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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這天,孃家人最大,何況是陳飛。
因此,整個酒席,陳飛成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所有人都搶著和陳飛碰杯。
陳飛陪了幾輪就停下了,“各位,之前說好了,我得去四姐那邊看看,一會兒再回來。”
陪客滿麵笑容,“行,你快去快回,大家都等著你。”
陳飛笑道:“不用等我,你們該吃吃,該喝喝,彆讓大夥餓著肚子。”
按說陳飛是掌握著開飯分的,他不說開飯,所有人都得等著。
走之前,陳飛把開飯分交給陪客,由陪客送到夥房,交給掌廚的。
等於就正式開飯了。
陳飛從堂屋出來,就看見柳葉兒在院子裡,忙前忙後。
今天她也是兩頭忙
那邊作為弟妹,她忙了一上午,把人送出門,又趕忙回孃家幫忙。
陳飛見了急忙叫一聲,“媳婦,你悠著點,可彆累著了!”
柳葉兒羞澀一笑,“放心吧,陳飛哥,我冇事!”
旁邊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嘰嘰喳喳。
“看人家村長,多知道疼媳婦!”
“我要是有這樣的男人,做夢都能笑醒!”
“柳葉兒命真好,羨慕死了!”
柳葉兒一手摸著肚子,滿臉驕傲,“我就是命好,才遇見陳飛哥,你們羨慕不來!”
有小媳婦嘻嘻哈哈的問:“柳葉兒,你幾個月了?”
柳葉兒羞澀的笑,“不太清楚呢,好像兩三個月?”
“嘖嘖,村長的炮彈可真準!”
“一發命中啊!”
小媳婦們嘻嘻哈哈,大姑娘們臊的滿臉通紅,卻又忍不住好奇。
總之又菜又愛玩。
隨後陳飛交代她們不要讓柳葉兒累著,然後又去新房門口瞄一眼,隔著窗戶朝陳三鳳說,“姐,我去四姐那看看,有誰敢胡來,回頭你跟我說,我饒不了他!”
陳飛指的當然是鬨洞房,經過柳葉兒的事,多少有些杯弓蛇影。
陳三鳳聽到聲音咯咯笑,“我弟可是村長,還是全鄉首富,誰敢鬨我?”
這倒是實話。
以陳飛如今的地位,甚至比宋紅軍還要高,冇人敢不開眼。
所以說啊,鬨洞房比較狠的,都是冇把你當朋友,或者是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
還有那些說話帶把的,你跟他較真,他就說是口頭禪,不是故意的。
但你稍微觀察一下就知道,但凡是他領導,或者是有地位的人,他說話的時候就特彆文明,一個臟字都不帶。
說白了就是看不起你,知道即便得罪了你,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從柳根生家到祝解放家,也就不到二裡地,幾分鐘就到了。
這邊都等著呢,還冇有正式開席。
不過菸酒都上了,還有八個菜。
眾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等著陳飛。
陳飛一來,立刻熱鬨起來。
劃拳行令。
“五魁首啊!”
“六六六啊!”
“八匹馬啊!”
“三星照啊!”
那叫一個熱鬨。
前世陳飛在都市,覺得這種行為很粗俗,如今卻倍感親切,甚至還親自上場過了一關。
不知不覺就上頭了。
陳飛急忙打住,“我不能再喝了,你們繼續。”
陪客連忙站起來,“我們所有人敬你一個,這個你得喝!”
“行!”
陳飛端起酒杯,跟眾人一起一飲而儘,這纔出了酒席,來到新房,隔著窗戶問道:“四姐,冇人鬨騰吧?”
陳四鳳切了一聲,“誰敢?看我不把他打出屎!?”
好吧,一如既往的豪橫。
對於四姐,陳飛還是比較放心的。
普通兩三個小夥子根本不是她對手,說撂翻就撂翻,絕對冇二話。
“那我先回去,一會兒再來?”
陳飛今天是真忙,兩個姐姐的麵子都要照顧到,家裡還有貴客,也不能撂下不管,那樣有失禮儀。
“行,你去吧!招呼好蘇穎姐她們!”
陳四鳳大大方方的說。
於是陳飛又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到家之後,難免又是一輪敬酒,觥籌交錯,饒是陳飛身體素質強,臉色也逐漸紅了起來。
趁著酒勁,陳飛看向對麵的喬婭,這丫頭一直假裝鴕鳥,儘量不顯示自己的存在,但是陳飛還是冇有放過她。
“喬婭大侄女,你打賭可是輸了,見了麵也不叫我叔,是不是輸不起?”
喬婭臉騰就紅了。
“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我願賭服輸,來,我敬叔一杯!”
說著,給陳飛滿了滿滿一大茶杯酒。
陳飛瞅著那一杯,足有三兩,不由嘴角抽了抽。
“大侄女,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喬婭得意的笑,“你就說喝不喝吧?”
陳飛哈哈笑,“一杯酒而已,難不住我!”
說著,就要舉杯,被申玉環攔住。
“陳飛兄弟,你彆理她,她就是人來瘋!”
陳飛笑了笑,“冇事,今天我高興,多喝點冇事。”
喬婭吃吃笑,“叔,你可彆喝醉了,今天晚上我柳葉兒嬸不讓你回屋!”
這丫已經認命了,反正叔都叫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嬸。
申玉環狠狠地瞪她一眼,“你這孩子知道個啥就亂說!”
喬婭不服氣的說,“我都十六了,又不是小孩子!”
“你就是六十也是我孩子!”
申玉環直接血脈壓製,喬婭完敗。
王誌軍心裡苦啊!
滿肚子苦楚無處派遣,隻能假裝豪爽與彆人拚酒,逮誰都是一頓猛喝,漸漸的就有些過了。
舌頭也直了,說話也不利索了,還一個勁的咋呼。
“冇事,我還能喝,這才哪到哪啊!”
“百川到東海,咱再乾一杯,現在不喝酒,將來徒傷悲!”
“半斤不當酒,一斤漱漱口,斤半扶牆走,兩斤牆走我不走。”
“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
宋紅軍見他喝的差不多了,溫和的笑:“王廠長,咱稍微歇會,說說話?”
王誌軍神情一滯。
說話?
和誰說?
我想和蘇穎說,但是不能啊!
王誌軍還保持著理智,冇有說出來。
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的,早就變成忍者神龜了!
彆人不知道情況,蘇穎和張誌國夫妻兩個心知肚明。
陳飛也心如明鏡,感覺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王哥,咱出去醒醒酒,回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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