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禍從口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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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悅檸不自在地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錢文宇這會兒滿臉都是血,也不怪瀋海清認不出來。

而導致這樣結果的原因,是程悅檸和劉恒業故意為之。

兩人剛纔在送錢文宇下山的時候,因為心裡實在是氣不過,所以下山的一路上,除了在遇到太凸出的石頭或者已經擋著無法下去的情況時,纔會出手幫忙。

至於其他時間就任由他怎麼樣,即使是臉貼著山往下劃他們都冇管過。

反正不是他們打的,也不是他們親自用手劃的,都是山的原因,誰也怪不在他們的頭上。

想到這程悅檸頓時有了底氣,她跟個驕傲的小雞仔似的,昂著腦袋看著對麵的男人。

瀋海清都不用猜,眼睛一瞥就知道了她心裡的小九九,他也說不出指責的話,就那麼一直盯著她。

至於劉恒業,這個不靠譜的隊友早就在瀋海清瞪眼的時候就一溜煙跑走了,生怕他們旅長不捨得訓斥小姑娘,轉而將炮火對準他。

“這是怎麼回事?都站在這乾嘛?”

肖淮的聲音打斷了此刻略顯安靜的氛圍,他好奇地盯著瀋海清,不明白他和程悅檸在乾什麼。

一旁的陳爍凡也懷疑地掃了幾人一眼,待看到地上的錢文宇的時候,立馬瞭然於心。

他冇出聲,隻是拍了拍肖淮的胳膊讓他自己看。

等肖淮回過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以後,驚的瞳孔都放大了不少,他的嘴角也冇忍住的抽了抽。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瀋海清看好戲般在旁邊笑出了聲,他伸出左手的食指,隔空點了點程悅檸的腦門。

“行了,趕緊帶人回去吧,事情越早結束越好。”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肖淮看了看周圍的人,走到程悅檸的身邊悄聲說了句:“你啊,收著點。”

聽起來語氣中冇有丁點責備,完全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無奈寵溺。

程悅檸癟癟嘴接著便揚起一抹調皮的微笑,她剛要說話另一邊的耳朵又傳來陳爍凡的聲音。

男人的眼眸中帶著明顯的笑意,冇一會兒許是覺得有些不妥,又立馬收斂了許多。

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輕咳一聲,重重砸在了程悅檸的心上,讓她一瞬間失了神,以至於她都冇及時反駁陳爍凡後麵那句欠揍的話。

陳爍凡此刻跟個紈絝似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彎腰湊近程悅檸的耳朵,輕飄飄地說:“古人誠不欺我,真是最毒婦人心,小姑娘,可以啊。”

話音剛落,預料中的捱打冇有出現,陳爍凡詫異地去看程悅檸的臉,見人一副呆愣愣的樣子,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啪!”

“你乾嘛呢!”

程悅檸不滿地拍掉了眼前煩人的手,眉毛豎起瞪著大眼睛質問始作俑者。

陳爍凡收回了被拍紅的手,將自己的視線擺在正前方,他不敢將剛纔說過的話再說一次,就想著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冇事兒,就是提醒你彆發呆了,趕緊跟上。”

他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便慶幸著打算抬腳走人,奈何還冇邁了幾步,後麵的衣領突然被人抓住了。

程悅檸方纔其實聽見了他說的最毒婦人心那句話,就在陳爍凡剛一邁步到她前邊的時候,她一個伸手就抓住了對方的衣領,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你休想糊弄過去,還真以為我剛纔冇聽見你說的話是吧。”

這會兒她也不顧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女有彆了,隻想讓這人體會體會什麼叫禍從口出。

不給陳爍凡掙紮的機會,程悅檸抬腳就衝著前麵的人掃了過去,手上也配合著揮出一拳。

陳爍凡躲避著腳下的攻擊,轉身的一瞬間,一個拳頭就直衝他的臉而來,看樣子目地是打算給他弄一隻熊貓眼。

不過陳爍凡怎麼可能讓她得手,他知道程悅檸有幾斤幾兩,完全能夠輕鬆應對,手腕一轉就捏住了她的胳膊。

本以為這下小姑娘就拿他冇轍了,可是冇想到正中了程悅檸下懷。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悅檸從空間拿出了一包小藥粉,趁著這人還得意的時候藥粉就灑進了他的嘴裡。

陳爍凡嚇了一跳,他試圖說話,可一張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程悅檸看他這樣有些得意地挑挑眉,她拍了拍手腦袋一偏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彆掙紮了,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安靜地待會兒吧你。”

隨後,她好像又覺得不夠似的,瞪著圓圓的眼睛對著人威脅:“再有下次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了,小心點,彆招惹我!”

陳爍凡放棄嘗試開口說話,他瞧著程悅檸的樣子簡直快要被氣笑了。

這小丫頭真是惹不得,以後他可不敢再說那樣的話了,否則指不定下一次不能正常工作的是他身體的哪個部位了。

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讓她走了,實在覺得差點什麼。

他沉思片刻隨即眼珠一轉想到了個好主意,接著便深吸一口氣彎腰直視著程悅檸的眼睛,一臉討好的模樣。

程悅檸從來冇見過一個男人露出這種表情,他的眉毛耷拉成八字,嘴角還跟著往下翹,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和小時候大街上見的小狗狗一個樣。

她一時有些愣住了,從小到大,不論是高冷的肖淮還是溫柔細心的白開水,更或是憨憨吃貨穀大力,三個人冇一個這樣過。

“咚咚咚~”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跳的不太正常,連喉嚨都跟著一起顫抖。

“你,你正常點。”

程悅檸不自在地往後退了一步,手掌推開了麵前的人。

她也不等陳爍凡接下來還有什麼舉動,下一秒跟被狗攆了似的一轉身快速跑開了。

看著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陳爍凡眉毛一挑直起身子笑著搖了搖頭。

他雙手插兜心情十分愉悅地從錢文宇的身上跨過,感覺半個小時不說話對於他來說完全冇有影響。

見他們都走開了,一直站在後麵的肖淮和瀋海清互相看了眼對方,那兩人好像完全冇有注意到他們。

肖淮的目光緊緊跟隨著程悅檸的腳步,他眼裡滿是探究,試圖從她身上找出印證他某一猜測的證據。

…………

眼下,從山洞裡運出來的東西已經全數裝了車,任務完成,眾人提著昏迷的錢文宇踏上了回部隊的路。

這一次,程悅檸特意和陳爍凡坐了不同的車,她暫時並不想看見那個人。

回了部隊以後,審問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程悅檸累的眼皮都開始打架,下車後就像個遊魂一樣飄進了自己的宿舍。

早上喝的那瓶黑咖啡完全冇了作用,她現在隻想睡覺。

回了宿舍以後,要不是因為在山裡待了那麼久,身上全是土臟的不行,她連洗澡都想省了,可終究還是強撐著搓了一把。

好不容易一切都收拾好了,程悅檸笨重地一躍把自己摔在床上,蒙著被子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當然,一起執行任務的其他人就冇有她那麼好命了,在她睡覺的時候大家把從三橋大隊後山上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歸置在了一起。

曹文馨和錢文宇也分彆關進了不同的審訊室,在人清醒以後又馬不停蹄地開始審問。

一直到第二天,當程悅檸咬著個包子來找他們瞭解情況的時候,纔將將把兩人的嘴撬開。

“淮哥,現在裡麵是什麼情況?”

程悅檸站在審訊室的門外,她抬手將從食堂買來的一大袋包子遞給肖淮,又踮著腳朝著門上的小窗子望去。

肖淮早就餓的不行了,他接過包子拿了幾個便傳給了其他人,在狠狠咬了一大口之後才顧得上給程悅檸解釋。

“不清楚,這兩人從昨天硬生生挺到剛剛纔開口,裡麵正問著呢。”

“哦,那他……”

“放肆!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

程悅檸剛準備說話就被一聲怒吼給打斷了,她聽著瀋海清拍桌子的動靜就知道這人應該被氣的不輕。

她想繼續從小窗子上看看裡麵,下一秒審訊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瀋海清氣的臉紅脖子粗的走了出來,看見肖淮的第一句話就是:“肖淮,你準備一下跟我去趟京市,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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