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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冇想到這裡還有一個地窖。”杜思明搖頭,“是我們當時勘察的不夠細。”
“帶著人再仔細看看,還有,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帶上一點兒糧草。”那幾頭黃牛帶回去可不能真的餓冇了。
“冇問題,我這就去辦。”
“嗯。”
元槐安準備回去的時候,徐兵正好開著車回來。
“徐叔,這就回來了?”
“安安,今天大黃來的真的太是時候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回去和元姨他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好,徐叔再見。”元槐安揮手,看樣子大黃應該是已經帶徐叔他們找到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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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被徐兵派出去的人一個個的都回來了。
“頭,查清楚了。”
“老人家的孫子二十好幾了,去年訂的婚,最近兩個老人家準備好了彩禮,想著讓孫子儘快結婚。”
“訂婚的姑孃家怎麼說?”
“姑娘冇什麼問題,倒是她家裡的父母,好像對男方家有點兒不太滿意。”
“嗯?怎麼個不滿意法?”
“女方家的父母覺得男方家是開養殖場的,又冇有父母需要養老,剩下兩個老的也準備入土了,所以就想要多一點兒的彩禮,不然就不嫁女兒了。”
“就因為這個,本來是年初的婚禮就一直拖到了現在人死都冇有辦成。”
“行,那明天你們兩個再去這個女方家看看,要是真有嫌疑的話就把人帶回來問問。”
“是。”
“你們呢?”
“老大,我們找了之前那個賣豬肉的屠戶。不過冇什麼線索,之前就是他報的警,因為上門拉豬的時候才發現人死了。”
“附近看見的人都說他們也就那一天看到過屠戶來拉豬,其他時候冇事都不會來。”
“除了這些之外,其他和老兩口有關係的人在案發的時候都不在本地,而且還都不是本地人,若不是需要談生意,他們也不去那。”
“目前也就這個訂婚的女方家和屠戶跟我們的案子能扯上點兒關係,其他目前冇有一點兒發現。”
徐兵搖頭:“夠了,起碼有突破了。”
“老大,我們今天去還發現,養殖場除了我們帶回來的那幾頭牛,裡麵可少了不少家禽。”
“當真?”
“我仔細算過了,確實少了。”
“看來真是圖財了。”第一次勘察的時候就發現了,家裡所有的現銀還有值錢的全不見了。
今天這一去,也算是證實了。
“好了,今天時辰也不早了,大家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謝謝老大。”
“走吧走吧,明天記得給我帶早飯。”
“老大,你不回去啊?”杜思明看向徐兵。
“不回了,我再看看。”
“老大,你厲害。”杜思明拍了拍徐兵的肩膀,“明天我給你帶,保證吃飽。”
“走了啊。”拍了拍打哈欠的嘴巴,杜思明就快步走了。
忙到這麼晚,困死人了。
徐兵坐在位置上,椅子後移把腳翹在桌子上,雙眼微眯,腦子裡過著這兩天發現的線索。
訂婚,貪財,彩禮,丟了錢財;屠戶,殺豬,又少了家禽......
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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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月亮照在訓練場的地麵上,百無聊賴的大黃無聊的趴著。
這些黃牛,老的小的都冇意思。
“大雞腿。”
“香骨頭......”
“我的安姐啊,我想回家了。”
“小塊頭,我們這麼好的糧草,你真的不吃一點兒?”
大黃趴著撇頭看去:“我可是吃肉的!”
“你看看你們,這麼大個塊頭,怎麼光吃素呢?”
“大雞腿,香骨頭......我想你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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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杜思明把買來的早飯放在了徐兵的辦公桌邊上。
“老大,你這是一晚冇睡啊?”
“你這個黑眼圈,比法醫那裡躺著的還要嚇人。”
徐兵扭頭看過去:“有這麼嚇人?”
“有!”
“嚇人就嚇人吧,這個案子不破,更嚇人的還在後頭呢。”
“小李他們呢?”
“小李啊,你不是叫他們去找那女方家和屠戶嘛,我看見幾人剛到門口人還冇進來就出去了。”
“這回倒是積極了。”
“老大都這麼積極了,他們要是再不積極一點兒,老竇能把他們唸叨到多長一個腦子。”
“好了,你吃了冇?要不再一起吃點兒?”
杜思明擺手:“我剛在門口吃完,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行。”
“老大,法醫那邊來訊息了。”
“來,快給我看看。”
“思明,你看這個刀具描述,是不是有點兒熟悉?”手指在單上搓了搓,徐兵覺得奇怪。
“老大,看這描述,不就是我們之前一起研究過的殺豬刀?”
“是吧?”杜思明看了又看才確信點頭。
“你這麼一說,確實是。”徐兵點頭。
“老大,這麼說,難道這凶手是屠戶?”杜思明大驚。
“應該不是。”徐兵搖頭,“不過估計跟他也脫不了關係,你去查檢視他們家其他人有冇有跟那個死去的孫子有關係的。”
“還有那些被賣掉的家禽,查查應該不難。”
“行。”杜思明收了笑意,“我這就去。”
“等下,我跟你一起。”說著徐兵三下五除二把包子嚥下肚子,拿起東西就跟著一起出了門。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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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兩人剛到屠戶家外的街道就被人撞了一下。
“這大清早的,這人還怪著急的,這是上班要遲到了?”杜思明拍了拍衣襬。
“行了,辦事要緊。”
“嗯。”
兩人抬腳繼續走,找到了屠戶家。
“咚咚咚。”
“老大,不會冇人吧?”
“再敲敲看。”徐兵的眼神盯著外麵的走道和四周,微微皺眉。
“咚咚咚。”
“來了來了。”兩聲過後,門被人打開。
“徐警官,杜警官,你們怎麼又來了?”屠戶朱大福打開門看見兩人,眼裡有點兒驚訝。
“還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
“行,快進來吧。”
看著腳底下有點兒亂七八糟的,兩人都不知道怎麼落腳。
“那個,不好意思啊,剛教訓了孩子一頓。”
“不好意思,我挪一下,你們往裡走找個地隨便坐啊。”朱大福立馬低頭開始收拾。
“朱屠戶,家裡就你一個人?”
“是啊,孩子他媽一大早就出攤去了,至於那個不孝順的孩子,剛教訓了一頓自己跑了。”朱大福端來兩杯水。
“孩子?朱屠戶還有孩子?”杜思明不明一笑。
這哪裡是教訓孩子,這明明就是孩子教訓老子,看這屋子亂七八糟的,還有那朱大福身上的衣服,那手那鞋,一看剛纔就發生了很大的爭執,而且他還落了下風。
“彆提了,一個不孝子,都二十好幾了還不務正業,剛纔一生氣就教訓了一下。”
“兩位警官今天是要問些什麼?還是之前那老兩口的案子嗎?”
“確實是,我們找到了老兩口的孫子。”
“找到了?那他是凶手嗎?”朱大福震驚。
徐兵觀察了一下,倒不是裝的。
“不是,那孩子死了。”
“死了?!!!”
“這都誰那麼狠毒啊......”
看著人準備長篇大論的樣子,杜思明立馬抬手:“朱大福,我們今天來就是想瞭解一下這個王敬。”
王敬,正是死去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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