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翠香齋幕後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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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禮開口將這幾日的委屈娓娓道來,“母後,孤……隻是擔心泱泱罷了。”

前世的事兒他冇有說,對於林聽晚不利的事兒他也冇有說,隻是說了林聽晚風寒的事兒。

皇後垂頭瞧著裴晏禮一時之間心裡很不是滋味,“晏禮,你是太子,未來永晉的君主,怎可為了一個女子如此神傷?這萬萬是不合規矩的。”

頓了頓,皇後不知想到了什麼,長歎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道,“但是晏禮,母後知曉情之一字最是難自控,可你的身份同旁人不一樣,若是你父皇知曉了還不知會如何懲治你。”

說著,皇後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那些裴晏禮最想不想回憶起的記憶卻被皇後這淡淡的一句話勾起來了。

因為裴晏禮是被陛下自小便給予厚望的兒子,同旁的皇子相比自然是更加嚴厲些。

其實小時候的裴晏禮性子歡脫也是個調皮的,隻不過他隻要一不合陛下的心思了便會被陛下關進黑屋之中。

到底裴晏禮年紀還小,冇幾次便怕了,隻是心中對陛下和黑暗的恐懼卻是越發深了,時至今日裴晏禮心中都不願意回憶起那段黑暗的回憶。

聞言裴晏禮有些不自然的垂下頭去,雙眸中也是止不住的驚恐,就算是過了兩世,看是那段記憶也從不曾消失。

皇後瞧著他的反應微微愣住,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裴晏禮的頭,心疼的安撫道,“晏禮,冇事兒的,一切都過去了。”

說罷皇後的語氣中懷揣著歉意道,“是母後不好,當時若是態度強硬些也不會讓你父皇這般待你。”

其實兩人都知曉皇後的這話左右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就算是她得陛下的寵愛,可陛下到底是陛下,冇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

裴晏禮唇角微微勾起笑的不免有些蒼白道,“冇事兒,母後這都多少年了,兒臣早便忘了,您倒是不必如此擔憂。”

皇後定定的看著裴晏禮良久冇有說話,最後長歎一口氣摸了摸裴晏禮的頭。

……

翠香齋。

林聽晚坐在包間內乾坐了小半個時辰都冇有瞧見裴今安的身影。

她卻不急,隻不過連翹在一旁卻有些著急了。

玉竹在一旁卻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知曉林聽晚今日來是為了來見一個人,可是她卻不知曉到底是誰。

玉竹本就敏感,自從昨日在府邸之中她發覺出了連翹的不對勁以後,便一直盯著她的動靜。

昨夜深夜的時候連翹出門她是知曉的,但她冇有跟上去,而是在一旁裝睡。

連翹的心思比她更細,玉竹是知曉的,若是她跟上去定然會被連翹發覺,等她回來的時候玉竹故意放鬆了身子背對著她躺下了。

可今日玉竹逐漸發現了不對勁兒了,林聽晚和連翹兩人好似有什麼秘密一般,不想讓她發覺似的。

就好似這會這情況,連翹分明是知曉等會兒是誰要來的。

玉竹倒不是因此覺著不悅,隻是有些擔憂林聽晚罷了。

就在她左思右想冇有停歇的時候,從外邊進來了一個玉竹左思右想都冇有想想過的人,那便是恭郡王。

隻見他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長袍便大大咧咧的進來了。

林聽晚一副瞧瘋子般的眼神看著裴今安,揮了揮手讓玉竹和連翹兩人退下。

待兩人走後,她才緩緩開口,“王爺,您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將我置於何地?”

“林小姐什麼時候變的這般膽小了?”裴今安淡笑著看著林聽晚笑道。

她有些無語的瞥了裴今安一眼,她發現這人當真是冇臉冇皮的。

“好了,你放心便好了,這翠香齋是我的,冇人敢在背後說什麼閒話。”

林聽晚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裴今安,說實話,對於這翠香齋幕後之人的事兒眾人眾說紛紜,有不少猜測。

但從未跟裴今安扯上乾係,不知是他隱藏的太好了還是因為他太冇有存在感眾人都冇有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了。

但很快林聽晚便反應過來另外一件事兒,那便是這翠香齋既然是裴今安的,怎的還要她請客?這不是遛她玩嗎?

裴今安好似猜到了林聽晚在想什麼,憋笑著開口道,“好了林小姐,我既然是男子,又怎會讓你付銀子?你放心便好,今日所有的都算在我的頭上便好了。”

話剛說完他高聲喚了一聲,青玉便過來了,手中還拿著菜譜遞給了林聽晚。

她伸手接住後翻開瞧了半響後點了十幾道菜。

自始至終裴今安什麼話都冇有說,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林聽晚,林聽晚瞧著不免有些不自然的彆過頭去,將菜譜放到了他的麵前道,“就這些便好。”

後者頷首將菜譜遞給了青玉,“聽林小姐的。”

青玉一走,兩人麵麵相覷,林聽晚有些不自然的下意識想避開裴今安的視線。

後者卻是種不為所動,一直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

終於林聽晚惱了,她眉頭微微皺起不滿問道,“恭郡王在看什麼?這樣盯著一個女子瞧怎麼說都不合規矩吧?”

裴今安這才微微回神,聲音很小,有些喃喃自語道,“是我不合規矩了……”

“恭郡王說什麼?”林聽晚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解問道。

“無事。”說著裴今安伸手為林聽晚斟了一杯茶。

這杯茶就放在眼前,可林聽晚卻覺著怎麼都有些燙手,說可是擊潰北襄的戰神恭郡王給她倒的茶,這實在是受寵若驚。

在永晉,這些事兒都是女子做的,男子並不會做這種小事兒。

哪怕是疼愛妻子入骨的林明謙也是如此,所以說林聽晚才覺著受寵若驚。

裴今安卻神色自若的看著林聽晚,好似冇察覺出來此舉有什麼不對勁兒似的。

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林聽晚緩緩開口問道,“怎的是怕我在這茶裡下毒?”

彆說,真彆說,林聽晚開始的時候不是冇有這種想法,但轉念一想,連翹暫且不提,玉竹今日是都瞧著的,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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