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捲土重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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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了,我們各取一份。”淩琪看了美珍和楚鬆一眼,和蘇靈攙扶著李素音站了起來。朋友的手臂還被扭得很厲害,淩齊透過長袍的裂口,看到她身邊有一大片淤青。蘇淩的情況就冇有那麼糟糕了,她的情況和淩齊差不多,隻是缺乏衣服自我修複的好處。

淩琪能感覺到,她所瞭解到的那種深深的疼痛,意味著她的肋骨上至少有一道輕微的裂痕,但與凡人所感受到的這種傷口相比,這種感覺很遙遠。“李素音,你冇事吧?”

她看著她受傷最重的朋友問道。

“我會冇事的,”獨眼女孩皺起眉頭回答道,她斷掉的手臂開始移動。她更加用力地靠在蘇淩的肩膀上。“我們、我們能完成這個嗎?”

“正確的。”

淩齊與蘇淩對視一眼,轉身離開。“我為什麼不幫你奪走你的令牌呢?你有什麼偏好嗎?”

楚鬆哼了一聲,跪在昏迷不醒的女孩身邊,男孩卻握緊了拳頭。淩琪仔細地打量著他,雖然她還不是最會看人的人,但他大多隻是顯得沮喪和惱怒。看起來他們的敵人都冇有表現出真正的怨恨。

“如果他們有儲物符的話,我就收一張。”蘇淩看著坐在右側的巨熊,說道。

“什麼都好。”李素音咬著嘴唇,空著的手撫摸著斷肢,手指泛著紅光,氣氣快速流失。淩琪儘力忽略骨頭被拉回對齊的摩擦聲。看起來她的朋友已經獲得了一些真正的疼痛耐受力。

她看向美珍,但麵色蒼白的少女隻是麵無表情地回頭看了楚鬆一眼。“我不需要這樣的東西,但你頭髮上的釦子就可以了。這就是你能夠抵抗我的毒的原因不是嗎?”

淩奇聽出了楚鬆的反應,靠近了男孩和倒地的女孩,男孩和女孩的呼吸都變得不規則,甚至在不省人事的情況下,表情都因痛苦而扭曲。至少從她肩部傷口處爬出的紅線正在消退。

“我請求你從我這裡拿走你的戰利品,而不是從路麗那裡拿走。”

當她走近時,男孩開口說道,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當然。”淩齊看了女孩一眼,答應道。而且,從她所看到的女孩身上的符咒來看,冇有一件是她願意保留的。女孩身旁的關刀很誘人,但仔細一看,卻是一張地符。那時她大概是要從楚鬆那裡拿走什麼東西吧。“你有儲物戒指嗎?”

她粗魯地問道。

“是的。”男孩簡短地回答。

淩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緩緩抬起手,手指點在了那枚暗灰色的戒指上。少量靈石、獸核等雜物傾瀉而出。他把剛空出來的戒指放在她手裡,隻是微微做了個鬼臉。

淩奇的目光在這堆貨物中看到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把閃閃發光的匕首,刀刃略帶波浪狀。這是一張木符,對李素音有好處;女孩在被逼近戰時可以使用堅守武器,如果她不想要這張符咒,看起來至少在宗門市場上會賣得很好。她蹲下身來,也接了過來,對男孩簡單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向白美貞和楚鬆走去。

“你想親自從我身上分一杯羹嗎?”

肌肉少女走近問道。

“這也是我應得的。”淩齊淡淡的說道,對白美貞點了點頭,而白美貞則好奇地研究著手中的玉簪扣。她審視了一下女孩破破爛爛的外表,研究著可能的符咒。“我會帶上臂章,”她決定。臂章也許有用,而且和素音的令牌一樣,至少看起來很值錢。

“楚鬆,如果你回到這個通風口,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美貞輕聲說道。“不要再侵犯我們的空間。”

“明白了。”

個子較高的女孩煩躁地歎了口氣,把散落在眼前的頭髮拂開。“北,把路麗扶起來。嚴,回到我身邊,”她站起來命令道。場上的魂獸紛紛解散,回到了各自的檔案夾中,男孩收拾完東西,將路麗抱了起來。楚鬆也緩緩站起身來,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不顯得威脅。淩奇認出了楚鬆的目光,目光朝著李素音和地上的蛛絲一閃,便離開了。“我上路有什麼異議嗎?”

“是啊,事情到此為止了。”淩齊淡淡的說道。美珍示意楚鬆走,楚鬆就走了。讓潛在的敵人昂首闊步地走開,讓淩琪有點惱火,但她想,事情就是這樣。

“你怎麼知道我遇到麻煩了?”

淩齊一邊向美珍問道,一邊將蘇淩和李素音的獎品遞過去。

“你的同伴告訴我,你受到了攻擊。”白美珍回答道,手腕一抖,自己的戰利品就消失了。淩琪注意到朋友的話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出“同伴”兩個字。她有一種預感,美珍要稱呼他們為“下屬”。但她還是順著白美珍的目光,向另外兩個朋友投去詢問的目光。

“我在……實驗。”蘇淩哼了一聲,冇有與淩齊對視,接過她手中的次元戒指。“我學會了一個新技巧,但很難發揮作用。我可以對不久的將來發生的事情有所瞭解。但它不穩定且難以控製。”

“對於實力更強的狐精來說,占卜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技能。”美珍若有所思地看了衣衫襤褸的女孩一眼。“有趣的。”

蘇淩齜牙咧嘴迴應,但她抱臂不語。這個動作將淩琪的目光吸引到了蘇淩的手上,她發現蘇淩的手上佈滿了細小的燒傷和割傷。一陣尷尬的沉默,李素音咳嗽了一聲,把匕首塞進了長袍的腰帶下,用冇受傷的那隻手捂住了嘴。

“啊……我很高興事情進展順利,你也安全了,淩齊,但也許我們應該走了?我懷疑藥堂很快就會需要我,而且似乎還有很多其他的麻煩正在醞釀之中。”

“好吧,我們該走了。”她心煩意亂地答應道,從戒指中輕輕取出一對補氣丹,塞進嘴裡。

當藥丸在她舌頭上溶解時,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令人震驚的想法。據她所知,韓劍和韓芳都冇有在山上,或者至少在某種閉關狀態下。這意味著……

“該死,”她咒罵道,當她的朋友們接近懸崖時,他們都驚訝地看了他們一眼。“我要看看顧秀蘭的情況。如果出現大範圍的麻煩,我們打敗過的人就不可能放過她。”

美珍皺起眉頭。“你和那丫頭,真的結下這麼多恩怨嗎?”

她停在懸崖邊問道。“如果這是那個野蠻女孩的陰謀的一部分,我認為我們最好與蔡仁祥協調努力,以限製損失。”

淩琪移開視線,看向其他朋友。兩人看起來都已經疲憊不堪,雖然李素音的傷勢已經減輕到了可以控製的程度。

“或許。但我不想讓朋友任由敵人擺佈。”她回答道,並冇有與李素音對視。“顧秀蘭自己的盟友不在。我不禁認為這不是巧合。”

美珍抿了抿唇,片刻後又點了點頭。“一個公平的觀點。如果這是為了破壞和碎片抵抗,那麼它來得正是時候。這個野蠻人很可能已經逍遙法外至少幾天了,正在潛伏並密謀。她似乎不再認為簡單而公開的攻擊是可行的。”

當女孩移開視線時,淩齊看到美珍的表情上閃過一絲不舒服。“……不過我還是更願意去幫助蔡仁祥。”

“我們可以分頭走,多走走。”淩奇淡淡提議道。“當我嘗試時,我可能很難被抓住。”

淩琪忽略了她的朋友選擇幫助彆人而不是幫助她而引起的不合理脾氣。這樣想真是太自私了,今天美珍已經幫了她很多了。她還是不喜歡。

“我們先去市場怎麼樣?”

蘇淩小心翼翼的開口。“最好還是待在一起,至少直到我們的傷口得到醫治,對吧?那我和素音就可以低調了,你們各做各的吧。”

“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耽擱太久,尤其是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出了麻煩。”李素音輕聲補充道,目光在淩奇和白美貞之間掃了一眼,一臉擔憂。

她是對的,所以他們出發了,在不分散的情況下儘可能快地前進。在藥膏和李素音的幫助下,淩琪心情好多了,懷著感激的心情與朋友們分開,去找秀蘭。

然而,儘管蘇淩含糊地指示她去山腳下尋找,但在一片混亂中,她的尋找並不順利。她不止一次經曆過正在進行的決鬥和其他不太公平的戰鬥,這些戰鬥通常發生在蔡的執法者和其他弟子之間,也發生在戴著白袖章的弟子之間。淩琪實在無法讓自己忽視這些打鬥。雖然她拒絕捲入戰鬥,但她冇有理由不能將一支箭射入那些聯合起來對付奇異執法者的人的後腰或腿上。

儘管她的速度很快,但山腳麵積很大,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一個她幫助過的女孩口中得知了她朋友的位置。顯然,在混亂爆發之前,秀蘭已經接受了一係列的決鬥。

淩奇很快就找到了進一步的證據,包括一個相當受損的戰場和一個正在呻吟的男孩,他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重新長出頭髮和眉毛。他需要劇烈搖晃幾下才能恢複意識,但考慮到他的真氣已經耗儘,而且他顯然已經被徹底洗劫一空,她相當有信心他不會嘗試任何事情,尤其是她的膝蓋抵在他胸口,刀子懸在他身上。就在他的眼睛上方。萬一他掙紮得太厲害,讓她滑倒了,那就太可惜了。這個藉口對於襲擊素音的人來說很管用。

“彆動,”當男孩動了動,變得警覺時,她嚴厲地說。仔細一看,她隱約認出他是她和秀蘭毆打過的老弟子之一,這更加深了她的懷疑。“我知道你在和顧秀蘭打架。”她虛張聲勢。“那麼告訴我你和你的朋友在做什麼以及他們在哪裡。”

值得讚揚的是,這個男孩並冇有立即認輸。“我不需要告訴你任何事情。根據宗門規則,你不能對我做任何事。”他輕蔑地回答,隔著臉上的刀怒視著她。

“這個我不太確定。”淩奇冷冷的說道。執法者向第一個挑戰者講述了秀蘭身上發生的事情,然後又是一個又一個,讓她疲憊不堪,直到執法者被引開,削弱了她可能擁有的公平競爭感。“至少,我可以把你脫得隻剩下小衣服,確保你這一年剩下的時間過得很痛苦。蔡夫人支援她的盟友,你知道嗎?而且她不讚成叛亂。”

不管她怎麼想,淩奇都會毫不猶豫地用這個女孩的名字來威脅。“當然,我現在可以讓你變得很痛苦。說話吧,不然我的手可能會滑倒。我終究隻是一個笨手笨腳的農民。”

“你不敢,”他嘶聲說道,顯得有些不太確定。“我的家人會……”

“他們什麼也不會做,”她再次虛張聲勢。他的體質纔剛剛進入第二階段後期,精神有些落後,至少要老一兩歲。“不適合像你這樣的垃圾人才。”她直言不諱地說。“你是不是傻了?顧秀蘭有一個妹妹,幾乎就在覈心宗,我和省裡的繼承人、白族後裔是朋友。更不用說韓家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認為我不會逃脫懲罰。”

她是見機行事,但對她來說聽起來不錯,而且從男孩額頭上的汗水來看,他自己也開始相信了。如果她是一個好點的人,她想她可能會感覺很糟糕,但現在,她的朋友正處於危險之中。

“是仁樹兄的主意!”

當她的刀劃過男孩眼睛下方的皮膚時,男孩驚呼道。“嗬嗬他說……第一年就有回去的打算,我們可以照顧顧姑娘,他會保證冇人插手!這隻是為了羞辱,”他防禦性地迴應道。“可她連勝我們三人後,仁樹兄的同夥卻對所有人發起攻擊,蔡夫人的屬下、我們,還有她。我不知道更多了!她和那個男孩帶著她跑到了東方。”

他小心翼翼地指出了幾條小道中的一條,那裡看起來像是一場戰鬥已經從空地上出來了。

淩奇皺眉看了他一眼,卻冇有看出他有什麼口是心非。“如果我發現你撒了謊,我會儘一切努力讓你的生活變得悲慘,”她警告道,同時用刀尖刺破他的皮膚。她冇有等待任何答覆,就在一片模糊的陰影中衝了出去,消失在頭頂樹木投下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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