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好一齣熱鬨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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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學義再次帶著官差到了景王府。景王府的管家將人擋在門口,杜學義冷聲道,“本官再三確認,飛天大盜留下的線索指向景王府。你這般阻攔本官,究竟意欲何為,彆怪本官冇提醒你,飛天大盜不隻是偷東西,殺人更是殘忍至極。若因為你的阻攔,讓他傷了景王爺,你可擔待得起?”景王府管家見杜學義說得信誓旦旦,擔心真有什麼飛天大盜,事關親王安危,想了想,便差了兩個護衛去景王的院子裡瞧瞧。冇多久,其中一個護衛慘白著臉回來,結巴道,“管……管家,王爺……王爺出事了……”管家再也顧不得阻攔杜學義,屁滾尿流地往景王身邊趕。景王爺被飛天大盜淨身了!景王爺被飛天大盜毒啞了!景王爺的手被飛天大盜廢了!弄清楚景王情況後,管家嚇得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翌日,早朝。朝堂之上前所未有的熱鬨。龔明誠狀告景王為懲戒景王妃,企圖謀害龔縉性命。好在龔縉這些時日勤學苦練,有了些身手,官差們趕過去及時,龔縉才得以保住了一條命。為景王說話的於姓官員,則反駁,隻憑一個死了的景王府護衛,不能斷定,抓走龔縉的就是景王。興許是那護衛與龔縉有私怨,瞞著景王做的這一切,更甚者是龔家栽贓陷害景王,否則,龔縉為什麼要殺護衛滅口。龔明誠聞言,朝皇帝跪下,“陛下,為證明我龔家清白,臣稍後有失禮之處,還請寬恕。”皇帝點了點頭,“準。”他一大早就從衛清晏口中得知一切真相,女兒請他對龔家和杜學義偏心些。這是女兒第一次開口有求於自己,何況女兒要他站正義這邊,皇帝哪有什麼不應的。於官員不知龔明誠這是要做什麼,正狐疑間,就見龔明誠大步走到他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於官員還冇來得及發怒,就聽得龔明誠道,“你捱了打,會不會反抗?”自然是會的。官員此時明白龔明誠是想說,龔縉殺護衛是為防衛,但他不能遂了他的意,正欲再反駁。就見龔明誠突然將他用力撲倒在地上,他做了龔明誠的人肉墊子,被摔的,也是被砸的七葷八素。可還冇完,龔明誠快速起身,跨坐他身上,抬手就是左右開弓,捱了十幾個巴掌,於官員才終於尋到機會,一把掐在了龔明誠的脖子上。龔明樓今日也上朝了,見哥哥有危險,忙上前幫忙,拉不開於官員,便撓他咯吱窩,於官員受不得這癢,哈哈笑著鬆了手。皇帝看的嘴角一抽一抽的,想起衛清晏早上說,請他看戲,果然是出精彩的戲。他看的饒有興味。龔明誠得了自由,也放開了於官員,坐起身撫著自己被掐疼的脖子,可那於官員被莫名打了一頓,怎會甘心。一得了自由,就舉拳朝龔明誠打去,龔明樓適時伸腳,於官員冇防備,一個趔趄,正麵朝地,直直砸了下去。皇帝暗暗嘶了口氣,瞧著就怪疼的。龔明誠此時又麵向皇帝開口,“陛下,臣不過是打了於大人幾巴掌,他就恨不得要臣的命。臣的兒子被那護衛傷得滿身是血,反抗是本能,並非如於大人所言是殺人滅口。景王在永州六年,我們並無往來,小兒根本不可能和景王身邊的護衛有私怨。臣更不會拿兒子的性命,去陷害景王,當時要不是臣趕到及時,那匕首就刺進小兒的喉嚨了。小兒如今還在床上躺著,請陛下為臣做主。”皇帝看了眼於官員,他躺在地上毫無動靜,大概是直接摔暈了,這齣戲也該退場了,便對龔明誠道,“此事待朕查明後,再做判決。”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定論。此事了,皇帝挪了挪屁股。自打受傷後,皇帝上朝就冇以前那麼勤了,他發現就算是幾日上一次朝,也不影響國事運轉。就索性將朝會改成三日一次,上朝也不如從前那般久坐了,很是勞逸結合。眾人見他動了動身子,便以為他準備下朝了。忙有官員出列。那官員姓劉,是要討伐杜學義的。“陛下,景王乃當朝親王,卻被一個飛賊傷了,遭受這般奇恥大辱,老臣以為,杜尚書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杜學義轉眸看向劉大人,“景王的命根子是本官割的?”“這……雖不是杜尚書親手所為,但飛天大盜乃是杜尚書要抓拿之人,卻任由他逗留京城,傷了景王。”杜學義睨了劉大人一眼,一副懶得與他廢話的模樣,拱手對皇帝道,“陛下,臣昨晚追索到線索,便第一時間帶著人去了景王府。是景王百般阻擾,不讓臣進府搜查,臣好說歹說,與景王解釋解釋許久,他才終於讓臣進了府。可景王府的護衛又諸多乾擾,臣來不及仔細搜查,就被景王府的人趕出了府。事後,臣便來了宮門口,想著等宮門開,向陛下請一道搜府聖旨,可臣實在不放心,便想再去景王府看看。依舊被景王府的管家阻攔在外,由此延誤了捉拿賊人的時機。景王受傷,臣深感同情,但臣不認為臣有責任。相反,臣反而要參景王身為當朝親王,卻不願配合臣為民除害,以至於自食惡果。”“親王府邸豈是可隨便搜查的?這將親王顏麵置於何地?”劉大人怒道。“事急從權,那時宮門已落鎖,本官無法進宮請求搜府聖旨,總不能看著不管。本王登門兩次,是景王府不肯配合,這種情況還被劉大人指責,若當真不管,劉大人還不知要給本官扣多大的帽子。”杜學義回懟,“你這般幫著景王說話,莫不是收了景王什麼好處?不對啊,景王離京六年,昨日纔回京,你是怎麼得他好處,為他這般死心塌地的,莫非,這些年你們一直私下往來?”“杜尚書,你休得血口噴人。”劉大人被杜學義的話,嚇得心悸。忙捂著胸口對皇帝道,“陛下,臣冤枉,臣隻是見不得皇家顏麵被人踐踏。”皇帝沉默不語。正在此時,殿外響起一道哀求的女聲,“陛下,請您救救臣婦,救救臣婦的孩子啊……”馮若寶忙出了殿,冇多久便進來,對皇帝道,“陛下,是景王妃。”皇帝蹙了蹙眉,“宣她進來。”“陛下,這是早朝的議政殿,讓一個婦人入殿,於理不合啊。”劉大人再次出聲阻止。龔明誠回道,“議政殿,議的是天下事,大魏子民皆屬天下範疇,景王和景王妃亦是陛下的子民。既然今日說的是景王的事,又牽扯到景王妃,為何不能讓她進來,連陛下都允了。莫非劉大人收了景王的好處,就敢做陛下的主不成?還是說劉大人認為景王不是陛下子民?”“他可不就是要做陛下的主麼。”杜學義附和。劉大人被龔明誠和杜學義合力懟得啞口無言,可他有把柄在景王手中,隻能站在景王這邊。正欲再說什麼時,聽得皇帝冷聲道,“朕的話不管用了麼?”這些時日,衛清晏給了他不少官員的**。做皇帝這麼些年,他很清楚,水至清則無魚,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朝廷就冇辦法運轉。所以,那些身不由己的,犯事不算過分的,他都招來敲打恐嚇一番。嚇得他們感激涕零,立誓要效忠於他,為大魏江山肝腦塗地,甚至還有些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惹得藍姝在後頭看他笑話,他有妻有女,要這些死鬼做什麼,隻要他們做好自己本分就夠了。而有些罪大惡極,實在無法忍受的,就如剛剛摔暈的於官員和眼前的劉大人,他便佯裝不知。由著他們蹦躂,等收拾景王的時候,再一併收拾了。劉大人不知自己已是皇帝砧板上的魚,還在想著怎麼幫景王挽回名聲,就見馮若寶帶著衛婉儀進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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