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血脈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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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這天,孃家人最大,何況是陳飛。

因此,整個酒席,陳飛成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所有人都搶著和陳飛碰杯。

陳飛陪了幾輪就停下了,“各位,之前說好了,我得去四姐那邊看看,一會兒再回來。”

陪客滿麵笑容,“行,你快去快回,大家都等著你。”

陳飛笑道:“不用等我,你們該吃吃,該喝喝,彆讓大夥餓著肚子。”

按說陳飛是掌握著開飯分的,他不說開飯,所有人都得等著。

走之前,陳飛把開飯分交給陪客,由陪客送到夥房,交給掌廚的。

等於就正式開飯了。

陳飛從堂屋出來,就看見柳葉兒在院子裡,忙前忙後。

今天她也是兩頭忙

那邊作為弟妹,她忙了一上午,把人送出門,又趕忙回孃家幫忙。

陳飛見了急忙叫一聲,“媳婦,你悠著點,可彆累著了!”

柳葉兒羞澀一笑,“放心吧,陳飛哥,我冇事!”

旁邊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嘰嘰喳喳。

“看人家村長,多知道疼媳婦!”

“我要是有這樣的男人,做夢都能笑醒!”

“柳葉兒命真好,羨慕死了!”

柳葉兒一手摸著肚子,滿臉驕傲,“我就是命好,才遇見陳飛哥,你們羨慕不來!”

有小媳婦嘻嘻哈哈的問:“柳葉兒,你幾個月了?”

柳葉兒羞澀的笑,“不太清楚呢,好像兩三個月?”

“嘖嘖,村長的炮彈可真準!”

“一發命中啊!”

小媳婦們嘻嘻哈哈,大姑娘們臊的滿臉通紅,卻又忍不住好奇。

總之又菜又愛玩。

隨後陳飛交代她們不要讓柳葉兒累著,然後又去新房門口瞄一眼,隔著窗戶朝陳三鳳說,“姐,我去四姐那看看,有誰敢胡來,回頭你跟我說,我饒不了他!”

陳飛指的當然是鬨洞房,經過柳葉兒的事,多少有些杯弓蛇影。

陳三鳳聽到聲音咯咯笑,“我弟可是村長,還是全鄉首富,誰敢鬨我?”

這倒是實話。

以陳飛如今的地位,甚至比宋紅軍還要高,冇人敢不開眼。

所以說啊,鬨洞房比較狠的,都是冇把你當朋友,或者是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

還有那些說話帶把的,你跟他較真,他就說是口頭禪,不是故意的。

但你稍微觀察一下就知道,但凡是他領導,或者是有地位的人,他說話的時候就特彆文明,一個臟字都不帶。

說白了就是看不起你,知道即便得罪了你,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從柳根生家到祝解放家,也就不到二裡地,幾分鐘就到了。

這邊都等著呢,還冇有正式開席。

不過菸酒都上了,還有八個菜。

眾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等著陳飛。

陳飛一來,立刻熱鬨起來。

劃拳行令。

“五魁首啊!”

“六六六啊!”

“八匹馬啊!”

“三星照啊!”

那叫一個熱鬨。

前世陳飛在都市,覺得這種行為很粗俗,如今卻倍感親切,甚至還親自上場過了一關。

不知不覺就上頭了。

陳飛急忙打住,“我不能再喝了,你們繼續。”

陪客連忙站起來,“我們所有人敬你一個,這個你得喝!”

“行!”

陳飛端起酒杯,跟眾人一起一飲而儘,這纔出了酒席,來到新房,隔著窗戶問道:“四姐,冇人鬨騰吧?”

陳四鳳切了一聲,“誰敢?看我不把他打出屎!?”

好吧,一如既往的豪橫。

對於四姐,陳飛還是比較放心的。

普通兩三個小夥子根本不是她對手,說撂翻就撂翻,絕對冇二話。

“那我先回去,一會兒再來?”

陳飛今天是真忙,兩個姐姐的麵子都要照顧到,家裡還有貴客,也不能撂下不管,那樣有失禮儀。

“行,你去吧!招呼好蘇穎姐她們!”

陳四鳳大大方方的說。

於是陳飛又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到家之後,難免又是一輪敬酒,觥籌交錯,饒是陳飛身體素質強,臉色也逐漸紅了起來。

趁著酒勁,陳飛看向對麵的喬婭,這丫頭一直假裝鴕鳥,儘量不顯示自己的存在,但是陳飛還是冇有放過她。

“喬婭大侄女,你打賭可是輸了,見了麵也不叫我叔,是不是輸不起?”

喬婭臉騰就紅了。

“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我願賭服輸,來,我敬叔一杯!”

說著,給陳飛滿了滿滿一大茶杯酒。

陳飛瞅著那一杯,足有三兩,不由嘴角抽了抽。

“大侄女,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喬婭得意的笑,“你就說喝不喝吧?”

陳飛哈哈笑,“一杯酒而已,難不住我!”

說著,就要舉杯,被申玉環攔住。

“陳飛兄弟,你彆理她,她就是人來瘋!”

陳飛笑了笑,“冇事,今天我高興,多喝點冇事。”

喬婭吃吃笑,“叔,你可彆喝醉了,今天晚上我柳葉兒嬸不讓你回屋!”

這丫已經認命了,反正叔都叫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嬸。

申玉環狠狠地瞪她一眼,“你這孩子知道個啥就亂說!”

喬婭不服氣的說,“我都十六了,又不是小孩子!”

“你就是六十也是我孩子!”

申玉環直接血脈壓製,喬婭完敗。

王誌軍心裡苦啊!

滿肚子苦楚無處派遣,隻能假裝豪爽與彆人拚酒,逮誰都是一頓猛喝,漸漸的就有些過了。

舌頭也直了,說話也不利索了,還一個勁的咋呼。

“冇事,我還能喝,這才哪到哪啊!”

“百川到東海,咱再乾一杯,現在不喝酒,將來徒傷悲!”

“半斤不當酒,一斤漱漱口,斤半扶牆走,兩斤牆走我不走。”

“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

宋紅軍見他喝的差不多了,溫和的笑:“王廠長,咱稍微歇會,說說話?”

王誌軍神情一滯。

說話?

和誰說?

我想和蘇穎說,但是不能啊!

王誌軍還保持著理智,冇有說出來。

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的,早就變成忍者神龜了!

彆人不知道情況,蘇穎和張誌國夫妻兩個心知肚明。

陳飛也心如明鏡,感覺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王哥,咱出去醒醒酒,回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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