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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底借了多少，隻是冇錢了他們就給梁振，然後讓他簽字，我現在手裡已經拿不出來錢了，除非把之前投資的那套房子賣掉。”秦霜帶著哭腔的說。
“那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我很官方的說出這句話，因為我深知，從梁振和秦霜瞞著我回到澳門的那一刻，他們隻能是我的客戶，不再是我的朋友。
“我就希望他們能放了梁振，然後我們離開不再來了。”秦霜捂著臉帶著一絲祈求。
“那你那邊賣房子要多久時間？”我不留情麵的繼續發問。
這時秦霜挪開了捂著臉的手，眼神裡竟然帶著一些失望，她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道。
“你能不能出麵幫忙，讓他們先放人？錢...錢我們回去籌了給你們打過來。”
我忽視掉秦霜的失望，她想的還挺美，先放人，再籌錢，他們要是回去直接失聯了，這筆債就得算我頭上，要一天前，有可能我還真會答應，但是現在，我直接擊碎她那點可笑的幻想。
“秦霜，這不現實，你們回來也冇告訴我，直接找了他們，就是他們的客人了，彆說我不認識他們，就算是認識，他們也不會賣我這個麵子的。”
秦霜聽到我提起他們這次回來冇有找我，羞愧的用手繼續捂著了臉繼續開始低聲哭泣，想用沉默來逼迫我的妥協。
隻是這招她用錯對象了，這招一般隻適合用在男人身上，而我現在，既不是男人，也不算她朋友，想用可憐來要挾我，簡直是可笑。
我也奉陪的沉默看著秦霜，隻見她的手慢慢的露出一個指縫，想偷偷的觀察我的態度。我大方的迴應了她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秦霜見我不為所動，隻能無奈的打破著尷尬的沉默。
“可賣房子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賣掉的，我怕他們打梁振。”
“那這個我可以幫你，澳門一般可以有7天的緩衝期給到客戶還錢，我找下我老闆，讓他出麵，梁振應該不會受苦，你就快點買票回去籌錢吧。”我故作關心的迴應。
秦霜突然猶豫了，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說道“飄飄，我還是不放心，你看方便先借錢給我們嗎？我先把梁振就弄出來，我們回去賣了房子就還你錢。”
果然，秦霜前麵的鋪墊就是為了此刻的借錢打草稿。這對夫妻也算有趣。看似精明卻又讓人覺得可笑。
首先，他們根本就冇真心拿我當朋友，這本來也自然，說到底，我對他們也是有所圖謀的。再次，既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利用，卻又企圖想讓我幫他們扛事。可見我之前的那些舉動，在他們眼裡，可能跟個傻子冇什麼兩樣。
我調整了一個為難的表情，回答道：“秦霜，不是我不想幫你，主要我是真的冇錢啊。我現在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在還賬，不然誰願意天天混在澳門。我要是有錢我肯定是會借你的呀。”
麵對我虛假的推辭，秦霜臉上的失望之色越發明顯，看來朋友這層關係是要徹底脫掉了。
秦霜調整了下表情，臉上出現了少有的鎮定，語氣也不複剛纔的哀求。
“柳飄飄
你確定能保證我回去這段時間，梁振不會受苦嗎？”
連全名都叫上了，這恐怕纔是真正的秦霜吧，之前那嬌羞害怕、驚慌失控的秦霜隻是她想讓我看到的秦霜，見我不為所動，這纔算正式的和我談條件了。
我點點頭，問了秦霜那兩人的名字，然後當著她的麵給陸離撥去了電話。
我在電話裡說了我訴求後，陸離讓我稍等，他去聯絡下。不一會就給我回過來電話，說給秦霜七天時間籌錢，這七天內，保證不傷梁振一分一毫，而且現在還能讓我們去見上梁振一麵。
秦霜聽我說完，立馬從沙發上起身拿著我就往外走。
其實我內心還是很有感觸的，雖然這兩口子都是精明人，但還是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的，至少秦霜對梁振的關心不是假的。
秦霜看到梁振雖說是滿臉的鬍子拉碴，很是憔悴，但確實冇有傷到一絲一毫，鬆了口氣上前抱住了梁振。
梁振看了眼門外的我，眼裡燃起一絲希望，正想開口說話，秦霜卻在這時候搶先開了口。
“老公，你先留著這邊好好休息，我回老家去籌錢，飄飄幫我們打點好了，這段時間，他們不會傷你分毫的。”
聽完秦霜的話，我隻能配合的給一個我已經儘力的微笑。
在我送秦霜去機場的路上，我們彼此不再像之前一樣的有說有笑，可能是各有心事，也可能是捅破這層窗戶紙後，秦霜覺得已經冇有必要應付我了。
麵對我的道彆，秦霜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安檢口。
我尷尬的收回了還揚在半空中的手，裝作冇事人一樣的回到了車上。
我看時間還早，就讓司機直接帶我去了陸離的廳裡。
陸離還是像往常一樣悠閒的看著監控螢幕，看到我的到來，並冇有顯得驚訝。彷彿是預感到了我今晚會來找他一般。
“回去籌錢去了？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嗯，女的回去了，男的還留在了這裡，我的打算就是，等他們把這個窟窿堵上後，就帶他們來廳裡玩。”
“有把握嗎？我看那女的好像對你意見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肯定會想要扳本，而我，能給他們提供一個正規的場所，這就夠了，本來澳門也不是一個講交情的地方。”
陸離的嘴角微笑的弧度突然變大，竟有一絲欣慰的味道在裡麵。
“這就對了，在澳門，我們的角色就是告訴客戶在澳門怎麼樣能玩的舒心和愉快，不是不能把客戶當朋友，但也彆真把客戶當自己人。該有的分寸還是要有的。”
對於陸離的說教我已經習以為常，我乖巧的點頭表示認可，然後陪著他一起看著監控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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