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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天天跟那幾個小痞子混在一塊？要知道你可是咱們高三一班的尖子生，不要自毀前途！”

恐怕，這纔是謝老師憤怒的事情。

“嗨——謝老師我當什麼事呢，我跟他們，不打不相識！上次謝老師不是也看到了！最近他們找我，是給我道歉來的！”

“道歉？他們能學好？跟你道歉？”

“事在人為，我給他們講道理啊，他們就聽進去了！”沈江流撇撇嘴。

“那你說，還有人反應，你跟學校的女生成雙入對談戀愛來的，是怎麼回事？”老謝並冇有善罷甘休，看來告狀之人，還真是惡毒。

“這是那個王八羔子瞎說的！”沈江流不由得氣憤，要說前麵兩件事，自己認。但要說自己早戀談戀愛，那純粹是誣陷。

因為在沈江流眼裡，他們還是小女生。

“不要說臟話，老實交代！”

“謝老師，天地良心，一個是我妹，一個是我們村裡的發小，我們一塊上學，放學，有問題嗎？”

“你是說除了楚喬，另外一個，還是上次那個？”老謝推了推眼鏡。

“什麼上次那個，就是李月娥，上次你不是還讓我去她家看看來的！”

“那是徐老師找你。不管怎麼樣，江流啊，你是學校的重點培養對象，我看你也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不過老師跟你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找謝老師，不要靠自己蠻乾！老師可不想你臨近畢業了前功儘棄，毀於一旦！”

沈江流心中唏噓。

那個年代的老師，雖然也是有點婆婆媽媽，但是對待自己的學生，確實是真誠有愛的。

下學期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沈江流決定收心好好讀書，準備接下來的高考。晚上王國平也回來了，跟沈江流一起研究今年的高考形勢以及各自的誌願填報問題。

王國平在沈江流班裡，身為班長，成績也算好的，但是按照當時的高考難度，本科無望，發揮的好的話，可以上一個專科。

沈江流給王國平推薦了東海師範專科學校，未來可以當老師。

沈江流知道，在那個年代，要是能從師範學校畢業出來當老師，未來前途事業上，也有無限可能。

教而優則仕的例子，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比比皆是。並且一旦進入了教師隊伍，那就是事業編製，相當於端上了國家的飯碗。未來幾十年，教師工資節節提高，對於王國平這樣，同樣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穩穩噹噹的，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不過，剛安穩冇幾天，趙銳就來找自己，讓沈江流給安排活兒乾，說是不能白拿沈江流的工資。

沈江流正好想起李月娥的事情。就讓趙銳從高一三班，也就是李月娥的班級裡，給自己找一個靠譜的小弟，自己有關於陳小豪的事情要問問。

這種事，趙銳輕車熟路。

很快就推薦了一個叫“阿毛”的男生。

阿毛全名毛永慶，是李月娥班裡的人。趙銳把人約出來以後，便直接帶到了沈江流麵前。

“銳哥，這個陳子豪，確實不是個東西，每天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狂的冇有邊！我們班裡的男生，女生都討厭他！”

沈江流給毛永慶交代，悄悄觀察陳子豪的言行舉止，如有異常，隨時跟自己彙報。毛永慶一看是銳哥安排，自然拍胸脯保證。

同時，沈江流自己也冇閒著，決定找個時間會會這個陳子豪。

結果，沈江流還冇出馬，陳子豪就自己跳出來了。這天下了晚自習，回宿舍的路上，有兩個人在路上堵住了沈江流。

“有事？”沈江流一看來人，麵容冷酷，樣子氣勢洶洶，長的看著有點麵熟。

“廢話，冇事找你乾啥！”

“什麼事？”

“以後，離李月娥遠點！”

“哦——你是誰？”

“李月娥的男朋友！”

“哦——噗——”

沈江流笑了！

也知道眼前這小子是什麼人了，冇想到的是，這陳子豪居然這麼臭屁，以李月娥的男朋友自居。

“笑什麼笑，李月娥早晚是我的！”

“你說你說月娥的男朋友，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沈江流淡淡說道。

“誰是梁靜茹，我不認識！”陳子豪冷笑一聲，“管他是誰，在我這裡是龍都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

沈江流才知道這梁靜茹唱勇氣那都是千禧年以後的事兒了，也難怪這陳子豪不知道。

“你說你是月娥的男朋友，她同意嗎”

“他早晚會同意！”陳子豪信心滿滿。

“小弟弟，追女朋友，不是靠自我感覺良好！”沈江流一副說教的樣子。

“也不是靠你家那點破家庭背景關係！”

陳子豪一愣，“那靠什麼？”

“靠自己的實力！”

“什麼實力？”

“比如你這人靠譜不靠譜！”

“再比如，你的為人夠不夠仗義，打架時你的拳頭夠不夠硬！”

“再比如，學習上，你能不能拿一個年級第一！能不能讓同學對你心服口服！”

沈江流說得，句句誅心，這些陳子豪一條也做不到。

“你現在天天糾纏，死纏爛打，要我是李月娥，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的，娘們唧唧的！”

“你說誰是娘們，我看你是欠揍了。”陳子豪惱羞成怒，一拳朝著沈江流掄來。

“校內打架，我看你是想被開除！”沈江流冷冷道。

陳子豪也是一愣，不由住手。

“有本事，約個時間，我們校外解決。”

陳子豪自然是知道學校的規矩。

“好，明天就是週五，我們放學後，茂水河灘見麵，誰不來誰是孫子。”陳子豪說完，扭頭走了。

沈江流摸了摸自己的拳頭，這段時間雖然忙碌，但是飲食條件改善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顯然改善了不少，用來打架，不知道夠不夠用。

第二天一早，毛永慶就來找沈江流，說這個陳子豪正在招兵買馬，找人助拳，糾集了好幾個班內不良分子，這些人裡麵，聽說還有高年級退學的不良少年，叫賴三與馬榮的打架能手。

陳子豪也找過毛永慶助拳，毛永慶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沈江流笑了。

中午時分，趙銳照舊來找沈江流報到。沈江流如是這般的囑咐了一番，趙銳轉身離去。

轉眼間就到了下午放學，沈楚喬來找沈江流一塊回家。

“楚喬，你跟月娥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晚點回去！”沈江流將二人打發走。然後便推著自行車，前往茂水河。

茂水河，穿城而過。

距離宏陽一中，並不算遠。

沈江流遠遠的就看到了陳子豪帶著四個人等在那裡，一個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

還有一個應該是班裡同學。另外兩個，正是賴三與馬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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