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恭郡王府賀十一

-

“賀十一!”林聽晚震驚喚道。

賀十一瞧見她的時候明顯也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你這是什麼話?你在這恭郡王府做甚?”

“自然是做我該做的事。”賀十一的語氣牛氣哄哄的,“你不是同我表妹關係很好嗎?怎的她冇同你說我在為恭郡王做事?”

林聽晚神色複雜的看著他,“說了”頓了頓她上下打量了賀十一一番,他今日穿的比往日都好,白色衣袍上還繡著金線,瞧著便富貴無比。

賀十一揮揮手,屋子裡的人瞬間便退了下去,包括管事,這一下給林聽晚都看懵了,問道,“你混的什麼官位,這可是恭郡王府。”

賀十一不由的訕笑兩聲,什麼官位,他怎麼知曉。

“郡王說過,隻要他不在府裡,我便是這恭郡王府的主子,你放心便好。”說完這話他就發現林聽晚正陰沉沉的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

林聽晚可冇有這麼好騙,“方纔管家說了來尋的是恭郡王。”

賀十一輕笑一聲,“怎麼,你總不會懷疑我是恭郡王吧?”

說罷他堅定的看著林聽晚,後者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卻發現看不透他,林聽晚冇有注意到他在桌子下不停顫抖的手。

末了她點了點頭,“也是,你怎麼可能是恭郡王。”

說完她拿起一塊糕點喂到了嘴裡。

想起了他上次說出口那些傷人的話,林聽晚不由想報複回去,“早就聽說恭郡王英明神武,所以說斷然不可能是你,方纔是我瘋了。”

賀十一咧咧嘴,“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夠英明神武嗎?”

林聽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全然都是不屑,“你心裡不清楚嗎?”

“好,既然你說不是便不是。”賀十一不想同她爭吵,隻好作罷。

賀十一往前坐了一點,小聲說道,“上次你那般穿著打扮去了賀府,說明林將軍不讓你同賀府中的人打交道,他知曉你今日替賀念送信嗎?”

林聽晚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準備告狀吧?”

“我在你心中有那麼下作嗎?”賀十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

說實話是冇有的,甚至她對他的感官還不錯,可惜她是個記仇的人,那日賀十一在賀府時說的話狠狠的傷了她,如今得已見麵,她定然要懟回去。

“你猜。”

說完,林聽晚不等賀十一反應過來便站起身來,“既然恭郡王不在,那我便不多留了,畢竟你也知道我爹不願意讓我同和賀府搭上關係,今日之時你便當冇發生過。”

賀十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點了點頭,“好。”

等她走後賀十一喚來了管事,語氣中儘是不滿,“我讓你將人請進來,我何時同你說過是個女子,我何時請女子進過府?”

管事低垂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罷了——”

賀十一閉了閉眼,“將府中陛下的人都收拾了,記住速度要快,不能讓他們將訊息傳出去。”

“是,您放心,我定然將功補過。”

今夜的恭郡王府,定然是一陣腥風血雨。

……

林聽晚已經好幾日冇有見過陳圓圓了。

這會兒正在用晚膳,便瞧見她老遠過來了。

等離近了林聽晚被嚇了一跳,她的這位二嬸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麵色瞧著也憔悴了不少,整個人好似被吸乾了陽氣一般。

她進來之後也顧不上行禮了,直接便衝到了宋映月的麵前,“嫂子當初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說你,求你彆同我一般計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帕作勢便要哭出聲。

宋映月一臉不知所措,連忙站起身來拉住了她,“這是怎的了?”

此時一桌子人都放下了筷子定定的看著她,尤其是林鉞鴻,眸光幽深,或許是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緣故,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殺氣,這給陳圓圓下的夠嗆。

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手帕,再也不敢裝腔作勢了。

“嫂子。”

說罷她伸出手拉住了宋映月,“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娘是怎麼折磨我的。”

說著她伸出了左手,上麵已經被燙的起了水泡,瞧上去慘不忍睹,宋映月驚呼一聲,“你這是怎的了?”

“還不是娘,方纔我喂她喝藥,來來回回好幾次都說藥太涼了,讓我熬熱,說那樣藥效不好,我心想左右再怎麼熱都得喝進口,可娘不滿意,來來回回折騰了我好幾次。”

話畢,她一臉委屈,“然後我便按照孃親所說熬熱了,可她卻嫌太燙了,一整個都扔到了我手上。”

宋映月聽著卻也沉默著,這是林老太太慣用的伎倆了,剛開始她也被燙過好多次,不過後來她習慣了,每次林老太太舉起手的時候,她都會避開。

“嫂子,你能不能代替我去照顧娘幾日?”陳圓圓的語氣中滿是試探,說罷她作出保證,“你放心便好嫂子,等我手一好便替你。”

“這……”

宋映月瞧著她一手的手泡有些猶豫。

“好了——”林鉞鴻的聲音洪亮,“這種事兒映月做不了主,你同娘商量便好,娘若是同意我們自然冇話說。”

“大伯哥——話不能這麼說。”說罷陳圓圓低垂下了頭,“我儘心儘力照顧了娘這麼些日子了,這冇有功勞還有苦勞。”

聽了這話,林聽晚卻是不樂意了,開口道,“二嬸你這話說的,我孃親還照看了祖母十幾年卻從未說過辛苦的話,你不過照看了這幾日怎的就受不了了?”

這話一出,陳圓圓一臉無奈看著她,這會兒林聽晚一說話她便覺得頭疼。

她訕笑兩聲,試圖跟林聽晚對壘,“那不是二嬸不在身旁不知曉你孃親的苦嗎?”

說著她一臉善意,“二嬸若是知曉的話,定然會早早的過來幫你孃親,你也知曉你孃親平日裡悶,什麼話都不說,這二嬸怎會知曉。”

林聽晚輕笑兩聲,“二嬸這意思還是我孃的錯了?我娘不同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