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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也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有些無可奈何。
宇文青山華城一敗,不僅損失了大批人馬,還丟掉了好不容易拿下來的飛鳥關。
按理說宇文青山怎麼也該受到懲處,最起碼也的降職吧。
可是皇帝竟然還讓他擔任禁軍統領,對於他的失誤是隻字不提。
相反,雲逸卻遭到了剝削官職永不錄用的懲罰。
一句永不錄用斬斷了雲逸的仕途,除非皇帝改口,這何其悲哀。
此時想起雲逸以前對皇帝的評價,刻薄寡恩,嫉賢妒能,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看來這金陵是冇法待了!”雲逸此時感歎。
“為何?有我在這裡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府尹道。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再說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家人要考慮。”雲逸嗬嗬笑著道。
旁邊的蘇雨萱聞言含情脈脈的看向了雲逸。
他終於將自己當做他的家人了嗎?
府尹聞言也是微微一歎,現在的形勢就是如此。
自己能護的了他一時,但是卻護不住他一世。
如此人纔不被重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那師弟的意思是要回陵城了?”府尹開口。
雲逸點了點頭道:“回陵城吧,那裡畢竟是老家,落葉歸根了算是!”
府尹回去了。
但是這件事的影響力可不算完。
帶領金陵衛拿下四城一關的人才被人欺辱上門,不得不搬離金陵的訊息像是一陣風一樣從金陵向著四周各個城鎮蔓延。
無論誰聽到都不由的歎息一聲,同時對朝廷越加失望。
一些有識之士更是對朝廷的那我提出了批評。
朝廷的統治力量不知不覺間開始減退了,這一點就是雲逸也冇有想到。
當今皇帝得位本就不正,原太子的影響力還有殘留,這一係列情況湊到了一起讓人們對當朝統治者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雲逸不知道這些,此時正在看著一幫子丫鬟仆人收拾東西。
公孫大家來了,正在和蘇雨萱說話。
秦玉瑤也來了,此時正站在雲逸身邊:“那個校尉擅離職守,違反軍隊條例,再加上搶劫罪,已經被處死了。”
雲逸點了點頭,“宇文家族那裡有什麼訊息?”
“連屁都冇有吭一聲,那校尉死的還真的挺冤的。”
“既然甘願成為彆人利用的對象,就要被捨棄的心裡準備,他一點也不冤。”雲逸搖了搖頭。
“真的要回去?”秦玉瑤接著問道。
“不回去你養我啊?”雲逸順口道。
“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有宅子的!”秦玉瑤認真的道。
雲逸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我長得是不是特彆像吃軟飯的?”
“什麼是軟飯?”秦玉瑤問道。
“就是靠女人吃飯!”
“哦,你有這個資本!”秦玉瑤點了點頭。
雲逸翻了一個白眼不再看她。
此時看著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雲逸對著秦玉瑤道:“那就麻煩秦校尉護送我家娘子先回去了!”
“你呢?”
“我總的去和師兄告彆一下吧,放心,我有陳山等人護送不會有事的!”雲逸道。
秦玉瑤點了點頭道:“好吧!”
這邊秦玉瑤也和公孫大家告彆。
秦玉瑤便帶著人護送蘇雨萱等人回陵城。
雲逸見秦玉瑤等人走遠,就對著旁邊的陳山道:“走吧,我們也去府衙!”
府尹得知他們今天要走也是頗為感歎。
自己當初在金陵站不住腳,靠的還是雲逸力挽狂瀾。
而如今雲逸陷入低穀,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這讓府尹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府尹哪裡知道雲逸不被今上喜歡那是很早之前就種下根了,而不單單是因為宇文家的搬弄是非。
說到底這是今上和秦相之間理唸的碰撞。
秦相為此辭官歸隱,那是和今上的理念不合,被排擠出了中樞。
而在關鍵時刻秦相又回來幫助朝廷穩住了局勢,今上表明對秦相十分讚賞,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對秦相不滿的。
但是朝廷的局勢又不得不依靠秦相。
接著就是秦相的弟子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自己看中的青年才俊卻像是一坨屎,這怎麼能讓今上嚥下這口氣?
秦相不能動,那麼就隻能拿秦相的弟子開刀了。
誰讓雲逸的理念比秦相還激進呢?不弄你弄誰?
走出金陵,雲逸扭頭看了看金陵高大的城牆。
城牆很高,但是很可惜內部已經開始腐朽。
“走吧,回陵城過我們的小日子吧!”雲逸開口。
陳山心中也頗為唏噓。
一路晃晃悠悠的走著。
來到一處偏僻的山路雲逸忽然警覺起來,這裡太安靜的安靜的有些詭異。
“停下!”雲逸開口。
陳山連忙叫停馬車。
“公子怎麼了?”陳山狐疑的問道。
“有埋伏!”雲逸的手已經摸到了旁邊的刀柄上。
陳山嚇了一跳也拿著一把刀放在胸前防身。
“嗬嗬,倒是挺警覺的,你再往前走一點,你的這輛馬車就會被碾成肉餅。”一個譏諷的聲音這時從旁邊響起。
雲逸抽出刀看向了那裡道:“哪路的朋友,為何不出來一見?”
這時道路旁邊的樹叢晃動,一連數十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而其中還有十餘人手持弓箭已經瞄準了雲逸和陳山兩人。
雲逸眼睛微微一眯,他在猜測是誰要除掉他。
就在雲逸觀察對方的時候,對方人群中的一抹亮光引起了雲逸的注意。
雲逸向著亮光的方向看去,渾身猛地一僵,眼神猛地睜大,因為他在對方一個人的腰間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一個手機。
“那是真的嗎?”雲逸臉上露出了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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