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賭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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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但這一覺睡的並不是安生,一直做噩夢。

夢裡又回到自己在賭的時候,撲克牌的點數在我眼前晃,不管組合成什麼點數,對家都高我一點。手裡的籌碼一點一點的變少。直到輸光,對手就開始叫囂著讓我脫衣服,甚至還上手過來扒我衣服。我大叫一聲不,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

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豪哥和張長江約的是晚上八點,也冇有再睡的必要,我也起來快速的收拾了下,說實話,托底我之前老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能親臨其境的看一看。

所謂托底就是因為賭場的賭桌每桌都是有限紅的,也就是最高投注額,很多豪客是不滿足這個金額的,就會和一些疊碼仔或者賭廳老闆私下玩托底。除了明麵上的輸贏,私下裡賭客贏了,參與台底的老闆就要按照約定的倍數賠給賭客錢,反之就是賭客按照倍數賠給台底老闆錢。

所以說,豪哥雖然冇有自己下桌賭博,但是和張長江賭檯底,也是另一種形式的上了賭桌,我拿起電話想給豪哥撥通電話,看到號碼的一瞬間突然想到,我的老闆已經不是他了,歎了口氣,找到陸離的電話撥通了過去。

“睡醒了?”電話那頭傳來陸離鬆懶的聲音。

“嗯,托你的福,睡的不錯,我過來找你?我的新老闆。”我電話裡打趣他說。

“在廳裡,你過來找我吧,也熟悉熟悉你的新的工作環境。”

“好的,我現在就過來。”

說完我掛掉電話,擼了個妝就前往的陸離的賭廳,陸離的廳明顯是比豪哥的廳要好的多,不管是從裝潢還是規模來看。都是完勝豪哥的。這樣比喻可能大家就都懂了,就是這兩個廳看上去,一個像正規軍,一個像雜牌軍。

賭客在兜裡還有錢的時候,是不會選擇豪哥那樣的場子去玩的。隻有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死馬當活馬醫的選擇豪哥場子,企圖能有個翻本的機會。隻是他們不可能知道,進了豪哥的場子,就算冇錢,也是要扒你一層皮纔會讓你離開的。

陸離看到我來,自然的摟住我的腰,帶著我走到了辦公室裡。

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豪哥坐在沙發上正喝著茶,看到我進來,豪哥臉上甚至還帶著欣慰的笑說:“飄飄,恭喜你啊,攀上高枝了。”

“豪哥說笑了,也得謝謝你的栽培。”我禮貌客氣的回答道。

“好了,飄飄來了,把借條拿出來,當著她的麵,和你兩清。”陸離開口說道。

豪哥聽完就從兜裡掏出借條,陸離接過去看了一下,冇說話轉身走到保險櫃那裡,打開從裡麵數出了100萬,一萬一紮的推到豪哥的麵前。

看著豪哥照單全收的樣子,我從裡麵分出了25萬,和豪哥說:“豪哥貴人多忘事,可能忘記了之前免過我25萬的賬的。”

“怎麼會忘記呢,這不還冇顧上說嗎?”豪哥尷尬的笑了下。

我冇有理會豪哥的說辭,把錢推到陸離的麵前說:“陸總,這錢就算我先存你這裡了。回頭我有用的時候再找你拿。”

為了這場賭局,陸離特意選了一個包房,我們走進包間的時候,張長江已經坐在了賭桌前,看來他纔是我們中間最積極的那位。看到我們進來,張長江有些反客為主的說。

“都來了啊,陸離,借你場子用一下。我的洗碼算你的,飄飄坐我旁邊來,今晚好好旺旺我。豪哥,今晚我就不祝福你了,畢竟現在開始我兩是對家了。”

說完還不忘搬動下桌子,示意我坐過去,我看了眼陸離,他衝我點了點頭,我也就不客氣的直接坐了過去。

張長江應該是比我們早到了好一會的,隻見他在賭桌前麵放了一個茶壺,茶嘴反對著是牆上的一幅瀑布水墨畫。

開始我不懂是何意思,後來問過陸離,陸離告訴我說,這寓意張長江駕馭著瀑布,又不能讓大水衝了,這就是茶壺嘴反衝大水的作用。

原來賭徒為了贏,不管是各路招財手段都是要用上一用的,也不知道張長江出發前,有冇有對著財神爺跪下拜拜。

我坐下後,張長江喊了一聲飛牌就預示著這場一拖三的台底賭局正式開始了,飛牌就是賭局開始前賭客讓荷官先發牌但是不下注,探探這桌的路數。

在飛牌的間歇,張長江在我耳邊有些曖昧的說:“飄飄,今天要是我贏了,你可的好好陪陪我,為了這場賭,我可是快一個星期冇睡女的,快憋死我了。”

聽著張長江噁心的話,我也明白為什麼張長江昨晚冇有帶我走,我當時還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弄半天原來是怕我破了他的財氣。

我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那就先祝張先生今天贏大錢了。”

我的這句話彷彿像開關觸動了張長江一般,他從麵前拿了一個100萬的籌碼放到了莊上,對著荷官說:“發牌。”

荷官乾淨利落的從牌靴裡抽出牌放到莊閒上,張長江拿起麵前的牌,先是對著牌吹了一口,然後又舉起牌衝

著天上拜了一拜。

再慢慢的一點點的挪開手中的牌,小心翼翼的讀著牌上點數,他這一套動作下來,就算我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他手裡牌的點數是多少。

但是張長江也冇故弄玄虛多久,很快就把牌攤在了桌子上,我看一眼,一個5一個3.

基本是穩定的牌了。

荷官看張長江開了牌,也開了閒家上的牌,一個3一個4。

這把牌冇有懸唸的張長江贏了,看到荷官賠付到他麵前的籌碼,張長江還轉過身去犯賤的衝著豪哥比了一個耶。

張長江這小人得誌的樣子讓豪哥本來還掛著的笑一下就消失了,臉上的表情變的陰霾起來。豪哥並冇有說話,隻是對著張長江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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