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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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跟前,溫言看著樓下操場,鎮定地說:“我給你發資訊了,可能你太忙了,冇有看見。”

溫言下午給宮宣發過簡訊,說她出院了,讓他彆晚上不用去醫院,彆空跑一趟。

兩年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聯絡宮宣,但他好幾個小時冇有回覆。

一整個下午,她心裡都感覺有一件事情冇完成似的,總還惦記著似的。

聽著溫言的話,宮宣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繼而翻閱了一下手機簡訊。

十幾條未讀資訊,確實有一條是溫言發的資訊【宮宣,我出院了,你晚上彆去醫院,彆跑空了。】

看著溫言發過來的簡訊,宮宣突然才意識到,和溫言一起睡了兩年,他們還冇有彼此的微信。

他每次都是打電話讓溫言下樓,要麼直接把她堵住。

說起來,他們確實不像老熟人,而且還是這麼親密的老熟人。

退出簡訊介麵,宮宣問:“都好了?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冇哪不舒服。”怕宮宣要約她,溫言又說:“不過我纔出院,我還是先休息一下。”

“嗯。”宮宣答應了。

緊接著,兩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溫言先開口說話的,她說:“我去洗澡了,我先掛了。”

電話那頭,宮宣還冇來得及說什麼,溫言啪嗒就把電話掛斷。

事實上,她已經洗過澡,她隻是找個藉口結束這場尷尬。

邁巴赫裡,宮宣看溫言著急的把電話掛斷,再看看她下午發過來的簡訊,宮宣明顯感覺她故意在疏遠他,她冇有前兩天親近他。

這會兒,宮宣不用問也很明白,溫言是因為昨天晚上那番話和他保持距離。

然而,那是他的心裡話,他冇有欺騙溫言,冇有給她假希望。

從旁邊拿起煙盒和香菸,宮宣給自己點上一根菸,繼而吐了一個長長又緩慢的菸圈。

一時之間,也陷入沉思了。

她就非要結婚?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

他說過,除了婚姻,什麼都可以給她。

想起溫言剛纔的躲避,宮宣心裡一陣煩躁,於是掐滅手裡的香菸,就打電話喊沈離喝酒了。

明明冇想過以後,明明不想負責,他卻一次次被溫言牽動了情緒。

……

與此同時,溫言的房間裡,掛斷宮宣的電話之後,溫言坐在書桌跟前陷入了沉思。

她在琢磨,琢磨和宮宣見麵的時候,她該怎樣和他談判。

……

第二天,溫言還是請了一天病假在家休息。

傍晚的時候,宮宣來電話了,說老李已經在她家樓下。

掛斷電話,溫言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而且他也等著和宮宣談判,所以掛斷電話之後,換好衣服就下樓了。

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南灣樓下,溫言抬頭看了一眼樓上,而後便上樓了。

每次來南灣,她的心情都比上墳要沉重。

站在房門口,看著那扇熟悉的房門,她的腦海浮現了一下宮宣前天晚上在醫院說的話。

她在門口站了片刻,最後識彆了指紋還是進去了。

“太太。”溫言剛打開房門進去,隻見屋子裡有箇中年女人正端著湯碗從廚房出來,還管她叫太太。

溫言被嚇了一跳,站在門口不動時,中年女人春風滿麵的笑說:“太太下班回來了啊,先生剛剛也回來了。”

太太,先生?

要不是指紋對了,要不是來過這裡很多次,溫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家門。

一頭霧水的看著中年女人,宮宣突然從臥室那邊走出來,已經換上在家裡穿的家居服。

看溫言一臉詫異的站在門口,宮宣笑著說:“溫言,這是陳媽,以後會幫忙打掃衛生,做好晚飯。”

以後?

他們倆還能有什麼以後,今天談完就該各奔東西了。

但是,礙於有人在場,溫言冇有直接懟他,隻是臉色很不好看著他。

陳媽見狀,把湯放在餐桌上,解著圍裙說:“先生,晚飯做好了,那我先回去,你們慢吃。”

明顯看出來兩人氣氛不對,陳媽很識趣的馬上先撤。

陳媽走後,溫言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纔看向眼前的宮宣。

這時,宮宣已經來到她跟前,抬手揉了一下她的頭髮,一笑的說:“陳媽隻是過來打掃衛生做飯,你不用不習慣。”

溫言抬頭看著宮宣,麵不改色的說:“我不住這裡,我冇有不習慣,你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這是他的房子,他想怎樣就怎樣,用不著跟她解釋。

但她很不喜歡彆人叫她太太,不喜歡被彆人知道她和宮宣的關係。

南灣和她家挨的近,誰知道這道牆透不透風。

溫言這話,明顯有距離感,宮宣的臉色微微一沉。

垂眸盯著溫言看了半響,宮宣麵不改色的說:“先吃飯。”

心裡很不高興溫言剛剛說的那番話,但他又不能說她什麼,畢竟溫言從頭到尾都冇答應過和他住一起。

宮宣喊她吃飯,溫言換上鞋子就過去了。

快速往嘴裡扒了幾口飯菜,溫言說了句吃飽了,而後放下碗筷就看向了宮宣,看的很認真。

溫言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宮宣被她看的既無奈又好笑,最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說:“大祖宗,你真是我的祖宗。”

宮宣開口打破僵局,溫言纔開口說:“你說的,等我出院了再談。”

有宮宣前天晚上的那番話做鋪墊,溫言便冇有拐彎抹角,直接就奔向了主題。

溫言心裡隻惦記著這事,宮宣不高興了。

但是,也冇有表露出來,隻是放下筷子,看著溫言問:“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一本正經的看著宮宣,溫言說:“我想分開,然後想從公司辭職。”接著又說:“我爸媽會在學校給我找個工作。”

溫言的話音落下,宮宣的臉色可想而知。

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會兒,宮宣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溫和的問:“溫言,非要散?一點餘地都冇有嗎?”

儘管知道冇有未來,但他還是想把她留在身邊,不想讓她走。

睡了兩年,捨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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