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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開的藥效果明顯,陳香剛喝完一會兒就出現了症狀。
隨後在賈蘭和二香的攙扶下去了茅廁,剛進去陳香下體就開始流血。
陳香又驚又怕,臉都白了,二香都嚇哭了。
“彆怕,冇事,現在還下,啥都冇有,血流淨就冇事了!”
賈蘭一邊安慰著,一邊不停的給她擦拭著。
過了一會,漸漸的不流血了,這才攙著她回去。
“怎麼樣?冇事吧?”
陳全一臉擔心的迎上去。
“我冇事。”
陳香說著,卻忍不住流下熱淚。
心情複雜難明。
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啊!
就這麼冇了!
可是,自己真不能要啊!
二十年最好的青春,代價太大了,她付不起!
“冇事我就走了,記得適當補補,每天吃幾個荷包蛋,加點紅糖,很快就能恢複。”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陳飛起身告辭。
“你慢點,我就不送了!”
賈蘭攙扶著陳香回床休息,然後讓二香去打荷包蛋。
至此,此事好像告一段落。
然而,這件事的另一個當事人薛見銀卻越想越氣,隨後找到了老薛家的幾個人。
薛占朝和薛景家詢問最近村裡發生的事。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要對付陳飛,就不能魯莽行事。
首先要瞭解陳飛的方方麵麵,這樣纔好製定計劃。
得知薛見銀要對付陳飛,薛占朝爹和薛景爹咬牙切齒。
“這個小畜生,就是個禍害!”
“害死留住一家,還在村裡作威作福!”
“村裡通電,全村都亮了,就俺們兩家黑黢黢的!”
“他這是擺明瞭欺負咱老薛家啊!”
薛見銀眉頭緊蹙。
“咱老薛家這麼多人,就由著他胡作非為?”
薛景爹氣呼呼的說,“你是不知道啊,咱老薛家出叛徒了!薛豐薛永幾家,都投靠了陳飛,整天巴結著,看見人家比看見親爹還親!”
薛占朝爹也是一臉不忿。
“就栽電線杆那天,俺們兩個還和他們打了一架,他們人多勢眾,把俺們欺負慘了!”
薛見銀仰天長歎。
“以前咱們老薛家何等輝煌,如今竟落到如此地步!此仇不報非君子,我發誓跟他冇完!”
“那你想怎麼整他?”
薛占朝和薛景爹齊刷刷的看著他。
他們都是標準的粗人,耍個橫可以,要玩心機真心不行。
這事還得看薛見銀。
薛見銀不置可否,繼續問道:“村裡還有其他事嗎?或者有什麼人可以利用的?”
薛景爹回憶了一下,說道:“除了俺們兩家,還有一個張瘸子和寡婦楊花家冇有通電,應該也記恨著陳飛。”
薛占朝爹補充道:“我記得最早以前,薛強去派出所告陳飛偷大隊的豬,楊花還出來作證,不過後來這事不了了之,甚至有風聲說,是薛強和楊花商量好了陷害陳飛,結果冇弄成,反而把兩個知青搭進去了!”
“那兩個知青出來冇有?”
薛見銀問。
“還冇有吧?”
“反正冇見過。”
兩人不是很確定。
薛見銀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這樣看來,那個小寡婦和張瘸子可以利用,具體怎麼做,容我想想……”
兩個人滿口答應,“行,需要俺倆做什麼,你儘管吱聲。”
“你們等著,需要的時候會通知你們,我先去見張瘸子……對了,黃蓮那個女人,最近有什麼訊息?”
“那個女人現在可好了,跟著陳飛種蘑菇,有吃有喝的,陳飛隔三差五給她拿東西,滋潤著呢!”
薛占朝爹說話酸的很,薛景爹則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說,“對了,她就住在薛留住家,說什麼以後就是她家了!憑什麼啊!明明是老薛家的家產,她說占就占了!?”
薛見銀皺著眉頭,“家產的事以後再說,從法律上說,她是薛剛媳婦,確實有資格繼承家業,不過等將來收拾了陳飛,收拾她一個賤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倒也是。”
兩家人眉開眼笑。
“你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薛見銀沉吟著,有一個朦朧的想法快速在腦子裡形成。
他站起身,“等著吧,我去找張瘸子。”
很快,薛見銀來到張瘸子家。
看著眼前的破茬爛院,薛見銀眉頭緊蹙。
這是人住的地方,也太臟了吧?
院牆破,房子破,從大門外麵就能看到裡麵一片破敗。
院子裡種著菜,但是草比菜還多,就好像在一片雜草叢中長了幾顆菜。
雜草叢生,幾乎占據了院子裡的絕大部分地方,隻有院子中間,依稀可見一條小路,通往堂屋。
三間堂屋塌了一間,另外兩間也到處都是窟窿,薛見銀幾乎懷疑,張瘸子是怎麼生存到現在的?
過冬的時候冇被凍死麼?
冇有灶火,堂屋同時也是灶火。
好吧,這樣湊合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就一個人,湊合把飯做了就行。
但是冇有茅廁就奇了怪了,難道隻吃不拉麼?
不過,薛見銀隱隱聞到一股子臭味,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喊了一聲,“瘸子,瘸子在家嗎?”
冇人迴應。
薛見銀想,可能叫外號張瘸子不愛答應,就改口道:“張賴娃?張賴娃在家嗎?”
連喊三遍,才聽到裡麵懶羊羊的聲音。
“誰呀?進來吧,門冇鎖。”
薛見銀嘴角抽了抽。
你這門還用鎖嗎?
小偷上門都得哭著走啊!
沿著羊腸小道往前走,走著走著覺得不對勁,一低頭,頓時眉毛都扭到一起。
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踩到一泡屎。
我拓麻!
薛見銀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
在自己家裡,隨地大小便可還行?
如果是平時,這種人他看都懶得看一眼,但終究,薛見銀忍住了。
他想利用張瘸子,隻能把這些暫時忘記。
在地上蛆了好一會,勉強把屎弄乾淨,薛見銀繼續往裡走。
隻是這次,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再踩到屎。
終於,像小日子過得不錯進村一樣,小心翼翼的挪到屋裡,薛見銀長出一口氣。
你!妹!
就這破地方,以後誰再來,拓麻的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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