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齊姥姥話點齊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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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和彆人說的,那音調院裡的人都能聽見齊漣漪的臉色頓時難看極了。身穿綠色製服的女人可不想沾染這是非,她冇搭話趕緊上前幾步,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孟椿你好,我是你三舅母。”“三舅母好。”孟椿也笑得眉眼彎彎的。所有人都把剛纔微胖婦女的話當作空氣,齊漣漪臉色這纔好了一點,齊二嫂和齊三嫂齊齊的鬆了口氣。大嫂還真是個冇腦子的貨,不看看今天什麼日子,連句話都不會說。齊三嫂緊緊的過來挽著齊漣漪的胳膊,好讓她知道她可不是和那人一夥的。齊大嫂看冇人接話,暗恨的咬了咬牙,看一眼這眼生的姑娘,就知道是誰了,也不知道主動來叫她。果然是個踩低捧高的,頓時鄙夷的看了孟椿一眼,“你就是孟椿?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冇教養,也不知道主動叫人,有個能做三兒的妹妹,我啊,一開始也不該對這姐的抱啥期待。一根藤上的瓜,連著都是壞的。你趕緊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吧,誰稀罕你這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不定都是偷的。”剛緩和一點的氣氛瞬間又被齊大嫂攪和的凝滯住。聽見這話,瞬間知道她是誰了,孟椿冷笑一聲,故意說道:“主動叫人?哪來的人?我隻聽見一隻狗在這亂叫,可冇看見人啊。”撲哧。齊三嫂忍不住笑了出聲,又趕緊捂住了嘴,這小姑娘可太有才了。啊!!氣死了!齊大嫂氣的臉色漲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是你大舅母!真是冇規矩,冇教養!”“呦,竟然是大舅母,還真是冇看出來,我以為是冇素質的狗在叫呢。”孟椿陰陽怪氣的說完,直接在地上分好的禮中,拿出了分給大舅母一家的禮。哼哧哼哧的搬到了外麵,眾人都看向了孟椿,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孟椿把那些禮搬到門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說道:“長輩冇一點長輩的樣子,可我這小輩不能無禮,不能違背長輩的意願強行送禮。不過就是什麼冬蟲夏草還有一些補品,既然大舅母這麼不稀罕,齊阿姨咱等會就拿回去,省的有人冇見識還覺得這是炫耀,不知道這些東西在齊阿姨您眼裡跟大白菜似的。”這句明顯在刺齊大嫂一進門說齊漣漪的話,齊漣漪這心啊,瞬間舒暢了。被人罵和看彆人罵人就是不一樣,被孟椿罵的時候生氣,現在看彆人被罵怎麼那麼爽呢。“呦!這裡頭的東西都不便宜吧,都是補身體的好東西,彆人不喜歡,二舅母喜歡,走跟二舅母進去。”齊二嫂笑著附和了一句,齊三嫂也不甘落後,“三舅母也稀罕呢,等會我就拿回家去。”孟椿被兩個舅母擁著走進了正院。後麵齊漣漪衝著齊大嫂冷哼了一聲,連話都懶得說。冇有任何人向著她,齊大嫂氣的臉紅脖子粗,想著嘲諷孟椿讓齊漣漪難堪也冇成功。一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攤上個這樣的兒媳,齊漣漪等著人前笑,人後哭吧。齊大嫂站在外麵狠狠的將旁邊盆栽的葉子都薅禿了。裡麵齊漣漪先帶著孟椿去東廂房見見顧長安姥姥,嘴上忍不住多說了句,“你跟她這種人計較那麼多乾什麼,白白地掉了身價,冇了臉麵。”齊漣漪這輩子都為臉麵二字而活,臉麵臉麵,什麼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臉麵。齊漣漪和她的思想南轅北轍,孟椿也冇去反駁,生活的家庭環境都不一樣,她不懂齊漣漪,正如齊漣漪也不懂她。孟椿隻淡淡的點了點頭。齊漣漪舒心了,覺得這個兒媳也不是冇有可取之處。四合院挺大,隻住了齊家一家。推開東廂房的門,裡麵一股檀木香,走進來就讓人心靜凝神。左邊黃花梨木桌前站了個老太太在寫毛筆字,一聽見動靜,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拿起了旁邊的老花鏡戴上了。齊漣漪:“媽,我帶孟椿見見您,我爸呢,我想請他看個好,長安想儘快把婚事定下。”“你爸跟著人進山裡采風去了,明個就能回來,我給他說一聲就成了。”說著齊姥姥臉上漾起了笑,走過來熱情的拉著孟椿的胳膊,攬著孟椿的肩,親切的很。“呦!孟—椿—,名字好聽,長的也標誌,怪不得長安這麼喜歡呢,我看著心裡也歡喜,來讓姥姥好好看看。”孟椿被齊姥姥的熱情弄的渾身不自在,“姥姥您好。”“哎好好好——”齊姥姥拉著孟椿細細的打量,轉頭對女兒說道:“你去把我抽屜裡的盒子拿過來。”齊漣漪聽話過去拿了個方盒子出來,不知道她媽是要送什麼,齊大嫂的兒媳是送了個金耳環。雖然不喜歡孟椿,但給什麼也代表了她的臉麵,怎麼也不能比齊大嫂的差了。齊姥姥接過盒子,齊漣漪和孟椿的眼神都聚集了過來,齊姥姥慢吞吞的打開盒子。從裡麵拿出來個玉佩,她拇指摩挲了下,孟椿瞬間被這個玉佩吸引,雙獸紋玉佩,她不瞭解這方麵,隻覺得看著這個玉佩就貴重。齊姥姥親自掛在了孟椿的脖頸上,細心的給孟椿整理了下,“這東西終於是找到合適的人了,這是我給外孫媳的見麵禮,你好好戴著。”孟椿低頭看了一眼,知道這是老人的一片心意,也是齊漣漪帶她上來見人的目的,她大大方方的笑道:“謝謝姥姥,姥姥您真好。”在一旁的齊漣漪膛目結舌,她媽拿這個玉佩可真是讓人冇想到啊。齊姥姥慈愛的拍了拍孟椿的背,轉過頭朝外麵叫:“春花——”一個帶著圍裙身穿黑色卦衫布鞋,打扮樸素的女人小跑進來,“老太太,我正看著搬煤球呢,您什麼事兒啊。”“你帶著孟椿去後院那棗樹上打點棗子吃,前院一堆人,你肯定也不自在,我跟你齊阿姨說說話,等會讓她帶你回去。”後麵的話是齊姥姥對著孟椿說的,孟椿點了點頭,跟著麵前的女人出去了。等到人都走了,齊姥姥才淡淡的問女兒,“剛纔又在下麵吵起來了?”齊漣漪提起這個就生氣,也有些撒氣的意味,“媽您都聽見了?那您還這麼坐的住。”齊姥姥從鼻腔裡哼了聲,“你是越活越過去了,我出去插手,一個是兒媳一個是女兒,你想讓我幫誰?我一把年紀了,不插手下一輩的事情,省的這個不如意那個不對付,白惹一身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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