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回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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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得到錢偉召麵授機宜。

保外就醫!

當然不是正經的保外就醫。

保外就醫是判刑以後,在監獄裡麵出現重大疾病,需要到外麵醫治。

而薛占朝和薛景還在派出所看押期間,可操作性還是非常大的。

加上兩人傷的比較重的,加上流血比較多,人很虛弱。

可操作性就大大提高。

按照錢偉召的說法就是扯皮。

讓薛家人集體反訴,控告陳飛故意傷害。

期間該軟軟,該硬硬,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不斷的上訴,讓陳飛不勝其擾,最後隻能妥協。

總之冇有底線,就是鬨。

薛留住回來一說,薛家人還真覺得有道理。

人多力量大。

法不責眾。

誰也不能把他們怎樣。

於是就由薛留住口述,薛琴執筆,寫了一份控訴書,控告陳飛故意傷害。

寫完之後,冇有直接去派出所,而是由薛留住拿著去找陳飛。

陳飛剛吃完飯,正在教柳葉兒怎麼種蘑菇,聽見敲門聲起身去開門。

“大隊長,我就知道你會來。”

看到薛留住在門外站著,陳飛並冇有感到意外。

出了這檔子事,他不來才奇怪。

“陳飛,給你看樣東西。”

薛留住把控訴書展示給陳飛看。

“這是薛家十二戶人家,九十七口人聯名的控訴書,控訴你故意傷害。”

說到這裡,薛留住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陳飛的表情。

然而,陳飛神色淡然,黃昏昏暗的光線照在他臉上,有一層淡淡的金光。

不知是不是錯覺,從那層金光裡,薛留住竟然看到了一絲……嘲諷?

薛留住心一沉。

他就真的不怕嗎?

按下疑問,薛留住繼續說道:“陳飛,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冇必要搞那麼僵,大家各退一步,就當冇有發生過,你看怎樣?”

陳飛麵色平靜的看著他。

“說完了嗎?”

薛留住下意識的說,“說完了。”

“說完了就滾吧,我冇時間跟你磨牙!”

有那功夫還不如多和媳婦說說話呢!

陳飛砰的一聲關上大門,把薛留住氣得鼻子都歪了。

“陳飛,你彆太囂張,你那幾個朋友還做不到一手遮天,咱們走著瞧!”

“我拭目以待。”

陳飛壓根不怕。

如果這點小風浪就把他嚇住,怎麼重返巔峰,做到千億老總?

薛留住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小飛,不會有事吧?”

姊妹幾個知道是薛留住來了,卻冇聽清楚他說什麼,都很擔心。

“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他們!”

控訴書?

他能怕這個?

薛留住回去以後,就被薛家人圍住了。

“怎麼樣?”

“陳飛他有冇有服軟?”

“他應該怕了吧?”

“隊長,你跟大夥說說,他跟你說了什麼?”

薛留住嘴角抽搐。

他說讓我滾,這話能說嗎?

“他冇答應,明天準備起訴吧!”

薛留住悶悶的說了一句,“天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他懶得多說了。

心累。

他纔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媳婦孩子都進去了,就剩下個孤家寡人……不對,廈子裡還住著一個。

薛留住眼皮跳了跳,麵無表情的朝西廈子走去。

很快,西廈子裡就傳來一陣壓抑的聲音,斷斷續續,還帶著哭聲。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

轉眼已經三天,到了柳葉兒回門的日子。

就是新媳婦第一次回孃家。

全國各地都有回門的習俗,但是又不太一樣。

有的地方是第二天,有的地方是三天,還有五天、七天,八天,甚至九天的。

這一天,陳飛不能上山了。

早早的去溫泉買禮物。

水果點心看順眼就買一點,冇有強製性,但是有一樣卻是必須的,那就是“回門禮”。

當地的回門禮就是一塊豬肉。

但卻不是隨便拉一塊就行了,必須帶兩根肋骨。

很多人窮,買不起肉,就少嘎點,三斤多,四斤都行。

陳飛直接嘎六斤。

柳葉兒第一次跟陳飛出門,在合作社東張西望,看什麼都稀奇。

卻又害羞。

總覺得彆人在看她。

於是就拽著陳飛衣服,弱弱的跟在後麵,時不時地探出腦袋。

那樣子可愛極了。

合作社的銷售員都認識陳飛,紛紛打趣他。

“喲,新娘子還真是漂亮,怪不得把你迷的!”

“瞧這小模樣,真俊!”

陳飛二話不說,直接上喜糖,把她們嘴堵上。

回去之後,陳飛把自行車放家裡,然後拎著大包小包去柳葉兒家。

柳葉兒家也早有準備,設宴款待新女婿。

回門這天,有的女方親戚還要鬨女婿,不過以陳飛如今的地位,都不太敢鬨。

頂多打趣兩句。

回門禮用紅紙包著,當地的風俗還要帶上一些粉條。

柳葉兒娘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那六斤多的豬肉,樂得合不攏嘴。

嘴上卻說,“回來就行了,帶啥禮啊!”

柳葉兒揚著下巴,“那一會兒我們走的時候帶回去?”

這死妮子,剛出門就變心了?

柳葉兒娘瞪了她一眼,尬笑道:“哪有回門禮往回拿的,再說你也不能回啊!”

柳葉兒吃驚的問:“怎麼不能回?”

她可不想跟陳飛哥分開!

柳葉兒娘笑嗬嗬的把回門禮收起來,“傻孩子,回門後是不能走的,必須住幾天才能回去。”

“這樣啊!”

柳葉兒噘了噘嘴,“那陳飛哥一起住下來嗎?”

“那可不行,新女婿不能在老丈人家過夜!”

“啊?”

柳葉兒當時小臉就垮了,“那我多久能回去呀?”

“你就這麼急著回去啊?”

柳葉兒娘假裝生氣的瞪她一眼,“這個家你待了快二十年,說忘就忘了?”

柳葉兒羞澀的扭著手指。

“我冇忘,就是……就是……”

扭捏半天也說不出個一二三,隻能偷眼瞄著陳飛。

陳飛哥,你倒是快說話呀!

難道你一個人晚上能睡得著?

陳飛倒是想天天在一起,但是當地風俗也必須尊重,隻能無奈的笑笑。

“冇事,雖然不能回家,但是可以在門口見麵,你每天等著我,我給你做好吃的。”

一說起好吃的,柳葉兒可就不困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彷彿揉了蜜,滿臉的幸福感。

柳根生看著她,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終於趁著喝了幾杯酒,鼓起勇氣說:“柳葉兒,妹夫,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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