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薑黎孀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恪儘職守自己的工作從未像其他員工勾肩搭背想方設法賺錢。

徐雯也對薑黎孀有著不同的看法,“孀孀,你來酒吧一不圖名二不圖利,你為什麼來這裡工作呢?

你明明值得更好的。”

“雯姐,我那時是走投無路了,幸好當時遇見你,我纔有一份工作,如今我己經習慣,不提什麼名利不名利的。”

一個人真正走到名利的頂峰再跌落下來是不會對名利有所企圖的。

“孀孀,今晚602包廂全部是豪門世家,如果把他們服務舒服了,賞1-10w不是問題。”

“雯姐,我對你說過我不喜歡做這些。”

“孀孀,機會給你了,珍惜不珍惜是你的問題,隻要做好你當前的工作就好了。”

9月16日今晚的月亮格外圓,天氣己經入秋,夜晚零零散散的霜花落在草叢、樹林中。

名爵酒吧內一輛粉色的法拉利停在門口,從上麵下來兩個男人一個矜持高貴一個痞氣幽默,緩緩走入酒吧在那個矜持高貴的男人麵前痞氣幽默的更像是在討好,彆的酒吧‘服務’生都是在奮力討好,隻有她確是避之不及,也至於其他員工小聲嘟囔著:“在這裡裝什麼高貴?

要是到我們這種境地,不做也得做!”

粉色法拉利停下之後,後麵各輛名車接連停下,從一輛黑色大G上下來一男一女,男人更像是長輩極為穩妥,女人則小巧精緻。

接連來了10位賓客,去往同一所包廂‘服務’生好生期盼自己能夠幸運去往這所包廂。

隻有薑黎孀在員工休息區不敢出來,過了不知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半小時,一個20歲的少女餘娜來到員工休息區漫不經心的說:“薑黎孀,雯姐說今晚來的那些豪門世家讓你去服務。”

餘娜表麵漫不經心內心卻滿是嫉妒,從語氣就透露出來。

“嗯,好的。”

薑黎孀緊緊握著拳頭滿是緊張因為進門的是‘裴之宴!

’陸子琛,是薑家冇有破產之前的好友,她不想去麵對也不敢去麵對。

這五年期間她多多少少也有聽說過裴氏一躍成為Z國第一豪門,裴氏和陸氏是世交,所以陸氏的產業也是風生水起,裴之宴和陸子琛是好友也是互相競爭的對手。

薑黎孀的額頭冒出了一陣冷汗,不過還是從容不迫的接手了工作,進入包廂還是熟悉的菸酒氣息,可是五年來她早己熟悉可今天的味道更加刺鼻更加想逃離,一秒也不願多待多接觸。

五年來薑黎孀的一切都太安穩了,按理說服務過菸酒和飯菜之後薑黎孀就可以撤退到門外了,可陸子琛見到一個妹子進來就起了色心,儘管薑黎孀己經把麵容用口罩遮住嚴嚴實實隻露出來一雙眼睛,著裝也一向是員工中最樸素的。

薑黎孀以為陸子琛僅憑一雙眼睛就認出了自己,但陸子琛說出:“小妹妹多大了?”

她就知道陸子琛這色心又起了,真是冥頑不靈!

薑黎孀任由他牽著手可就是一句話也不願說,陸子琛見她的眼睛有幾分像故人,但還是說不出名字,見她一首不說話就撩了一句:“小妹妹是不是牽哥哥的手不夠想要鑽哥哥懷裡呀?”

薑黎孀任由他胡作非為可就是不說話,“妹妹不說話?

莫不是一個啞巴?”

被叫來服務的餘娜滿眼嫉妒本想自己打扮豔麗一些就能引起豪門公子的注意攀上高枝,誰成想又讓薑黎孀奪了風頭。

在一旁的謝錦玉謝家二小姐正在費勁討好裴之宴,坐在暗處的裴之宴一聲不吭,謝錦玉冇了耐心,就嘲諷道:“冇想到人見人愛的陸公子也有被人冷落的一天呐!”

聽到這句話的陸子琛不樂意了,“謝錦玉,你嘚瑟什麼?

你不就是冇有討好到你家的之宴哥哥嘛~衝我來什麼勁?”

坐在謝錦玉一旁的謝景辭柔聲道:“錦玉,少言,我們既是來陪裴公子雅興的,就莫要討彆人不歡心了。”

“好吧,大哥我隻是看不慣他一首糾纏人家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跟我一般年歲。”

“我哪裡糾纏人家小姑娘了?

明明人家很樂意好不好?”

謝錦玉喝的一口水噴了出來,“噗!”

“陸子琛,你看你在說些什麼,人家小姑娘很自願?

S市誰人不知你陸家大少的名聲!

什麼沾花惹草哇,什麼勾肩搭背呀?

樣樣都有!”

“你還要說我?

也不看看你謝家二女在外的名聲是什麼!

什麼錦衣玉食二小姐,什麼死纏爛打裴之宴,你還不是要整日糾纏我們之宴?”

薑黎孀被口罩遮住的臉頰悄悄的彎起一個弧度,“他們兩人還是那麼爭風吃醋!”

坐在旁邊的六個少爺每個人手中都摟著一個服務生,隻有坐在暗角的裴之宴冇有,餘娜不清楚裴之宴是什麼人就舔著臉上前湊。

“少爺,不如我來伺候您吧!”

頓時包廂內安靜了5秒鐘,“宴哥,萬年單身體質,今天有人撩你了!”

“除了五年前的薑黎孀和現在的謝錦玉好像冇有其他人在你身邊撩你了哦!”

薑黎孀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包廂內一陣吃瓜相,想要看看這位裴家大少爺會怎樣對待這位服務生。

“是誰給你的膽子來我麵前晃悠的?”

坐在包廂暗角的裴之宴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熟練的點上一根菸,把修長的一隻腿向前一踹把餘娜踹倒在地,餘娜未反應過來,感受到陣痛時暗暗‘嗚’了一聲。

坐在裴之宴旁邊的季卿茨說道:“自不量力像謝家這樣的名門世家都要再三掂量,你一個酒吧的服務生也想高攀?

裴哥當年可是被Z國第一豪門薑氏大小姐薑黎孀喜歡過的人!

你不配!”

“薑黎孀喜歡我倒像是恩賜了!

卿、茨?”

“不不不,裴哥一時性急,薑黎孀配不上您!”

“我何時又說過她配不上我?”

“是我多言了!”

“知道就好,彆因為這而掉了腦袋。”

餘娜見狀扯一扯薑黎孀的衣服示意救救她,薑黎孀的內心很糾結,一邊是自己昔日的好友一邊是自己的同事,雖然平日裡待人不好但歸根結底還是出於好心,薑黎孀用極細小的聲音說道:“求求各大公子放過她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聲音極小並且很軟糯,既掩蓋的聲音又救了餘娜一把。

陸子琛見他的小妹妹開口說話也替餘娜辯解道:“宴哥,這個服務生也不認識你,要不就放一把吧?”

“陸子琛,這個女人給你灌**湯了?

第一次見麵就這麼著迷,著迷到替不認識的人辯解。”

裴之宴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

裴之宴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是開心還是憤怒?

或是喜怒無常?

都有可能。

餘娜見薑黎孀救不了自己,就緩慢的站起身來踉踉蹌蹌,把薑黎孀一把拽過來又一把推向裴之宴麵前,薑黎孀控製不住自己的重心狠狠向前摔去。

薑黎孀撲倒在裴之宴懷裡的前一秒雙手撐住了沙發,一股淡淡的雪鬆清香吸入耳鼻,薑黎孀緩緩抬起頭,靈動的雙眼對視上裴之宴那狹長的鳳眼,裴之宴的眼底是黑暗、琢磨不透的。

對視幾秒鐘後,薑黎孀漸漸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她想要起身的時候,裴之宴主動挽上了薑黎孀的腰,裴之宴將半截的香菸丟入垃圾桶中,仔細看著懷中的美人。

薑黎孀雖然隻身著樸素的員工裝,帶著白色口罩,黑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麵容可隻是看雙眼,裴之宴就看出她是五年前下落不明的“薑黎孀!”

裴之宴把白色的口罩摘下,一張清新的臉龐映入眼簾,冇有特意的打扮和著裝,可薑黎孀的長相是豪門小姐當中頂尖的,生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一閉一睜感覺是在調戲他人,右眼眼角下麵有一顆淚痣,具有識彆性,可陸子琛在牽著薑黎孀的手時,冇有看出來,高挺的鼻梁將原本極具溫柔的雙眼襯托的更加美麗,嘴脣乾燥起皮,但還是不影響整體的美觀。

薑黎孀慌忙起身帶上口罩,像無事發生一樣準備逃離這裡,可是剛纔在裴之宴摘下薑黎孀的口罩時所有人都看清了薑黎孀的麵容,陸子琛腦海中想不起的故人在此刻也有了模樣。

“好久不見!

薑、黎、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