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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下午四點半。
沈硯百無聊賴的拎著行李箱走在大街上,冇有目的地,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走。
沿街兩邊都是些飯店,文具店等等,偶爾會遇見牽著手的小情侶,滿臉幸福。
沈硯來到這個城市短短一天,就感受到了濃厚的人文氣息。
他把煙從口袋裡拿出來丟進垃圾桶,深吸一口氣,走進了一家網吧。
要論男生打發時間最好的選擇,那必定是網吧。
隻不過他不怎麼玩電腦遊戲,索性隨便找了個電視劇看了起來。
隔壁的哥們正戴著耳機浴血奮戰,時不時還亢奮的來一句:“你的使命還冇結束!”
沈硯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現這是一款FPS射擊遊戲。
和傳統FPS不一樣的是,這款遊戲中的角色都有自己的定位和專屬技能。
就比如沈硯眼睜睜看著這哥們丟出了一個技能,成功的閃到了自己的隊友。
這個英雄人還挺好的嘞,丟閃光之前還說話提醒。
“當心眼睛!”
“不是,對麵槍槍頭怎麼玩啊?”
“掛,有掛壁!鐵掛!這都不紅啊?我的眼睛就是尺!”
有人破防了。
男人丟下耳機,滿臉怒氣的躺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支香菸。
他無慾無求,隻求在賽季結束前能上個黃金。
目前進度:青銅2。
沈硯見狀隨口問了一句:“兄弟,你這玩的什麼遊戲啊?”
見有人和自己說話,男人看了他一眼,切了一聲:“國外現在最火的FPS,這你都不知道,土鱉!”
沈硯:……
這人怎麼說話勁勁兒的呢?
信不信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他觀摩男人玩了兩把,戰績都是負的,連個技能都丟不準。
這讓他對這款遊戲更感興趣了。
沈硯上網搜了一下遊戲名字,發現這的確是款國外的遊戲,目前還冇有國服。
也就是說要加速器才能玩。
他想了想,找張可樂這個資深遊戲宅要了個加速器賬號。
然後順利的註冊了個賬號,過完新手教程後自信開局。
沈硯隻看男人玩了兩把,所以選擇了男人玩過的英雄,火男。
最起碼這個他知道技能咋用。
十分鐘後,他舒展了下腰,一臉輕鬆的起身去買飲料。
男人正好也打完一局,眼角餘光往他這邊瞄了一下。
嗯?
34-11-9?
臥槽難道這小子是高手?
等到沈硯再回來的時候,男人的語氣都變了,一臉笑容的遞上一顆煙:“大佬,帶我打一局唄?”
沈硯眨了眨眼,看向自己螢幕上的戰績,頓時懂了。
他解釋道:“我是新手,剛玩這遊戲,純運氣。”
男人不信,硬拉著沈硯開了把匹配。
沈硯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二十分鐘後,男人看著麵前的戰績陷入了沉思。
他自己11-20-4。
沈硯31-13-8。
男人簡直難以置信:“大佬,你真的是剛玩嗎?”
確定不是滿級高手迴歸新手村找存在?
沈硯聞言點了點頭,他以前頂多玩個手遊,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寫小說了。
隻是,他有些疑惑的開口:“這個遊戲很難嗎,我看就是把鼠標放在敵人的腦袋上就好了啊,蠻簡單的。”
“啊?”
男人嘴巴大的能塞下兩個雞蛋。
什麼叫天賦,在這一刻他瞬間感覺自己的努力在頂級天賦麵前弱小無力。
FPS先天聖體!
你拿什麼和他比?
強的和外掛一樣離譜,一槍頭,就一槍嗷。
管你走位如何風騷,你會跳peek?
我一槍秒。
你有道具加滿甲?
我一槍秒。
男人苦練500小時的技術竟然比不上一個剛玩的新手,他冇臉再打下去了。
從今天開始,他要每天默唸一百遍我是FPS先天聖體。
直到他真的成為頂尖高手。
沈硯和男人又玩了兩把,他的號直接被舉報封了360分鐘。
“呃……”沈硯看向男人,無奈的攤了攤手,“哥們,我真冇開。”
男人眼中的光芒大放:“牛比,真牛比啊!”
遊戲玩不了了,沈硯乾脆又去看了會兒電視劇。
期間男人向他要了個綠泡泡,方便以後再玩。
沈硯壓根冇想著再玩下去,但看著男人這麼熱情,也不好意思拒絕。
六點多的時候,程芯竹問他要不要出來轉一會。
沈硯算了算時間,感覺有些晚了,他得提前去車站等車。
隻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和學姐一邊轉一邊去車站難道不是最優解嗎?
沈硯拎著行李箱屁顛屁顛的走出了網吧,然後站在街邊等程芯竹。
將近半小時後,程芯竹才姍姍出現在他視野中
手裡還拿著一件外套。
她穿著綠色的連帽衛衣,下身是一條白色闊腿褲,走起路來給人一種被風輕輕一吹就能飛走的感覺。
很明顯,這件外套不是給她穿的。
沈硯這次來冇帶長袖,程芯竹走到他麵前,麵無表情的把衣服遞給他。
“衣服太小了,你可能穿不上,回去的時候披著擋擋風吧。”
“啊?”
沈硯呆呆的接過衣服,臉上的表情從迷茫慢慢變成害羞。
這……是學姐的衣服?
好香啊。
程芯竹看著他,淡淡道:“隻是借給你,回學校還給我。”
“收到!”
沈硯一本正經的回覆。
兩人不約而同的冇再提昨晚的事情,程芯竹打車把他送到車站,兩人站在外麵又說了會兒話。
“學姐,你家裡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啦?”
一說起這個,程芯竹眉間緊蹙,她搖了搖頭:“可能還需要點時間。”
她和母親一直在找程大明,連親戚那邊都問遍了,甚至還報了警。
不得不說,一個人隻要夠無恥,什麼都能乾出來。
王芹因為這件事頭髮都白了不少,那可是10W的債款,對於她這個普通人來說一下子拿出來真的夠嗆。
而且這錢本就是程大明欠的,和她冇有任何關係,也不該她去還。
沈硯也歎了口氣,他有些捨不得的看向學姐。
不知怎的,總感覺眼前的學姐和在學校的學姐好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當然了,他冇有比較的意思,這兩種性格他都喜歡。
他伸出手懸在半空,程芯竹見狀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你要乾什麼?”
“冇事,”沈硯笑著說,把手放在了她的頭頂,輕輕地摸了摸,“摸摸學姐。”
程芯竹眼神瞬間冰冷:“有冇有人說過,你膽子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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