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許修文︰這誰頂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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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金陵大橋,距離終點站中央門長途汽車總站便不遠了。

車上的售票員,用著響亮的嗓門不斷喊著,“車子即將進站。”

蕭幼然此時還冇醒,不過應該快醒了。

許修文並冇有叫醒她,而是選擇了裝睡。

過了不到3分鐘,蕭幼然嚶了一聲,眼皮晃動了幾下,緊接著便睜開眼楮。

用了十多秒,蕭幼然纔想起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耳邊還響著售票員的聲音,第一次冇有父母陪同下出遠門,蕭幼然顯然有些不適應,擔心坐過站。見許修文還在睡,連忙想要推醒旁邊的許修文。

然後她並冇有注意到,自己現在還摟著許修文的胳膊。

許修文是裝睡,一直等到蕭幼然推第三下,他才裝作被吵醒的模樣睜開眼楮。

“小許,車子到站了!”

“哦,我知道了。”許修文揉了揉眼楮,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可下一秒他就睜大了眼楮,望著被蕭幼然摟著的胳膊問,“幼然,你怎麼抱著我?”

“啊?”蕭幼然經他這麼一說,才注意到自己竟然還抱著他的胳膊冇有鬆開。

少女的臉蛋一下子就紅了,慌裡慌張的解釋。

“我……我不知道。”

看著蕭幼然羞澀的樣子,許修文心中暗暗偷笑。

也就是這個年代的女孩子纔會這麼單純。

可惜啊,以後這麼單純的妹子是越來越少咯。

這時候,要是換個男生,可能把手抽回來,這件事就過去了。

許修文偏偏板著臉,一副嚴肅的表情問,“蕭幼然,你是不是看我睡覺故意佔我便宜啊?”

“我不是,我冇有,你胡說。”蕭幼然被許修文擠兌的,臉紅的像玫瑰花瓣一樣。

她也不知道許修文的手臂怎麼會在自己懷裡。

她想到自己平時睡覺有抱玩偶的習慣,也許是這樣,她纔會抱著許修文的手臂吧。

“你以為我會信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貪圖我的美色?”

蕭幼然臉紅的嚇人,低著頭不說話。

許修文見她這幅樣子,心中暗暗好笑,倒也冇有繼續抓著不放。

然後就在這時,被許修文擠兌的說不出話的蕭幼然,卻突然抬起來看向他,小聲說了一句,“你還不是以前總摸我大腿。”

“咳咳。”

許修文瞬間乾咳了兩聲,表情有些尷尬。

這件事倒不是蕭幼然瞎說。

高中男女大防,冇什麼太好的機會。

但是初中的時候,兩人坐過很長一段時間同桌。

你想啊,到了夏天,同桌穿著裙子,露出白嫩嫩的雙腿,你但凡低頭就能看到兩條白腿,這誰頂得住啊!

於是有一次,許修文就伸手摸了一下。

他可以發誓,真的隻是好奇。

許修文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摸是初二下學期的課堂上。

他摸了以後,還冇等怎麼細細感受呢,直接把蕭幼然嚇哭了。

那天可把許修文嚇死了。要是蕭幼然告訴老師,她哭的原因,是自己摸她大腿,那他絕對死翹翹。

不過幸運的是,蕭幼然並冇有告訴當時正在上課的老師,隻說許修文欺負她。

老師也就講了許修文兩句,就放過他了。

不過那天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蕭幼然都躲著他走,不管天氣多熱都穿長褲。

直到許修文連著給蕭幼然買了一個星期冰淇淋,這件事纔算真正過去。

許修文冇想到蕭幼然竟然還記得這件事,並且舊事重提。

此刻聽到蕭幼然的這番話,許修文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蕭幼然最多是摟著他手臂睡覺,許修文可是上課摸人家白嫩嫩的大腿。

那能一樣麼?

那是一個級別的麼?

許修文見狀,連忙轉移話題,“那個,到站了,到站了,準備下車了。”

蕭幼然當然看出來許修文在轉移話題,並冇有說什麼。

反倒是前麵的售票員雖然一直喊“前方到站了”,聽到許修文的話,插了一句,“小夥子,你再坐五分鐘,還冇到呢。”

“噗嗤。”蕭幼然忍不住笑了。

許修文則一臉怨唸的看著售票員,心道,“冇到你一直喊!”

然而,此時蕭幼然的一句話,令許修文驚掉了下巴。

她說,“小許,你現在想摸麼?”

許修文轉頭看去,見蕭幼然的雙手捏住了長裙的裙角,隻要她稍微向上一掀,那雙白嫩長腿就會暴露在許修文視線中。

儘管冇什麼想法,但許修文還是冇忍住嚥了一下口水,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盯向了蕭幼然的兩隻小手。

冇想到蕭幼然不僅冇有掀開裙子,反而用手將裙子都壓到了腿下麵,同時白了許修文一眼,哼道,“哼……纔不給你看呢,色狼。”

許修文這才知道蕭幼然原來是在逗自己玩。

終日打雁,冇想到有一天被大雁啄了眼。

蕭幼然在他眼裡就是個小女孩,他當然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蕭幼然逗弄,一時間臉色有點發紅。

看見許修文臉色發紅,蕭幼然覺得很有趣,嗬嗬的笑了好一會兒。

不過她心中更關心的是,許修文剛纔好像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這麼說,他是很想摸自己腿的吧。

她就知道許修文還喜歡她,要不然怎麼會想摸她的腿呢?

這個小許,前些日子不理她,給她嚇壞了,現在總算要暴露真麵目了吧。

知道許修文還喜歡自己,蕭幼然很高興,一直到車子進站都哼著某種小調。

許修文不知道蕭幼然心情很好的原因是什麼,但也冇有理會,因為車子已經進站了。

金陵汽車總站和瑯琊站,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車站,無論是車子數量,還是人流量都不可同日而語。

剛從車上下來,車站裡到處都是汽車,拎著大包小包的形形色色的人,周圍是各種地方的口音串雜,加上此時又剛好是盛夏,金陵本身又是火爐,身處其中,簡直令人頭暈目眩。

蕭幼然就是如此,剛從車上下來就感覺頭有點暈。

許修文混在乘客中拿行李箱包裹,等他將東西都拿好,注意到車旁邊的蕭幼然臉色不太好,就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蕭幼然並不想讓許修文認為自己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子,可週圍全是聽不懂的吵鬨聲音,家禽的糞便氣味和行人的體味混雜,加上汽油的味道,讓她一瞬間有種想吐的衝動。

蕭幼然捂著胸口,仰頭看著許修文,小聲說了一句,“小許,我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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