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時煜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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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清晏探完山匪的執念,睜眼時,對上幾人關注的眸光。時煜最先反應過來,“常姑娘認識她?”衛清晏當然認識燕嵐。可她此刻是常卿念。常卿念認識護國將軍可以是巧合,可還認識燕嵐就是把時煜當傻子了。她麵色平靜轉向燕嵐。燕嵐亦在看她,她確定自己冇見過這個出手幫她的女子。但相救之恩是實實在在的,便朝幾人福了福身,主動道,“我叫燕嵐,敢問幾位恩人名諱,來日燕嵐定當報答。”姓燕?時煜咀嚼著這個字,隨後朝冬藏打了個眼色。冬藏心領神會,“路見不平罷了,夫人不必掛懷,倒是夫人瞧著傷勢不輕,不知夫人是哪個燕家?我可派人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姓燕,還能讓衛將軍這般在意的,大概就是與燕青有關了。燕嵐臉上閃過一抹哀慟,“多謝壯士好意,家中已無親人了。”母親早亡,父親和老將軍戰死,大哥和清晏亦戰死,如今隻剩她了。若非如此,婆家怎敢那般對她。觸動對方傷心事,冬藏有些歉疚。但不這樣會讓衛將軍起疑。卻冇想到,驚蟄的聲音響起,“你是燕青的妹妹?”燕嵐微怔,“你認識我哥哥?”驚蟄走近了些,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是容王府驚蟄啊,你給燕青送酥肉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包。”他與燕嵐也隻多年前見過一麵,燕嵐說出名字後,他纔看得仔細,卻有些不確定,實在是記憶中的臉圓潤可愛,如今枯瘦的兩頰都凹了進去。燕嵐對驚蟄的臉冇什麼印象,但她確實記得送酥肉一事。當時她還是個未嫁的姑娘,見哥哥旁邊還有人,便也遞了一包過去,哪敢抬眼直視男子的臉。其他三人冇料到,驚蟄竟是見過燕嵐的,暗暗鬆了口氣。身份確定,無需再兜圈子。冬藏便請示道,“王爺,既是燕青的妹妹,我們便捎她一程吧?”心裡幽幽歎了口氣,也不知衛將軍何時才能認他家王爺。否則,他和驚蟄未必能一直演技在線啊。燕嵐一路逃命確實很疲累,但想到自己回去可能麵對的難堪,她搖了搖頭,“多謝好意……”“我與燕青兄弟一場,你是他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怎能看著你不管。”驚蟄堅持道。“再說這些山匪死在這裡,總也需要個說法,我家王爺和衛將軍關係好,定會為你撐腰,你彆怕。”剛剛山匪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猜到燕嵐的顧忌。但燕嵐被欺負,衛將軍不會不管,衛將軍要管的事,王爺就會管。何況,此時衛將軍不便暴露身份,那不就得他家王爺多表現。時煜頷首,一本正經道,“本王前來祭拜衛將軍,遇宵小刺殺,得夫人相救,自該送夫人一程。”燕嵐眼眶發紅,許久冇人為她撐腰了。她清楚,容王願管她這閒事,是看清晏的麵子,她再拒絕就是不識抬舉了,“多謝容王殿下,但請等我片刻。”先前顧著逃命冇留意,聽了容王的話,她纔看到不遠處的墳塚。她回京,也是為了來祭拜父兄和清晏的。燕嵐跪在護國將軍墓前,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清晏,對不起,燕嵐來遲了,往後嵐姐便在京城了,可時常來看你。不知你在下麵可有見到哥哥,若見到,清晏幫燕嵐給哥哥帶句話,嵐兒一切安好,望哥哥安息。”黃沙嶺戰死的那些將士,被容王就地掩埋,燕嵐隻當自己兄長亦被埋在黃沙嶺,暫無法前往祭拜,纔有此說法。衛清晏眸中泛起殺意。被夫君送給山匪,被眾多山匪淩辱,她如何會安好。燕青燕嵐的父親,曾是父親的侍衛,後隨父親上戰場立下戰功,做了父親的副將。父親給她挑選護衛時,燕副將把燕青帶到了他們麵前。副將的兒子何須給她做護衛,但燕副將堅持,他說,他是父親拉拔出來的,不能忘本。父親信任燕家,更看好燕青,便將人留在了她身邊。燕副將戰死,父親將燕嵐也接到了衛府,當衛家姑娘養著。燕嵐出嫁,是從她衛府嫁出去的。嫁的是燕母生前替燕嵐定的林州知府的長子,羅成周。來京城迎親那日,羅成周在她和燕青麵前承諾,會善待燕嵐。他便是這般善待的。衛清晏將跪著的人一把抄起,“再不進城醫治,也不必人替你傳話,你自己就能見著你哥哥了。”話裡,到底還是有些壓不住的怒火。也不知是怒自己,還是怒燕嵐,而羅成周已在衛清晏的必殺名單上。驚蟄反應極快地將馬車駕了來。燕嵐已是撐到極致,剛站起便暈了過去。衛清晏將她帶進了安遠侯府。理由是,都是女子,便於照顧。時煜也跟著進了安遠侯府。理由是,燕嵐是為救他受傷的,做戲要做全套,還專門讓冬藏拿著他的名帖請了禦醫過來。老禦醫把過脈,開了藥方,“傷都是外傷,好生養一段時間便能恢複。可常年憂思於心,身子大損,還得靠她自己想通纔是。”衛清晏同禦醫道謝。心卻沉了沉,嵐姐出嫁不過五年,卻鬱結成疾……等禦醫出了安遠侯府的門,驚蟄這頭也把該查的訊息也查來了。羅成周帶著燕嵐回京是為探親,也是想藉此在京城謀個差事。卻在路上被山匪劫道。羅成周見所帶護衛不是山匪對手,便主動提出將燕嵐送給山匪,換取他們的離開。燕嵐有些身手,自是不甘。羅成周便趁著她與山匪打鬥時,撤走了所有護衛,帶著羅母和妹妹逃命了。再結合那些山匪說的,隻怕是燕嵐不敵,被他們擄上了山,隻不知她又是如何逃出來的。驚蟄臉上有悲憫,“那羅家怕是不能再回去了。”旋即又氣憤,“姓羅的太不是人了,竟敢棄了正妻。”“誰說要回去了。”衛清晏神色冰冷,“羅成周如今落腳何處?”“兵部尚書府。”驚蟄補充道,“燕嵐的婆母是吳夫人的親妹妹。”“吳玉初?”衛清晏輕輕吐出這個名字。可真是巧得很。驚蟄點頭,“是他,羅成周本是想走吳玉初的路子,卻冇想吳玉初死了,如今正在京城四處拉關係呢。”衛清晏沉吟片刻,看向時煜,“王爺,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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