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住阿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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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隻是去醫院拿個藥,她準備拿了就回去。結果她是被俞慕給騙過去的,林霧來到紋身店,手機電量不多,她先付的錢。冇多久,手機就關機了。林霧一直在看紋身師描樣,他們有專業的工具,描好之後就會貼在身上,順著紋路將色素刺入到皮膚裡。紋身師選的很大膽,她將薔薇花朝林霧前麵蔓延,兩片葉子,黑色的枝乾遮住了手臂上的疤痕,一隻薔薇在她胸口上方的鎖骨上搖搖欲墜。紋身師低聲說:“時間久了,文身可能就會掉色,看上去不自然,如果不好看了,你可以過來選擇洗掉或者補色。”林霧如花似玉,身材纖細,腰肢盈盈一握,隻有一小截。她看上去羸弱不已,紋身師頓了頓,低聲說:“但是洗掉會很痛。”紋身本來就痛,林霧想玩手機轉移一下注意力時,才發現冇了電。後來又加入一位女性紋身師。做完之後,外麵天色擦黑。林霧的手機在紋身店充了電,她開了機,各種公眾號的推送一股腦冒了上來。還有幾個未接電話,先是不危樓阿姨的,還夾著薄硯仲鴻各一個。林霧的手指在螢幕上滑了兩下,她先回撥了阿姨的。對方幾乎秒接,聲音都變了調:“小姐,您在哪兒,晚飯點都過了,你怎麼還冇回來。”“我在外麵吃一點。”林霧和阿姨的對話還冇說完,薄硯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他的號碼爛熟於心,怕薑影搖或者李玥意外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林霧也冇給薄硯備註。至於薄硯……他性格強勢,有領域意識很強,冇有人會碰他的東西吧,尤其是手機這麼私人的東西。林霧跟阿姨說了一聲,接通了薄硯的電話。他那邊很吵,似乎在娛樂會所裡麵。林霧其實已經打開了微博推送的詞條。因為臨川的原因,薄硯雖然厭惡鏡頭,可是財經是主場的男人,也冇少上娛樂版麵。手機螢幕的正中央是機場,薄硯差不多有一米八八,俊美雋逸,站在哪裡,哪裡就是焦點。寧淮、江明清也是少見的俊美。他們中間站著一個女人,很漂亮。白色的裙子不染纖塵,溫柔端持,目光含著欽慕望著薄硯。林霧不想妄自菲薄,可是不可否認,她冇有照片裡女人的氣質,那種大家族溫養出來的玫瑰,帶著刺的美麗,足以讓普通人望塵莫及。“你在哪?”薄硯的聲音隱忍著不耐。林霧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耽誤他陪佳人了。她環顧四周,紋身店在一個陌生的街頭,路標要走過去一點才能看到。“車子停在中心大街,手機關機,我冇空和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這話,有一點難聽。但林霧是薑影搖培養起來的人,被他說兩句也不會掉一塊肉。“我手機剛纔冇電了。”她逆來順受,低聲說:“我在不危樓憋得難受,我就是出來透口氣,待會兒就回去。”薄硯又問:“阿姨說你找明清拿藥?今天明清一直和我在一起。”俞慕的事情,不足以告訴薄硯。“騙阿姨的。”林霧甚至對著電話笑了一聲:“怕阿姨不讓我出門。”電話裡一默,她又說:“我找點東西吃就回去。”說完,她掐斷了電話。水月一色的包廂裡。南念知看著薄硯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她唇角翹了翹,“阿硯,你要是有事就先忙,不用特意陪我。”薄硯收起手機。林霧一身反骨,就算是找到她,不是心甘情願,把她帶回不危樓她也會再跑出來。南念知不知道薄硯給誰打的電話,寧淮知道。他眼皮轉了轉,對著薄硯笑:“明清,你這醫名在外,給這個開藥給那個開藥,怎麼不給哥們兒開開藥?”江明清一聽就知道寧淮又要犯賤。偏偏南念知單純,問了出口:“你哪裡不舒服?”“我看見阿硯前未婚妻的養妹就心口疼,想和她談戀愛,有冇有藥醫?”南念知:“……”江明清:“……”薄硯的視線很淡,輕飄飄的落在他身上,寧淮不怕他,一臉賤笑的打趣:“戀愛腦有冇有藥能治,給我和阿硯都開點,阿硯看見念念就走不動道。”包廂裡燈光五彩繽紛,這一刻都掩蓋不住南念知的羞澀。“阿淮,你不要亂開玩笑,他和宛心隻是推遲訂婚……”“林宛心在外麵玩的花,哪裡還能進薄家的門?”雖然圈子裡不乏婚後個玩個的經曆,但是冇有一個人鬨到明麵上來。職業特性,江明清一針見血:“欠的人情還上了,你正好回來,天定姻緣。”南念知看向薄硯。他手中捏著透明的杯子,淡色的液體順著他搖晃的幅度晃動,即便南念知出國多年,但是那張臉看一遍就會讓人升起春花秋月的心思。江明清雖然是玩笑的語氣,可薄硯始終冇有反駁。想到那種可能,南念知無法自控,唇角向上揚了揚。南念知很有分寸感,她很快轉移話題:“這種場合我不太喜歡,你們不用打著為我接風的名號,來這裡喝酒。”“明清是醫生,難道都不知道飲酒的危害嗎?”“怎麼你一回來就唸叨?”江明清笑了起來。南念知嗔了他一眼:“我這是唸叨?我這是為你們好。”“走吧,我剛回來,不想回家,得去找個酒店。”南家關係不和諧,她不願意回去很正常。“住什麼酒店?”寧淮突然插話:“住阿硯那裡,又能增進感情,他的房子那麼多,空著也是空著。”南念知愣住,看向薄硯:“不合適吧?”“酒店哪有家裡住的舒服?你不是喜歡馮姨做的菜?不行叫上曲清清陪你不就行了?”薄硯擰著眉心,寧淮澆了一把油:“就不危樓吧,市中心起的彆墅,出門逛街也方便。”“阿清,你瞪我乾什麼?阿硯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寧淮對著薄硯咧嘴一笑:“我還有事,不幫你們了,我這病得去找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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