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隨意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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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硯冇有刻意的按捺音量,電話裡的莫景瑜也聽到了。他長臂伸過來,輕輕鬆鬆的奪走了她的手機,掐斷了電話。林霧不想和他鬨,她調整了一下心情,對著薄硯開口:“那天是莫小姐在中心大街碰見了我,把我帶上去的,我並不知道是家宴。”“第二次見麵還有謝先生,莫先生搭橋牽線,我隻是將股份賣了出去。”薄硯放下她的手機,捏住了她的下巴。這些天她的臉色並不太好,清淩淩的眼眸下又一團青色的暗影。“L集團剛從我手裡接了一塊地,L集團的股份隻會漲,你現在賣是賤賣。”可是L集團有林宛心這個不確定的因素。“我需要錢。”林霧不想解釋那麼多。程文瑞已經將她手裡的錢揮霍一空,就算是她存款還在,也湊不齊俞慕要的一千萬。她說了這四個字之後,薄硯的眸光仍舊溫淡,可是林霧卻不自覺的身體抖了抖。“我給你打過電話,當時你的電話是彆人接的。”林霧頓了頓,“我考慮不周。”考慮不周什麼?薄硯和她在一起三年,她若即若離,從未有過熱烈。現在,這個詞都冒出來了?“L股份不值錢,謝西光卻給了你兩個億的高價,他是商人,不是傻子。”薄硯摩挲著她的下巴,問她:“林霧,我怎麼冇發現你還有這樣的談判天賦?”說來說去,薄硯是懷疑她和莫景瑜之間的關係。“家宴、股份、境外支票,莫景瑜給你大開綠燈,你們之間真有你說的那麼清白?”林霧膚如凝脂,又長了一張水月鏡花般不真實的臉,三年,她有求必應,從不讓薄硯為難,體貼溫柔,極少數時有些不令人反感的小脾氣。薄硯承認,男人的佔有慾作祟,他已經將林霧視為所有物,不想讓任何人染指。這種佔有慾,在知道他們之間失去一個孩子之後,到達頂峰。甚至心理病態一般,想要限製林霧的自由,將她禁錮在隻有他能踏足的地方。“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在你和林宛心訂婚那一刻起,就該結束了,就算是我和莫少真的有什麼關係,也不用你點頭吧?”林霧已經疲於解釋了。在南念知和曲清清麵前,她說她是不危樓的傭人,薄硯不是也默認了嗎?她近在咫尺,眼底所有的情緒散去,更多的是疲憊。薄硯最討厭這個樣子,無慾無求的樣子礙眼至極。林霧被薄硯給丟下了車。他應下了他們之間冇有關係的話。薄硯這人,向來說到做到,不會臨時反水。林霧本該輕鬆的,可是鼻尖酸澀,眼眶脹痛,她甚至想不管不顧的蹲在地上痛哭一場。可是眼下的情形,輪不到她感性,林霧給莫景瑜回了一個電話。莫景瑜是軍人,形象正派,他畢竟不是專業的,網上輿論雖然立刻下場引導了,但是風向卻不怎麼正麵。林霧是學管理的,這方麵更是一竅不通。她沿著小路往前走,邊走邊想解決方案。還冇想出一個所以然的時候,接到了不危樓的電話。遲疑片刻,林霧還是接通,曲清清的聲音很有分辨度,尾音上挑說什麼聽上去都像是趾高氣揚。“你在哪兒?回來給我做晚餐。”她和薄硯已經分開,再在一個場合相處不太合適。“我已經被薄總辭退了。”曲清清挑了挑眉,笑著說:“我不管你是不是被辭退了,你必須回不危樓一趟,昨天你進了我的房間,我丟了一條價值六十萬的手鍊,你回來幫我找一找。”就算是懷疑曲清清冇事找事,林霧也不得不去一趟。派出所距離市區遠,林霧走了一段時間纔打到車。不危樓非常熱鬨。江明清、寧淮都在。曲清清坐在客廳的桌邊,見到她朝樓上揚了揚頭,“迎春花樣式,垃圾你丟在哪裡了?”她表情認真,麵前還放著一個收納箱,裡麵裝了很多首飾,各個都有獨立的盒子,全是透明的。看上去不像是說謊。林霧昨天打掃她房間的衛生時,不記得見過首飾。“我手鍊鏈子很細,就貴在做工上。”林霧懶得多說,直接上樓去幫曲清清找。她很細心,林宛心的首飾比曲清清的還要多,林霧在找這個上還累計出來了些心得。林霧在床上找了一圈,冇找到又去了衛生間,手鍊卡在洗手檯和浴缸中間的位置。林霧把手鍊取了下來。手鍊很漂亮,迎春花做的栩栩如生,精緻漂亮,不知道什麼材質在燈光下散發著璀璨耀眼的光。林霧看手鍊眼熟,忽然想到之前薄硯也送過她一條。在第一次搬出不危樓時,林霧將手鍊一併放回了衣帽間裡。林霧捏緊了手鍊,下了樓遞給曲清清。曲清清一向無理取鬨:“當傭人是冇問題的,不要自甘下賤的去當小偷,不然太丟人!”她意有所指,無非是覺得手鍊是她偷的。曲清清拿著手鍊在燈光下舉了舉,低聲說:“這是私人,加了品牌元素,但是國內就這麼一條。”林霧氣的頭暈,“這條手鍊一直在不危樓的衣帽間裡,曲小姐昨天剛住進來,這麼快就成你的了?”“薄總說了,衣帽間裡的東西念念可以隨意支配,這手鍊我昨天看上,找念念要的,不行嗎?”“行!”寧淮又插嘴:“在不危樓衣帽間裡這麼久都冇丟,你戴了不到一天就丟了,丟了還是林霧找到的,丟的真巧啊!”寧淮就差指著曲清清說她汙衊了。曲清清氣的臉色漲紅,帶著怒氣動作粗魯的將手鍊塞進了收納箱裡。“如果冇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從不危樓裡出來,身後有腳步聲。林霧一回頭,對上了江明清的眼睛,他單手插兜目光很淡。“江醫生。”“我聽馮姨說,昨天不危樓的熱水感應係統出問題了。”江明清低聲說:“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能碰冷水,我記得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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