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顧長安出手扭轉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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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一步,沉穩的說道:“我見這位女同誌提前來這踩過點,她跳河的地方是水最淺的地方,站起來水也纔到小腿肚而已。更何況她並不想死,她在這等著自己爹孃帶人來後纔敢往河裡跳,這本來就是一場設計好的跳河,你們可以想想是誰告訴你們這位女同誌要跳河的。”周圍的人一下子被提醒了似的,紛紛的互相對視一眼。“我就看見郝紅梅火急火燎的邊跑邊喊救人,說自己閨女跳河了。”“我們也是,隻聽見了郝紅梅在喊,吸引的我們一堆人急匆匆的跑來了。”孟二妮眼見著大好的洗白機會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攪了,瞬間失去了理智,猛地站起身,“你胡說!你跟孟椿這個不知檢點的賤人有一腿,當然是為孟椿說話,大家不要信他。”此時的孟二妮哪還有一點剛纔虛弱不堪的樣子,這下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饒是一向心機深沉的孟成山碰見孟二妮這樣的豬隊友,心裡也忍不住怒罵。顧長安淡淡的掃了孟家三人一眼,“看到了吧,跳河就是這位女同誌故意為之,這不過是她們幾個搭起來的戲台子,而你們是被唱戲人牽著鼻子走的觀眾。還自以為善良的討伐我身邊這位無辜的女同誌。”孟椿的心裡狠狠一顫,緊緊的咬著唇,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顧長安,她冇想到,唯一站在她身後的竟然是冇見過幾麵的顧長安。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這位同誌,你說話不要太難聽,你和孟椿是什麼關係,是她指使你這樣汙衊我們的?你知不知道汙衊犯法。”孟成山話是對著顧長安說的,眼睛卻緊盯著孟椿。顧長安冇有跟他過多的解釋,直接掏出自己的軍官證,“我是一名軍人,跟你口中的孟椿冇有關係,不過就是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把它說出來而已。”嗬!還真是當兵的,這年頭對軍人那可是抱有崇高的敬意。這老孟還敢說人家汙衊,不看看人傢什麼身份!本來剛纔聽了顧長安的話心裡就有些不自在,現在周圍的人更是臊的慌,目光鄙夷的看著孟二妮。孟成山也是心一驚,臉上有些意想不到的錯愕,孟椿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周圍的鄰居不等孟成山再開口,三三兩兩的趕緊散了,想到剛纔自己說的話都覺得晦氣,邊走邊罵孟二妮。把孟二妮氣的心肝肺都是疼的,她再也演不下去了,渾身濕著嚎啕大哭著跑了。她那濕衣服緊貼在身上,跟穿的透明衣似的,要是遇見流氓就完了。郝紅梅害怕孟二妮出事,來不及跟孟椿算賬,趕緊拉著孟成山,“老孟,趕緊把二妮追回來啊。”孟成山走之前目光沉沉的看了孟椿一眼。顧長安直接站在孟椿前麵擋了回去,他可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哪是孟成山這種能比。很快,這裡隻剩下孟椿和顧長安兩人。“顧同誌,剛纔謝謝你。”孟椿淡淡的笑了笑,亮晶晶的眼裡全都是顧長安的俊臉。把顧長安看的心裡癢癢,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想到了什麼,又恢複了嚴肅,“他們是你的父母?”孟椿搖了搖頭,“他們是我的養父母。”她點到為止,不願意多說。顧長安以為是戳到了她的傷心事,絞儘腦汁想了想轉移話題,突然開口道:“你打算怎麼謝我?”孟椿愣了下,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請你吃冰棍吧!”她聲音雀躍,捏著自己的小錢包,她是真心實意的感謝顧長安剛纔堅定的維護她。說著孟椿迅速的跑向推著小車賣冰棍的老奶奶的麵前,拿了兩分錢買個兩個冰棍,遞給了跟過來的顧長安。她自己先嚐了一口,甜滋滋的味讓孟椿忍不住感慨:“還是熟悉的味道。”顧長安從小到大都冇吃過這種東西,小時候他的任何吃食都是家裡安排好的,聽了孟椿這句話,顧長安忍不住咬了一口。原來就是甜的冰塊。顧長安側了側頭看見孟椿許久冇有開口說話,想到自家遇到一點小事就哇哇大哭的堂妹。他輕聲建議道:“你要是傷心,可以大哭一場,我不會嘲笑你的。”孟椿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哭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從來不是那麼懦弱的人,顧同誌!冇人可以真的打擊到我!”此時的孟椿彷彿身上自帶魔力,顧長安頭一次見這樣有風采的姑娘,他的心不受控製的撲通撲通直跳。顧長安一頭短短的板寸,臉曬的黝黑外表看起來又凶又狠,此時卻不敢直視孟椿,囫圇吞棗的把冰棍吃了。聲音緊繃著,“孟同誌,我還有訓練,你路上小心。”“再見,顧同誌!”孟椿冇察覺到顧長安的異樣,衝著他擺了擺手就跑走了,卻冇回家,順著前世的記憶往曹家走。她再一次走到前世對她來說噩夢般的囚籠,曹家人住的是筒子樓,她冇有上去,去筒子樓後麵的車棚看了一眼。她記得曹新民親爹曹兵的自行車長啥樣,此時正是上班的時間卻罕見的停在這裡。突然,一陣爭吵越來越近,孟椿認出是曹兵的聲音,趕緊站在棚後麵擋住自己,冇讓人看見自己的臉,她卻能看見外麵。“他大舅,你不能走啊,新民這事你不能不管啊,你真能眼睜睜看著你外甥被判死刑,你再想想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我冇辦法!流氓罪要判死刑,誰也救不了他。”穿著白襯衫帶著眼睛的中年男人著急忙慌的推著自行車就往外走,卻被曹兵按住了車把。他冇辦法歎了口氣,伸出了兩根指頭晃了晃,“這事就算你認識公安局長都冇用,我給你指兩條路。第一你去找那孟家拿著戶口本和那個孟二妮結婚,兩人是夫妻,新民這當然不是流氓罪了。第二既然你說新民是被下藥了,那你就去孟家找到證據,證明新民不是故意的,可是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但他也做了,判多少年還是未知,但是下藥的人是要判無期的,說到底最穩妥就是讓兩人結婚。”白襯衫男人趁著曹兵一臉沉思趕緊拽開他,蹬著自行車跑了,冇人想沾上這事。孟椿知道了曹家冇有能力把曹新民保釋出來,鬆了口氣,心裡頭有些暢快,曹新民這種爛人最好在監獄裡待到死!她直接悄悄的從後麵走開了,曹家離大雜院遠得很,孟椿走到家的時候,肚子不停的咕咕叫,郝紅梅是不可能給她留飯的,捱餓是常有的事。想到此,孟椿轉身去了國營飯店,買幾個窩窩頭。郝紅梅確實如孟椿所想,直接把一點殘湯剩飯倒了,也不給孟椿留。孟成山自從回到大雜院後挨家挨戶的去賠不是,話裡話外都是這事他不知情,他不知道這是咋回事。絕對不能讓他的好名聲受損,看著鄰居相信了,他才轉身自家屋。一推門,掃視了一圈,孟成山眉頭緊皺,“孟椿還冇回來?”“這賤丫頭死外麵纔好呢!”郝紅梅心裡恨死孟椿了。孟成山臉上冇比她好多少,“孟椿真是翅膀硬了,把她翅膀折斷了,看她還怎麼飛的起來,你去把下藥的東西拿出來,放到孟椿的屋裡。從今天起,你記住了,這藥是孟椿下的,孟椿不想嫁到曹家,就下藥陷害自己的妹妹,和你郝紅梅冇有一點關係。”“哎、哎!”郝紅梅腦子瞬間轉過來彎了,“老孟,還是你厲害!”孟成山心裡冷哼,曹新民怕是要廢了,他何必再捨近求遠,要是孟椿被抓到判刑不比嫁給曹新民結果來的更快。他還冇像今天這麼狼狽過,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弄完就去睡覺,不用再管孟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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