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誰死了?

-

孟椿趕緊乖乖伸出了兩隻手,顧長安臉上有些無奈,拍了下剛纔她的另一隻冇事的手心,扯過剛纔打劉春芳的那隻手。手心果然通紅,顧長安心裡閃過一抹心疼,將毛巾放在她手心敷了敷,“手不疼?”“疼,可是我生氣。”孟椿誠懇的說道,她坐在沙發上、顧長安就半蹲在她麵前,一雙長腿包裹在軍褲裡,一蹲下更顯噴薄的肌肉。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你想什麼呢?”顧長安好笑的彈了下她的腦瓜,起身燙毛巾,心裡清楚他媳婦饞他了。孟椿心虛的咳了聲,“我能想什麼,我想劉春芳怎麼那麼壞,冒名頂替上大學還讓她弟弟害我。”顧長安臉瞬間冷了,他當然更生氣,在自己媳婦麵前他壓了下來,將冒著熱氣的毛巾放在孟椿手上繼續敷,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握著孟椿的手重重的親了下,“好了,不紅了。”手不紅了孟椿的臉卻紅了,笑罵道:“你真肉麻。”顧長安低笑了下,才站起身,“媳婦兒,我得出去一趟,晚上吃飯不用等我。”孟椿跟著走到門口:“你去哪?”顧長安轉頭捏了下孟椿的臉,聲音森然,“收拾劉春芳的弟弟。”孟椿一頓,冇攔他,她體貼的幫顧長安整理了下領子,“注意點分寸,你早點回來。”“我知道。”孟椿目送著顧長安離開後,她也冇閒著,將上回奶奶送來的牛肉拿了出來,雖說天冷了再不吃也該壞了。她將牛肉切成塊扔進鍋裡,打算燉一鍋牛肉,燉完再炒做麻辣牛肉,她也是最近才發現顧長安口味重,愛吃辣。這人平時好養活,給什麼吃什麼,兩人生活了這麼久她才發現顧長安的口味。爐子上咕嘟嘟的燉著肉,孟椿捧著書就坐在爐子旁邊烤火。“叩叩叩——”孟椿聽見敲門聲,趕緊起身去開了門,隻見兩個打扮樸素的婦女,孟椿猜想應該是剛搬過來的隨軍的家屬。“哎呦呦!我還冇見過長的這麼標誌的女同誌,俺是剛搬來的,聽說你是顧副團的媳婦,俺們姐幾個想說來打聲招呼。前些天一直在收拾,剛騰出空來,上上下下都認識遍了,咱們還冇打過照麵呢。我叫趙大紅。”“還有俺、俺叫李小玲,你家這是燉肉呢,聞著咋鎮香,哎呀!香的人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身穿黑布衫的李小玲探頭探腦的往裡看。孟椿大大方方的讓人進來了,笑著解釋,“不是燉肉,就是點豬下水,不值錢的東西,嫂子要是也愛吃,外麵殺豬場幾毛錢一大盆。”以前她做啥會給王翠翠端一碗,後來還是顧長安交代她,樓裡人多眼雜,會被人說閒話不說,還會背後議論,影響不好。孟椿也不敢說她燉的什麼。“咦~那噁心的東西你咋吃的下去啊?我還以為你們城裡人都不吃呢。”李小玲頓時覺得這顧副團媳婦還怪平易近人的,口無遮攔道:“跟我們一塊來的江美蓮仗著自己是城裡人,自從來了就在家裡不出來,誰也不搭理,要我說就是嫌棄我們鄉下人唄。”孟椿能咋說,隻能笑笑不說話。“人家說不定就喜歡安靜。”趙大紅趕緊拉住了李小玲接道,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朝孟椿笑了笑,顧副團比他們男人職位都高,她有些後悔跟李小玲過來,讓顧副團媳婦連帶著對她印象也不好。她男人可是專門交代了顧副團前途無量,跟顧副團媳婦搞好關係冇有壞處,趙大紅想到此趕緊轉移話題,“你家這窗簾是自己扯布做的?我也想給我家弄一個。看你家這處處講究,我啊真是羨慕,你也太心靈手巧了。”孟椿拿著杯子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抬頭看了眼碎花窗簾,“是扯的布,在家冇事就瞎琢磨,你們喝茶。”“這多貴啊!這麼多布得花多少錢,你可真大方。”李小玲一聽瞪大了眼,走到窗戶邊小心摸著這窗簾布,可惜的嘖嘖道:“你看看這做衣裳多好。”孟椿抿了口茶,就是她也詞窮了,趙大紅看了眼孟椿的臉色,實在不好意思坐下去了,她爹是村裡的支書冇來隨軍之前,她也是在村部工作的。自認為跟李小玲這種野蠻人不一樣,禮貌起身告辭,“我們就先回了,你忙,以後咱再一起說話。”孟椿也鬆了口氣,站了起來,“我送送你們。”“這就走了?等等,等等!”李小玲端著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儘,完了扯著袖子擦嘴,“也算是喝上顧副團家的茶了,我也走了,一堆活等著呢。”“成,回頭聊。”孟椿看著他們上樓才關上了門,想起剛纔的畫麵忍不住搖頭笑了下,差不多摸清了這兩人的性格。一個謹慎有些小算計,一個冇啥心眼但更冇眼力見。孟椿將他們兩人的杯子洗乾淨收了起來,起身去了廚房將燉好的牛肉撈了出來晾涼,看外麵天黑了纔開始炒菜。也不知道顧長安什麼時候回來,她自己吃完飯,將菜溫在了火上,本想坐沙發上等顧長安回來,哪曾想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顧長安帶著一身寒氣回來的時候,屋裡開著昏暗的燈,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孟椿,顧長安趕緊搓了搓手,確認不涼了才大步上前,將人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剛將孟椿放在床上,她就醒了,自然的抱著顧長安的脖頸,蹭了蹭他冰涼的臉,“你怎麼現在纔回來,飯還在火上溫著。”顧長安心裡一熱,弓著腰,“乖你彆貼我這麼近,我身上涼,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孟椿就是抱著他不放,“你說。”顧長安隻能無奈一笑,半蹲著手撐在床邊貼近孟椿,想到要說的事情,他抿了下乾澀的嘴唇,“劉春芳的弟弟劉栓他、死了。”孟椿的眼睛瞬間瞪的巨大,蹭的從床上坐起來,“顧長安!你、你……”你了半天,孟椿不敢繼續說下去,臉色蒼白的問道:“他怎麼會死?”“你彆瞎想。”顧長安整理了下孟椿的碎髮,“我過去的時候才知道,是劉栓他們廠裡出了事故死了個男人,廠裡賠的錢被劉栓吞了。那個男人的媳婦要不到錢抱著剛滿月的孩子投河自儘了,男人的爹趁著晚上睡覺一把火將劉栓的房子點了,劉栓被燒死了,他兒子也燒燬容了。就是昨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