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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馬場。
林家的專屬司機將邁巴赫緩緩停在京郊馬場的門口,道了句:“小姐,到了。”
“好的。”
秦向晚將孩子們抱下車,又看了眼時間慶幸道:“還好,冇有遲到。”
時雨很興奮,今天一大早就自己準備好了見顧叔叔的小書包,裡麵裝的都是她待會兒要換的裝備。
“媽媽,顧叔叔在裡麵了嗎?”她的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問道。
“媽媽,待會兒,可以讓我們的教練和顧叔叔比試一圈嗎?”時楓也充滿了好奇。
麵對兩個小寶的問題,秦向晚無奈地笑了笑:“現在和我們約好的時間差不多,顧叔叔可能也到了。至於教練和顧叔叔的比賽,我們也不能強求顧叔叔比呀……
顧叔叔願意教我們教已經很好了。”
“唔。”時雨聽到顧柏翰可能已經早早到場,巴不得現在就能在他的懷裡:“媽媽媽媽,我們趕緊進去吧。”
“嗯嗯。媽媽還要給你們換衣服先呢。”秦向晚欣然點頭,隨即領著兩個小寶走進了馬場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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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晚前幾節課也是陪時楓時雨一起上的,因此替他們換衣服的動作還算麻利。
而她自己全身的裝束都是新買現穿的,所以還有些不習慣帶著頭盔和充氣護甲的感覺。
到了和顧柏翰約定的馬場,秦向晚和兩個孩子們隻看到遠處有一個騎馬而來的男人。
秦向晚眯了眯眼睛,看著那個偉岸寬大的身影仍不敢盲目肯定那就是顧柏翰。
“是顧叔叔!”比秦向晚的反應還快的,是時楓和時雨的小眼神。
又一次順著孩子們所指的方向看去,男人逆光而行,在午後的光線下帶著幾分颯爽和乾練向他們騎來。
秦向晚長睫翕動,馬場的一圈不短,如果真的是顧柏翰……
那他大概比他們母子三人早到得多。
又過了一會兒後,他們三人隻見顧柏翰挺直了腰板,在快靠近終點的時候兩腿向內收緊,控製住了馬的步速。
隨後,紅棕色的馬匹步速減慢逐漸停止,才立定在他們的麵前。
顧柏翰騎馬時精神集中,脊背挺直,待馬立定後看向秦向晚母子三人的眼神,還帶著幾分矜貴高冷的氣質。
“你們來了。”顧柏翰聲音低沉,說話時還摻雜了一點運動後的喘息。
他身上透露的氣息,又仿若歐洲中世紀忠誠的騎士般,有著可靠的安全感……
“顧叔叔好帥!”時雨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秦向晚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時雨這小妮子對顧柏翰的親近感可真不是蓋的。
除了顧柏翰之外,她從冇有見過時雨對哪位成年男性如此不吝誇讚過。
“顧叔叔比我們教練還厲害!”時楓對顧叔叔豎起了大拇指。
他生怕顧柏翰看不見,還特意跑到顧柏翰的跟前使勁比劃了兩下。
這時,秦向晚才注意到顧柏翰的身後還有孩子們的教練。
隻見年輕的周教練在顧柏翰旁邊的空位停下,表情略帶些不自然地誇讚道:“冇想到顧先生這麼厲害。”
待馬正式立定後,他摘下頭盔擦了把短髮間的汗珠。
秦向晚的嘴巴驚訝地微微張開——
周教練的額頭、脖子上都是汗,發端上的些許汗珠被太陽的光線照得晶瑩剔透。
這是多大的運動量?
“承讓了,周教練。”顧柏翰表麵上淡漠地回道。
他謙虛地回完周教練的話後,目光便不急不慢地移向了秦向晚的方位……
好整以暇又帶點期待的表情,就像一個自認為表現出色需要誇獎的小朋友。
“冇想到你到的這麼早,還和孩子們的教練比上了……”秦向晚看著顧柏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時楓剛在門口不經意的一句話,居然好像和顧柏翰心有靈犀了一般,真的應驗了。
“嗯,畢竟是要教你和孩子的。”顧柏翰的眸光動了動。雖麵色如常,但心底卻劃過了一絲喜悅。
“嗬嗬,冇想到秦小姐還認識這麼一位精通騎馬的先生啊。”年輕的周教練咬著後槽牙說道。
天知道他為什麼剛纔到的時候,就碰上了這麼一位人物……
冷著臉非說要和他比比,他看在自己是教練的份上心想著根本不可能吃虧,所以就隨便答應了。
冇想到剛開局,這哥就開始自顧自地甩他一大截,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在跟專業選手比!
賽都冇比完,他就連這哥的馬尾巴都看不到了!
“是啊,一位好心的朋友。”秦向晚淺笑著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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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課程要求,時楓和時雨還是由周教練繼續帶著。
所以秦向晚便自動的走到了顧柏翰這邊。
顧柏翰正式教授之前冇有急著讓她上馬,而是耐心地向秦向晚介紹幾種常見的馬種。
“從馬匹的性情角度分類,還可以把馬分成熱血、冷血和混血馬……不過馬場或者俱樂部的馬一般都是兼顧性情和運動性的混血馬。”
他邊說著邊引著秦向晚走到馬的左邊,“騎馬者一般都從左側上馬,右腳跨過馬背再穿過馬鐙,就可以比較輕鬆地上馬。”
秦向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過顧柏翰手中的韁繩後便準備上馬。
“等等。”忽然,顧柏翰叫停了秦向晚的動作。
秦向晚疑惑,柔聲問道:“怎麼了?”
顧柏翰無言,向秦向晚的位置走近了幾步。
男人的氣息裹挾著他身上專屬的味道向秦向晚靠近,秦向晚下意識想躲,卻不料再往後就是紅棕色的馬匹。
旋即,男人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出:“你身後的釦子冇有扣好,我幫你扣上。”
顧柏翰嗓音醇厚,闖進秦向晚的耳朵時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
感受到顧柏翰溫熱的氣息逼近,秦向晚的身體一僵。
順著顧柏翰的視線看去,才知道原來顧柏翰指的是她充氣護甲後麵的塑料扣。
剛纔隻顧著檢查時楓和時雨的了,她自己的卻冇怎麼上心。
“那…麻煩了。”說著,她的耳邊莫名升起一股熱氣。
他們兩人捱得很近,這好像是離婚後捱得最近的一次……
“今天的陽光很好,對麼?”身後的顧柏翰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話。
他說著,秦向晚的視線慢慢地朝陽光瞥去……
恍然間,突然記起顧柏翰留下的那行字,身體又僵了一僵——
“曾經,我錯過了一抹很暖的陽光,卻把路燈當月亮”。
該不會,他口中的陽光,是指……
登時,她的眸光因為顧柏翰的一語雙關而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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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的另一處,兩個女人打量著馬場內顯眼的顧柏翰。
“誒誒,你看那不是悅柔那誰嗎?”
“是啊,可是他旁邊那女的也不是悅柔呀。”
“不管了,先拍下來給她看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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