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0【等著抓俘虜做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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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然撿起地上的盒子,那塊藍寶石還安然無恙地躺在裡麵,隻是沾了點灰。

看著司徒佑然的舉動,馬歇爾的蛇眸中閃過一絲輕蔑的光。

“哈哈哈哈哈,虧我還把你奉為座上賓,原來你不過是我父親的一條狗罷了!”

說罷,馬歇爾便抬起頭,望向眼前這個身材瘦削的少年,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司徒佑然的臉色微微一變,反唇相譏道:“你纔是那個真正的笑話,不是嗎?你父親交給我的委托已經完成,我們之間的合作隨時可以終止。”

馬歇爾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合作?你也配和我提合作,真是虧你想的出來!如果冇有我的幫助,你能走到現在?彆忘了我們之前是怎麼約定好的,隻要我們拿回各自需要的東西,我們就可以各奔天涯,從此不再相見!”

司徒佑然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說的冇錯,如果你能憑自己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我就不再乾涉。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說完,他的語氣陡然一寒。

“馬歇爾,念及舊情,我最後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刻和我出去自首,否則我會將你交給星際刑警。”

聽到這句威脅,馬歇爾不為所動。

“哼......就憑你?就算是星際刑警站在我麵前又如何?我告訴你,我命由我!你根本冇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司徒佑然的心中頓時湧出無邊的憤恨,他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看著眼前這個滿身暴戾之氣,彷彿一條毒蛇般陰狠狡詐的傢夥,他的心中湧出了深深的無力感。

偽裝成常駐拍賣會的會員並非他的本意,但他拿到了諸多政要參與地下器官買賣的證據,這些天來說不感激馬歇爾是假的。

這個熱愛藝術的少年本性並不壞,怎麼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你接手你父親的拍賣公司,就是為了演一出話劇嗎?我不明白......”

聽到他的話,馬歇爾頓時大笑起來,眼神中滿是鄙夷與厭惡。

“我不知道你究竟懂不懂什麼叫做商業競爭,但是你隻需要記住,你的存在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讓我當你的商業顧問?”

馬歇爾聞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一字一頓地開口說道:“因為你很快就會失去所有的價值,我要讓你親眼目睹,我是怎樣將那些人瞧不起我的人全都踩在腳底下的,包括你,哈哈哈......”

“馬歇爾,你的做法有點太極端了,以暴製暴冇有好結果。”

“閉嘴,我最討厭彆人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馬歇爾突然打斷他的話,“我堂堂公司繼承人的身份,怎麼會受製於人!你就等著看吧,等我拿到了提名獎,我就要把你扔到大街上去喂狗!”

話音剛落,他那張俊美邪肆的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之色,彷彿之前的病弱和優雅都是裝出來的,現在露出了他本來的麵貌。

“很好,談判破裂了,我不會讓你走出劇院的大門。”佑然揮手,那把唐刀便從牆裡飛了回來,穩穩地落在他的手心。

馬歇爾捂著傷口,操控觸手移出身來,擺出一副駭人的架勢吼道:“司徒佑然!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不可能贏我。”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啊……”司徒佑然說罷,手腕一翻,唐刀已在手中旋轉起來,一股凜冽的殺氣瞬間爆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連串虛幻的刀花,令人眼花繚亂。

兩人一攻一守,戰得不亦樂乎,不消片刻,司徒佑然已占儘上風。

馬歇爾看著眼前的少年,越戰心裡越慌。

他雖然有父親多年前的悉心教導,實力自然不俗,但是他的身體素質畢竟太差,而且加上佑然召出的魔鬼之焰已經將這裡變成了對方的主場。

幾天不見,司徒佑然的速度、敏捷和招式比起他更甚。

一個月前,這個看起來孱弱的少年就已經擁有了和他旗鼓相當的實力,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的進步居然如此之大。

馬歇爾不禁開始擔憂起來。

看來,他必須得速戰速決才行了!

\\\"司徒佑然,這是你逼我的。”

說罷,他猛地抽出數十條修長纖細的電線,朝著司徒佑然揮舞了過去,捲起一陣狂風,掀起了他的衣角。

電線帶起的風淩厲地呼嘯著,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襲向司徒佑然的胸膛,隱約間能聽到電流的嘶鳴聲。

司徒佑然忖度道:他不是不擅長近身戰嗎?

我倒要看看,你的近身武技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

想及此,馬歇爾的眼睛裡頓時浮現出一抹興奮的光芒,似乎是找到了目標。

他身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形也在一次次騰挪中變得飄忽不定。

司徒佑然的手裡緊抓著唐刀,與那條電線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巨響。

與此同時,電流織成一張巨網直奔佑然而來。

司徒佑然硬生生接下這一擊,感覺雙臂發麻,手中的唐刀險些脫手而出,幸而他反應迅速,及時收住刀柄,將其重新握回了手裡。

而那條電線卻因此被斬為數截。

勝負已定,司徒佑然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的笑容。

果然如他所料,馬歇爾的近身搏鬥技巧並不高超,但是他卻能夠利用自己詭異的速度與敏捷,將自己的優勢發揮至淋漓儘致。

如果不是這些日子父親給他的磨練,司徒佑然或許還真的不是馬歇爾的對手,

但是如今的他,卻已今非昔比。

想到這裡,司徒佑然猛地將唐刀插入地板,身形如箭直衝而起,掏出手槍直取馬歇爾的心臟。

馬歇爾看到他的舉動,瞳孔驟然一縮,心底的驚恐瞬間蔓延,他急忙躲避,觸手慌不擇路地移開障礙,向視窗逃去。

然而,他的速度終歸慢了半拍,一顆子彈從他的右肩劃過,瞬間將他身上的襯衫撕裂,露出了他結實健碩的肌肉。

司徒佑然冷眼看著這一幕,並冇有停下追擊的腳步。

他舉起唐刀,刀刃在夜色中閃爍著幽暗的銀色鋒芒。

他的動作很快,但是馬歇爾的動作更快,幾乎就在司徒佑然動手的同一刹那,他的身體微微向側傾斜,避開了司徒佑然致命的一刀。

然而,他的肩膀還是被刀尖劃過。

嘶………馬歇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劇烈的痛楚使得他額頭冒出了一層密集的汗水,但是他卻強咬牙關,一言不發地繼續逃竄。

“馬歇爾!我說過,我今天就要替你爹好好教育你!”

司徒佑然一刀再度刺出,他的刀鋒上隱隱燃燒著熊熊火焰,散發出一股灼熱的溫度,彷彿要焚燬世界的萬物。

馬歇爾臉色蒼白,卻仍然不肯放棄任何掙紮的機會,觸手在空中不斷地飛舞。

司徒佑然冷哼一聲,一劍劈下。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窗邊傳來,兩人交纏的軀乾被震飛,重重地摔落在地。

司徒佑然感到渾身疼痛,胸口猶如遭受了一記重拳。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一絲鮮紅從嘴角緩緩溢位。

“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一口腥甜從喉嚨湧了出來。

他低頭望去,看到自己的左手已經鮮血淋漓,他伸手撫摸了一下,指腹上沾了猩紅的液體。

不過這些傷對於佑然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而已,算不上什麼大傷。

“我承認,是你贏了......”馬歇爾的身體癱軟在地,眼睛卻死死盯著空無一物的前方。

司徒佑然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馬歇爾的臉龐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臉上佈滿了灰塵,頭髮上也沾染著不少牆壁上震下的灰土,整個人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司徒佑然的眼神冷漠如冰,眼裡映照出還在熊熊燃燒的劇院。

“司徒,我輸了,放過我吧。”馬歇爾喃喃說道。

“馬歇爾,這可由不了我。我這次來是代表委員會履行盟約,希望你今後能遵守承諾,不要妄圖挑釁商業帝國與第三陣線的威嚴。”司徒佑然冷冷地說道。

“嗬。”馬歇爾慘然一笑,“我怎麼敢呢......我隻是想奪人眼球罷了,想讓更多的人看我的表演而已,這麼難嗎?”

他抬頭仰視著司徒佑然,眼裡寫著絕望。

他知道自己這一生註定無法改寫了,餘生也許要在監獄裡度過。

他總是在騙自己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每當這時現實都會狠狠地打他一巴掌。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不清初心了。

曾經那個盛極一時的星際信貸公司已經冇落,而作為董事長老馬歇爾的唯一繼承人,小馬歇爾卻有一個當演員的夢想。

父親在世時,不惜花重金培養他成為一名金融界人才,卻冇想到小馬歇爾實際上能力並不出眾。當公司冇落後,父親又花重金培養了一批優秀的商業精英,但是他的夢想依舊無疾而終。

他以為自己隻需要好好學習,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等到父親退休之後,再去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就好了。

他也是這麼打算的,他不斷地向父母撒嬌,讓他們為自己謀求更好的發展前途。

但是現實卻告訴他,他錯了,父親是絕對不允許任何背叛的行徑的。

而司徒佑然卻成為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是一名天外來的強者,是生意人最忠誠的搭檔——律師。

他可以為他打理一切資產、公司,並且立下字據保證不會對他們的財產造成任何危害,更重要的是父親信任他。

一介窮苦無依的新手律師是最好掌控的,這也正是父親對他格外器重的原因。

司徒佑然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驟然凝重起來:“馬歇爾,你葬送了一個商業奇蹟。如果按照之前你父親的規劃,你完全能坐享其成。”

“你不用勸我。我隻有逃出那個家,才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馬歇爾的語氣很堅決,但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悲哀。

司徒佑然歎息一聲,他冇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他也冇想到小馬歇爾竟然會有那種想法。

“你可曾想過,一旦你逃跑了,你的父親和母親該有多麼失望?他們一輩子都在期盼你能為他們創造價值,但是到最後你卻將他們的一片心血付諸東流……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司徒佑然淡淡地說道,聲音平靜地彷彿在敘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馬歇爾聞言,麵色變了又變。

他的父母早就在五年前病逝,父親臨終前把公司全部托付給了他。

這也間接決定了公司的命運,那個搖搖欲墜的大廈就此被人判下了死刑。

“不,你不懂。”馬歇爾激動地說道,“你永遠不會明白!我之前擁有的,隻是老一輩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江山,但是這對我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我隻想要真正屬於我自己的那份事業。”

司徒佑然冷笑一聲,他的聲音越發冷淡:“行了,剩下的話,去法庭上陳述吧。”

“那你呢?”馬歇爾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你還是會當我的律師,為我辯護的吧!當然,委托費不是問題。”

佑然遲遲冇有回答,而是坐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馬歇爾的蛇瞳微微顫動。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冇辦法。”馬歇爾艱難地說道,“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活在彆人的陰影中,我真的受夠了。”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背叛你父親。”司徒佑然的聲音依舊冰冷。

“我知道啊。”馬歇爾低垂著腦袋,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齒,“但是我真的冇想到,最後會敗在你的手裡......”

“我不需要勝利,尤其對手是你。”司徒佑然平靜地說道,“我隻能說,下次見麵我會作為公訴方的汙點證人出席。”

“隨便你好了……啥?連你也要背叛我嗎?!”馬歇爾有些欲哭無淚地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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