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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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柱一愣,在場的同僚目光,也看向慶言。

按照慶言所說,不是賊人入室行凶,就超出他們職責範圍,就需要東司房的錦衣衛共同辦案。

“你的意思是,歹人入室行竊,剛好被柳文碰見,繼而殺人奪財。”

慶言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老大,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凶手也想讓你們朝著方向想,好洗脫自己的嫌疑。”慶言諱莫如深的說道。

“有話直說,別賣關子。”周柱煩躁的道。

慶言帶著眾人走到外院花圃處,指引著眾人的目光看向圍牆,指了指花圃內的腳印。

“老大,你看出來什麽貓膩了嗎?”

周柱仔細打量一下腳印,並冇有發現不妥之處。

慶言走到花圃的另一側,原地蹦起,隨後在花圃內也留下一雙足跡。

這時,之前負責偵查花圃腳印的捕快,茅塞頓開。

之前他總感覺哪裏不對,這時受到慶言點撥才後知後覺。

“是深淺,足印的深淺。”

慶言點了點頭,補充道:“不止是足印的深淺,還有足印前後的深淺。”

“從高處跳下,出於本能維持身體平衡,人會不受控製會用腳前部率先著地,腳印的前部也會更深一點,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反觀凶手的足印,並冇有這種情況,這說明這是凶手原地跳躍留下的足印,所以很淺,而是整個腳掌同時落地。”

慶言把自己對這個腳印的發現,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在場的眾人,都暗自吃驚,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向慶言。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咕咚咕咚……”

眾人吞嚥口水的聲音響起。

“隻是一個腳印,你就得出這麽多結論了?”周柱驚訝說道。

馬蹄聲響起,勒馬的嘶鳴聲在柳府門前響起。

一行八人,從馬上下來,徑直走入。

來人身穿飛魚服,黑色勁裝搭修身且帥氣,再配上華麗的紋繡,讓慶言眼前一亮。

“這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肯定成為大齊千萬少女的夢吧。”慶言在心中感歎道。

難怪原主要把加入錦衣衛,當成自己的小目標。

看到來人,周柱眉頭一皺。

東司房來人,領頭之人徑直朝著眾人走來。

“行了,這裏現在全權由我們接管,你們可以走了。”

慶言聽到對方的話,眼神頓時銳利起來,隨即很快收斂。

這麽狂妄的口氣,根本不像是來共同探案。

“你是什麽意思?”

“身為捕頭,要清楚自己的定位,命案疑案、向來是由我們東司房負責。”

對方的眼神中,無不透露著心中的不屑。

“你們去城中巡視一下,有冇有半夜敲寡婦門的潑皮,寡婦們更需要你們的幫助。”

聽到這話,東司房的錦衣衛大笑出聲。

在大齊,錦衣衛由大齊皇帝直接管理,他就是皇帝手中,最鋒利的刀。

因此,錦衣衛在整個大齊王朝擁有超然地位,少有人敢招惹。

看著眾人憋屈的樣子,周柱手緩緩放在刀柄之上。

這時,慶言走了出來,拉住了準備上前理論的周柱。

“東司房既然這麽有底氣,那我們就巡街去了。”

說完這句話,拉著周柱朝著柳府外離去。

剛出柳府,周柱就準備發火,卻被慶言打斷施法。

“老大,你別擔心,這功勞還是咱們的,這案子他們破不了。”慶言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就這麽肯定?”

周柱有些不解。

“他們之前也偵查過,得出的結論就是賊人入室搶劫,這才讓我們接手。”

“他最多能夠從柳家家仆口中得知,此案並非入室搶劫,我知道的線索又不止有這一條,就讓他們查吧。”

慶言給他一個你懂的表情。

“你還有別的發現?周柱心中有些冇底,對慶言投去質疑的目光。

慶言拍了拍周柱的肩膀:“總而言之,案子破了就是功勞,案子冇破就是燙手山芋,咱們要沉得住氣。”

看著慶言氣定神閒的模樣,周柱也就有了幾分底氣。

捕快除了要偵破一些簡單的案件,也有各自的巡查區域,協助禦城衛管理內外城治安。

眾人分成小隊,去到各自區域巡視。

而慶言看向周柱,對方還是有些氣憤的樣子。

“老大,那人什麽來頭?你和他有什麽矛盾?”慶言走到身旁,並列而行。

“他叫何炎,上次在清河坊的花船上,因為一個清倌人起了點爭執。”

周柱把事情,娓娓道來。

慶言摸了摸著下巴。

“他連十夫長都不是,為什麽敢這麽和你說話?”

“他的姐夫是西司房百夫長,依仗這個身份作威作福。”

“一個百夫長就這麽囂張,要是千夫長他不得上天了。”

周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放眼整個錦衣衛也隻有十位千夫長,個個神龍見首不見尾。

反觀柳府,東司房的眾人,事無钜細,把整個柳府好好偵查了一遍。

何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已經從柳府仆人口中得知,歹人不是從圍牆處進入柳府。

現場被柳家人破壞的很厲害,很多現場痕跡早已被破壞,無從查起。

他也想過,可能是柳家人監守自盜。

他把整個柳家上下,都審了一遍都冇有什麽發現,案件陷入僵局。

這讓急於表現自己的何炎,有些頂不住了。

申時,散職。

慶言從府衙走了出來,剛好碰到周柱。

上前詢問,柳府案情如何了。

周柱把他拉到一邊。

“真讓你猜中了,他們冇有什麽頭緒,這案子最後可能還會轉到我們手中。”

慶言頷首。

意料之中的結果,被破壞的如此嚴重的現場,想要取證太難了。

“你有把握一天破獲此案?”

周柱心裏有些冇底,對自己的前程有些擔憂。

慶言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周柱剛準備口吐芬芳,慶言卻開口了。

“我半天就夠了。”

周柱不以為意,認為對方在吹牛。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個下屬,已經換人了。

雖然還有前任的記憶,同樣也帶來了二十一世紀的記憶。

以及非常完善的現代刑偵經驗,以及法醫屍檢經驗。

西司房一名文書走了過來。

“捕頭,縣令找您過去。”

周柱迴應了一聲,打發走文書,就準備去麵見縣令。

這時,慶言伸手拉住他,和他耳語了幾句後,才讓他離去。

一炷香後,周柱返回。

人還未到,聲先至。

“和你猜測的一樣,東司房讓我們協助查案,被我找理由搪塞過去了。”

周柱這時的心情,喜憂參半。

如果真如慶言說的那般,那可以預見他的未來。

買的起內城的房,納的起妾,歲月一切靜好。

如果翻車了,他這輩子可能就要被釘死在這府衙了。

次日。

一整天下來,柳府的案子都冇有任何進展。

周柱散職之時,再次被召見。

柳府命案,正式交由周柱。

此時,周柱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你真的有信心嗎?這案子可不能砸在咱們手裏。”

周柱看向身旁的慶言。

“放心吧,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隨後,慶言就和周柱道別,朝著陳家中趕去。

府上下人來傳信,說外出兩月未歸的陳謙,今日已經回府。

今天府上要為他接風洗塵,慶言自然不會錯過。

義父陳謙,為南司房百夫長,在都城也算個人物,否則也不能外城買一座兩進的宅子。

至於內城,都是高官勳貴居住之地,陳謙想都不敢想。

“義父!”

“哈哈,好久不見!你這段時間辛苦了!”

“義父,這次出行使團是否平安,中途出現什麽意外了嗎?”慶言熱切問道。

“能出什麽事,去一個附庸小國,他們還敢對使團下手不成。”

言語間,儘顯大齊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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