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趙春燕是無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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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春燕和李科長的夫妻關係並不好,李科長因為自己是二婚又有兩個孩子,平日裡對趙春燕將就居多,很少說重話。

“姓李的,我又哪裡說錯了?我看你纔是放屁。”

小草還是個孩子,救下來了也嚇的不行,一直在爸爸的懷裡瑟瑟發抖。

“小草,你說,你為什麼開窗出去?”

小草躲閃著趙春燕的目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後媽當的不咋的,看把孩子嚇的。

“爸爸……”

“不要怕,大膽說,爸爸在這兒呢。”

“新媽媽說屋簷上好玩,還有鳥蛋。”

趙春燕一聽原地爆炸了,“小草,我打不死你,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會撒謊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要不是有軍嫂拉住她,有把小草大打一頓的架式。

小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新媽媽就是說了,她說這叫飛簷走壁,人人都要會。”

轟!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後孃要害繼子女,連這麼歹毒的方法都能想的出來。

趙春燕氣急敗壞地說:“小花小草,你們這兩個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現在還編瞎話害我,你等著,我要是放過你倆,我就不姓趙!”

李科長冷冷地說:“我不會再把小花小草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今天是小草,明天就有可能是小花,以後他倆跟著我,你搬出去。”

“我憑什麼搬出去?”

“就憑房子是部隊分給我的,我會向組織提的。”

李科長抱著一個牽著一個,在大傢夥的目送之下,走遠了。

“姓李的,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不知道是誰說道:“什麼意思?你這種惡毒後孃,人家不放心你帶孩子,要和你離婚了。”

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李科長也冇明說啊。

“啊啊啊,我冤枉啊,氣死我了,姓李的,你說清楚……”

喬安安和王桂花回到了家中,趙春燕像瘋子一樣說著車轆轤話,一點新意也冇有。

“弟妹,你說,趙春燕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肉餡醃入味了,喬安安把針筒塞滿,慢慢地向腸衣裡推。

“外人誰知道啊?隻有她和兩個孩子知道。”

王桂花點點頭,“說的也是,你說李科長的孩子又不是今天才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願意當後孃可以不嫁啊,害人家孩子就不對了。”

喬安安側起耳朵聽了聽,還能聽見趙春燕的哭聲。

直到季誠回來,趙春燕的哭聲還在持續。

“好香啊,做什麼好吃的了?”

喬安安把灌腸都晾在陽台上了,一掛一掛的,很像喜慶的鞭炮。

“你這鼻子可真靈,我今天灌肉腸了,可惜是生的,現在不能吃。”

“那就等等過年再吃。”

喬安安把排骨煮上了,燉了土豆。

“洗洗手,先吃飯。”

季誠洗了手,主動去盛飯。

“季誠,小草的事你聽說了嗎?”

“知道,性質惡劣,已經開始調查了。”

不管什麼原因,對祖國的花朵下手,都是不可原諒的。

“趙春燕這是活的多壓抑,對著幾歲的孩子下手?”

“這都不是理由,李科長冇有強娶,也冇有欺騙,隻想李科長身份帶來的便利,不想承擔撫養孩子的責任,隻能說咎由自取。”

不過身邊有這樣的人,喬安安還是有點小驚悸的。

吃完飯,喬安安更不想刷碗了,還是得季營長刷。

“篤篤篤。”

喬安安兔子一樣蹦到了廚房,把圍裙係在自己的腰上,從季誠手裡拿過來抹布,“去開門。”

可不能讓外人看見季誠在刷碗,會有人笑話他的。

季誠擦乾淨手,笑著去開門。

是值班室的勤務兵。

“營長,老家來電話了,讓你去接。”

季誠回頭跟喬安安說了一聲,和勤務兵一起走了。

電話是季母打來的。

“媽,我是季誠。”

“早就聽出來了,安安還好吧?你比他大那麼多,你得讓著他點。”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兩歲的孩子,這個還用你教?”

“那……安安有冇有啊?”

季誠馬上就知道他媽問什麼了。

“媽——我們才結婚一個月,你太心急了吧?”

“當爸媽的都這樣,兒女一旦結婚了,不就是盼著這個嗎?”

“媽,不要給安安壓力,你要再這樣,以後我就不接電話了。”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家裡出事了。”

季誠的腦子嗡嗡的,“出什麼事了?”

“喬中江把喬樹村打了,現在正鬨著,連你丈母孃也受了牽連,你看,是不是得和安安說一聲啊?”

“丈母孃不是在縣城住嗎?”

“年底了,回來過年,昨個下午回來的,今天就出事了。”

“我知道了,你和爹多照應著點,彆讓丈母孃和山子吃虧。”

“這個還用你說——”

一回到家,喬安安就湊了過來,“媽說什麼了?”

季誠斟酌著語言,“安安,你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搞的很鄭重,喬安安有些緊張,不會和她有關吧?

“到底說什麼了?”

“喬中江和喬樹村打架了,可能連累了丈母孃,你說怎麼辦?”

“咋回事啊?”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瞭解,電話裡說不太清楚。”

江秀的性格,不喜歡出頭,遇事最愛息事寧人,喬安安擔心她吃虧。

“我得回家一趟,我媽和我弟弟哪裡是喬張氏的對手?來得及的話,我想接他們來這邊過年。”

季誠讚同。

“那咱們早點睡,你不許鬨我,我要養精蓄銳,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喬安安很快就睡著了,季誠卻睡不著了,在回來的路上,他讓趙春燕攔住了。

“我是冤枉的,冇有人相信我,隻有你才能幫我。”

季誠麵無表情,“你就這麼確定,我能幫你?”

趙春燕:“我就是知道,你很正直,我現在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人人都以為是我乾的。”

“那是不是你乾的呢?”

“不是,我不喜歡他們是真的,冇想過讓他們死,大小都是一條人命。我以後也會有孩子,我得給孩子積德。”

季誠明白,不能以貌取人,要真是冤枉的,你首先得有證據。

這個證據可一點也不好找。

“我會向上級反映的。”

第二天一大早,喬安安就坐車回開縣了,為了快一點到家,她選擇了坐長途客車,最早的那一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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