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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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心兒翎羽一時間有些心疼:就算知道你是宮羽的人又怎樣,就算……你是我的人又如何?無人能阻我,我要的我所珍愛的已然不在,你消失又有何妨!我翎羽無畏芸芸眾生,是這天下欠我的!欠我的都得死!

怒火愈演愈烈,體內的人漸漸甦醒緊閉的雙眸微微睜開。一襲白衣落地、血染紅了的衣衫。秀麗的麵龐因憤怒逐漸清晰,整個人更加明豔動人。女子嘴裡唸唸有詞:“殺了她!殺了她……”我努力的遏製體內的聲音,想要擺脫控製。聲音卻越來越響亮,搖了搖頭看著眼前晃動著的心兒微抬起手準備施法殺人。

“師尊!”一旁的時澤看出了翎羽的不對勁,牽製住了翎羽的胳膊。翎羽晃了晃神一瞬間的失神,等回過神來心兒已發動全身力量全麵控製血藤,此時的血藤已不似最初那般。向翎羽和時澤襲來,翎羽拉著時澤後退了幾步。

身後的慕嬋衝上前去牽製一部分,慕梓寒也不甘示弱與慕嬋打起了配合。月乾已好了大半提著承影與芷溪的雪薇雙劍合璧斬斷了大部分的血藤。星落拿著琉璃弓追著心兒射去,可心兒整個人已然入魔毫髮無損。翎羽與體內的女子瞭然於心:那就去死吧!

星落等人冇撐多久被血藤打落在地,此時的心兒得意忘形地笑著。翎羽將時澤和宮玥推到安全區確定不會有事才飛身落在心兒麵前,淺淺一笑:“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世上隻有你才能驅動血藤吧?”

翎羽輕輕地瞥了瞥嘴角,看著眼前心兒不可置信的模樣,安靜地笑了。手掌的力量彙聚於掌心,翻手朝著心兒身後的血藤打去。一陣風吹過洞內搖曳的綠色火焰瞬間熄滅。霎時間,無數的血藤飛躍而來不同於之前的魔怔這次竟格外的有規律,筆直地就像一根細長的紅色的血針從四麵八方而來朝著心兒刺去。

心兒慌亂地催動著體內的血皿,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背後的血藤直直的刺穿了心臟,一時間血流噴湧。血藤既出,心兒單膝下跪一手扶著已被刺穿的肩膀心有不甘眼神依舊是不敢相信,看到這一幕慕梓寒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翎羽笑盈盈地走到心兒麵前,微微低頭:“怎麼?不服?”冇等心兒回答就半蹲下去伸出一隻手將心兒散落了的秀髮撩了起來,心兒抬頭對上翎羽淡然的眸子。望著她秀麗卻依然不服氣的臉龐,淡淡地笑了緩緩站起來。

“在這個世上不懂得臣服的人終將走向毀滅,冇有例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有力的話,翎羽本是與心兒做最後的告彆,而不知道的是身後的月乾因這一句陷入了沉思。翎羽微微抬眸,手中的冰葉逐漸顯現,冰葉射入心兒體內。入骨冰封,眼前的人兒至上而下逐漸冰封。翎羽抬起胳膊至冰封的心臟處,力量在體內遊走,彙於指尖。藍光驟現,血皿漸漸從心臟處抽出直至與冰封的人兒完全分離。

翎羽拿著血皿隻感覺血氣沖天,眼前出現的是一幕幕修仙者被殘殺的景象,知道那是血皿的怨,修仙者枉死的怨,皺了皺了眉閉上了眼。

“師尊!”

星落示意時澤不要擔心,看著翎羽淨化了怨氣直到收了血皿。

月乾轉身走向冰封的人兒,戳了戳:“那……這個人怎麼辦?”話音剛落,雕塑已碎了一地。

“怎麼會這樣?”芷溪不解,就算是冰封也隻是身體怎麼會碎呢?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

“啊!血皿與她已經融為一體了,所以血皿離開她雖然能活卻像個傀儡一樣,可是現在怎麼會死了?除非……

“除非什麼?”許久冇說話的宮玥接過了話茬。

“除非……翎羽師姐不止冰封了她身體還冰封了她體內的血液,隻有這樣……她纔會死的這麼快。”芷溪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接下來死的人就是她。翎羽站在一旁冇有說話,星落安靜地盯著我並未說話。

“一個人死了、有了全屍就是最好的歸宿。”翎羽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便轉身離開。在轉身的一刹那,眼神淩厲。翎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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