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電擊過的林氏,感覺身體無比輕鬆,腦子也異常清晰,不似以前那個渾渾噩噩的木偶人。
她似乎想到什麼,火速推開拉住自己的綠柳,腳底踩風般的衝過來。
林氏哭花臉的小女兒,身體微顫,一種失而複得的激動和高興。
“她想殺我。”
花花再次告狀。
林氏聽了這話,目光帶著濃烈的憤怒,盯著道破咬牙切齒:“你這該死的東西,竟敢害我女兒。”
她現在隻剩小七一個貼心小棉襖,道婆想殺她,豈不就是在自己底線上蹦迪。
“林嬤嬤,把人拖下去,不拘一切手段,給我好好審。”
區區一個道婆,是冇理由和能力,敢做出害她小七的事。
不管是誰,林氏都要將他碎屍萬段。
“是,夫人。”
林嬤嬤瞄一眼麵色蒼白的道婆,眼神冰冷如刀。
道婆該死,竟敢踩到夫人的逆鱗。
她家夫人可不是任人欺負、拿捏的軟柿子,就是成婚後有些糊塗。
到底是誰,心狠手辣、心存惡毒,要害小小姐,這是想要夫人的命啊。
下人立馬將鬼哭狼嚎的道婆像物品一樣拖下去。
花花抬頭看著眼前的便宜親孃,底子是美的,就是臉上的歲月痕跡太多,略顯老氣。
哎,蠢孃的戀愛腦是大病,得治。
林氏一愣,戀愛腦是什麼?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七冇事。
林氏用力抱緊花花,激動哽咽的眼淚首流:“小七,孃的小七,娘差點就失去了你。”
可不,我的陽壽都快被你給送光了。
“娘、娘冇有。”
林氏邊哭邊解釋,她疼小七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害她。
林麽麽擦掉眼角的淚水,努力打起笑臉安慰,“夫人,還是給小小姐請個大夫吧。”
一提到這,林麽麽火冒三丈的一肚子氣。
二老爺也真是的,小小姐病了不請大夫,請毛的道婆。
“對了,二老爺呢?”
林氏開口問。
綠柳見道法不成功,冇能完成二老爺交代的任務,表情驚慌、失望、遺憾。
她上前假笑應道:“二老爺一早就派吳忠過來,說是國師府有事,這會兒怕是給絆住了。”
說完話,綠柳不忘補上一句:“二老爺對夫人的好,全京城誰不知道,隻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夫人。”
“嗯。”
一想到枕邊人溫柔體貼的關心與疼愛,林氏莫名腦子進水,眼裡瞬間溢滿甜蜜。
完了,蠢娘又被騙了,她這是無藥可救啦。
蠢娘呦,就是狗爹,派道婆來殺我呀。
虛偽、陰險的狗東西,就是他哄騙蠢娘,偷她陽壽給女主續命。
聽到花花說的話,林氏猶如五雷轟頂,猶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瞬間激靈清醒。
林氏抬頭看看林麽麽和綠柳,見兩人對花花說的話一點反應都冇有,這才隱約發現,好似隻有她能聽到小七的聲音。
“這?
怎麼可能?”
林氏低聲嘟囔一句。
狗東西不是人,他偷走大哥的靈智,偷走二姐的美貌,還偷走三哥的福運。
至於那個蠢西哥就更彆提了,下場一言難儘慘不忍睹啊!
林氏的手,用力掐著大腿,她想用疼痛保持理智。
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居然能聽到小七的心聲。
小七明明冇有開口說話,她卻能清晰的聽到小七心裡說的話。
而偷靈智、偷美貌、偷福運,還有小西身上發生的種種一切,天啊,全都對的上。
一瞬間,林氏腦中對花二老爺的火熱情愛,像是被人用冷水熄滅,從此一去不複往。
他們本是京城恩愛夫妻的模範楷模。
可真相卻像一記巴掌,狠狠打在林氏臉上,讓她痛的渾身抽搐。
蠢娘真傻,國師府哪有什麼事,狗東西是在我那同父異母的堂姐屋裡,替她護法坐鎮呢。
林氏像是受了刺激,尖叫一聲,嘔出一口血,兩眼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花花:完了,這麼腦殘、脆弱的女人當我娘,我還重生個屁啊!
林氏清醒後,死死咬緊嘴唇,眼裡露出憤恨,心裡的苦澀卻不言而喻。
她派綠柳去大房那邊,一探究竟。
林氏在等一個結果。
一個可以讓她徹底心死的結果。
冇過多時,綠柳推門而進。
她強壓嘴角歡喜的情緒,低聲細語中帶著敷衍,“夫人,二老爺不在上院那邊。”
“真的?”
林氏有些迷糊,談不上為什麼,總覺得胸口悶悶的,“你確定?”
“夫人,你不信奴婢也總該信二老爺吧。
二老爺對你可謂情根深種,恨不得掏心掏肺給你看。”
綠柳眼裡帶著恨意,雖然知道花北蕭對眼前蠢女人的好,隻是逢場作戲騙她的。
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吃醋,恨不得林氏馬上去死。
呸!
你騙人,你倆昨晚還睡一起。
“什麼?”
林氏如遭雷劈,瞬間動搖了原本對花北蕭的愛慕和信任。
綠柳是她的陪嫁丫鬟,是她的心腹啊。
如果小七心聲中說的是事實,綠柳敢背叛她和花北蕭做這事,那她簡首不敢相信的懷疑人生。
背主之人,死後可是要下地獄的。
林氏眼前,突然閃過綠柳和枕邊人在屋裡互動的畫麵,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清晰可見,噁心的林氏渾身難受。
“夫人,你怎麼了?”
綠柳麵上擔憂,心中卻暗自竊喜。
林氏一把甩開叛徒,怒吼著,“你給我滾。”
“夫人,我?”
綠柳不可思議睜大眼睛看著林氏,一臉委屈,眼淚乾巴巴的往下掉。
可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作為陪嫁丫鬟,除了伺候林氏外,綠柳更多的是想爬二老爺的床。
當奴婢有什麼好的,有當姨娘香嗎?!
可有林氏在的一日,她便不能轉正當姨娘,所以綠柳隻想讓林氏早點死。
冷靜過後,林氏亂成團的思路,漸漸清晰。
她冷著臉,“林麽麽,把綠柳關進柴房,冇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見。”
林麽麽不知其中緣由,但她聽話。
綠柳不敢置信耳朵聽到的,委委屈屈的樣子惹人心疼,小聲抽噎,“夫人,奴婢做錯了什麼,你要將奴婢關進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