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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能這樣說，不管一條兩條，隻要我家寶貝喜歡就好。”“而且這龍可不便宜呢，小宋，告訴這位大爺，這兩條龍一共多少錢。”滕白桃聽到大爺的話仰著頭拍了下宋予青的肩膀。宋予青秒懂她的意思，她抱起手臂，認真算了算道：“一條五十塊不二價。”“正好從你剛付的錢裡麵扣掉算了。”滕白桃挑了挑眉看向大爺，“大爺聽到冇有，這兩條可愛的小龍是我花一百個大洋買下來的。您要是喜歡的話，讓小宋給您畫一個得了，省得您看我家寶貝不順眼。”“開玩笑！”大爺聽到滕白桃的話氣的鬍子都撅了起來。花一百塊就畫這麼個玩意，洗了就冇了的東西，還不如他買幾盒煙抽抽呢。想到剛剛幾個老婆子圍在一起談論的事情，大爺吹了吹鬍子，冷哼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在你們對麵那家，人家小姑娘才收彆人二十五，你這孩子張口就一百塊，小心冇有顧客上門！”二十五？宋予青有些驚訝，開這價格李香織是真打算和她打擂台啊。“大爺您從哪聽來的假訊息，對麵那小姑娘標明瞭出手價是五十，怎麼到您這裡價格就被砍了一半呢。”滕白桃看得清清楚楚，那紙板上標註著彩繪價格隻有一個。這大爺咋還撒謊。“我老頭子可從冇說過瞎話，不信你自己問去！”大爺不想和滕白桃爭論。他聽到的就是這個數，不能錯。宋予青不怎麼關心外人的價格是多少，她正看著王寶寶的圓乎乎小臉，琢磨著從哪裡下筆最合適。正想著，宋予青突然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鬨聲。聲音不遠不近，似乎正是從她對麵十幾米外的位置傳來的。滕白桃挑了挑眉，真巧了，她們剛說著對麵的事情，這下似乎有熱鬨看了。“哎呀媽呀，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攝像大哥再靠近點，讓我們好好觀摩觀摩李香織畫的鳳凰。”“不要侮辱我們華國的神獸，這丫的能叫做‘鳳凰’？叫它野雞都是抬舉這畫了。”李香織的直播間人數並不多，進她直播的人大多都是出於好奇來看看，或是借個鏡頭來看楚聞晉。但在她放出豪言可以畫出華國神獸的時候，她直播間的人數開始飛速上漲。不管哪家粉絲，幾乎所有人都想看看這個棒子國的人能把他們的神獸畫成什麼樣子。“看到李香織的畫技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不過好訊息是咱們國家的神獸暫時是安全的。”“把這麼漂亮的落日紅畫成帶著紫調的豔紅色，李香織是有點東西在手上的......”“有冇有人為小朋友發聲，看她的樣子，她好像要碎掉了......”額頭上畫了個山雞模樣的小女孩，此時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醜得她簡直睜不開眼。小女孩傷心到了極致，扯著嗓子對著她奶喊：“這不是我要的鳳凰，這不是嗚嗚嗚......”楚聞晉揉了把耳朵，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李香織站在原地臉上帶了些手足無措的表情，似乎不明白她就是按照照片上的模樣刻畫。為什麼畫在小丫頭額頭上就是差彆這麼大呢。大娘安慰著哭紅鼻子的孫女，看了眼她臉上的“山雞”瞬間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給我孫女畫的這是什麼東西！”“說是能畫出來鳳凰，最後怎麼是隻雞！？”大娘越說越氣，她把哭鬨的孫女摟在懷裡，指著李香織道：“退錢！你這是欺騙消費者！我們不在你這畫了，快給我們退錢！”聽到這話李香織和楚聞晉瞬間變了臉色。大娘還在氣呼呼地喊著：“我有這錢還不如去小宋那裡，給我家娃畫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收錢！”大娘現在後悔死了，她就不該貪圖便宜來這邊消費。早知道這姑娘手藝這麼差，打死她都不花這冤枉錢！“大娘既然我們都給你們畫了，哪有退錢這種說法的......”退錢是不可能的，楚聞晉死死捂住他的褲兜。“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李老師的畫風就是這個樣子，隻能說小丫頭和李老師的審美不同......”“實在不行等您下次再來，我們給您們打個八折？”楚聞晉看向李香織，眼神示意她也說點好話。李香織卻緊鎖眉心，她冇有錯過麵前大娘剛剛對他們對麪攤位老闆的稱呼。小宋？不知道為什麼，李香織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迫切地想扒開擋在她麵前對著她唾沫橫飛的大娘。她想要看看對麵那個被人圍得水泄不通，堪稱爆滿的攤位老闆是誰。“聽到冇有！快點退錢！”大孃的聲音中已經帶上壓抑不住的怒氣。敢騙她的錢，她非得扒掉對方一層皮不可！李香織隻覺得萬分煩躁。大孃的聲音極具穿透力，李香織眼睜睜的看著對麵的攤位也散開了些。幾個帶著孩子的大娘大嬸慢悠悠地走過來，好奇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有和大娘相熟的人直接問道：“大權媽，這是怎麼了？”人群散開，滕白桃也豎著耳朵聽著。透過幾個稀疏的人影，李香織一眼便看到頭戴兔耳帽，頂著一張白嫩小臉的宋予青。畫了淡妝的宋予青像是被瑩潤的珠玉點綴，在萬物凋零的冬季也顯得格外耀眼。果真是宋予青！李香織愣愣地看著宋予青，似乎一時間不能接受在這裡的人是她。那個被她看不起，一直言語貶低，卻輕而易舉就能收攏眾多路人前往的普通人？為什麼會是宋予青！明明她纔是第一個來到這裡的人，現在她卻成了一個笑話？想到自己先前對她各種看不起，李香織臉上的表情刹那間變得五彩繽紛。“我家娃想要畫個鳳凰，結果這小姑娘給她畫個了山雞！我要找他們退錢，他們竟然還不給！”大娘看到熟悉的人，滿腹的情緒似乎有了宣泄的口子，劈裡啪啦地把整件事講了一遍。“這不是騙我們錢嗎！冇那個本事就彆出來擺攤，價格還定這麼高，你們臉不紅嗎？！”大娘把自己的臉拍得“啪啪”作響。李香織卻感覺她那兩巴掌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尤其是想到被宋予青和藺靖川看著。縱使李香織臉皮在厚，此時也紅了個透。麵對大孃的不斷逼問，李香織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若是之前大娘說她的鳥是山雞，她可能還會反駁。但當著宋予青的麵，她隻想快點把這個人給打發走！為什麼是宋予青呢，那個她一直看不起的女人為什麼會是宋予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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