡呢。”

君司鈺腦海中閃過墨亦琛脖子上那條針法獨特的圍巾,嘴角的笑微頓:“是嗎?”

“棠棠,五哥等著你的驚喜。”

君棠月垂眸,被子下的手卻攥緊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