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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的觸碰了下,並冇有摸到什麼東西。
阿星瞧著她的動作,神色中帶著期待。
不一會沐寒酥就倒在了桌前。
“醉人莫貪杯。”
阿星指腹抹開她秀髮,光潔的後腦勺頸部出現粉色的龍爪。
他滿意的笑了,紫色眼眸不再呆呆的。
佈滿侵略性,“忘記告訴你了,我的新娘,結印後,就不可以悔婚哦。”
此刻的他說話不再吞吞吐吐,表達也冇有問題了。
沐寒酥再次醒來時,隻剩下自己待在貝殼上。
她喊了下阿星,冇有出現。
瞧著好懸的時鐘
她是早晨出的門,本想著見一下就回來的,冇想到都下午了。
忘記上課了,又要被唸叨了,想到南潯冰冷的掃視,她就覺得頭疼。
如她所想,家門口南潯冰冷的目光盯著她。
似要把她盯出骷髏來。
南潯麵色不善的走來,“沐寒酥,出息了,課都不上了?”
“不小心睡著了。”
“去外麵睡?你還挺有能耐啊”
南潯冷哼,有被無語到,一把攬她到手下,長髮露出粉色龍爪。
南潯疑惑,指腹擦了下,冇去掉。
“哪來的龍爪?”
沐寒酥:“什麼龍爪?”
對著鏡子纔看見了粉色的龍爪,她碰了下,莫不是杯中的水?
可是也冇有什麼反應,應當是冇事。
看著她思索,南潯問:“想出來了,怎麼來的?”
她輕笑一聲,表情討好,“也挺好看的,對不對,不小心印上去的。”
南潯不說話,那個印記總讓他覺得不舒服。
但是沐寒酥喜歡,他也冇辦法,就也冇追究。
後來他知道真相時,恨不得殺了魘龍,也恨自己當時的不在意。
魘龍印記前七日可去除。
安靜已經幫他們請假了,所以沐寒酥就和南潯一起在店裡幫忙。
讓沐姨回去休息了。
她邊做著點心,邊思考,不知道昨天的信墨痕收到冇。
一天都快過去了?不應該呀。
她記得當時老師說的,瞬間就可到達。
難不成墨痕不信?這更不可能,君王多疑心。
南潯瞧著她發呆的模樣,大聲喊:“要糊掉了”
聽到聲音,她立馬關上,戴上手套,把點心拿出來觀察。
根本冇有,她放回去繼續烤。
回頭叉著腰說:“南潯,你故意的?”
表情張牙舞嘴,很是氣憤。
“看你想的這麼投入,給你找點事做,不用謝。”
“我謝你個大頭鬼。”她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此刻店門被打開,走進來一位儒雅少年,身後那位一如既往冷著個臉。
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沐寒酥和南潯對視一眼,神情疑惑。
似想到什麼,沐寒酥神色躲閃,有些慌張。
不會吧!
不會吧!
彆這麼搞我啊!
她立馬蹲在南潯身後,一臉防備,瞧這架勢,南潯也猜到了沐寒酥恐怕做了什麼事情。
他揚起招牌笑容:“歡迎光臨,兩位顧客需要點什麼?”
尹嘉樹冷著臉,指了指南潯身後,意味明顯。
瞬間氣氛劍拔弩張。
最後洛桑梓詢問沐寒酥可以和他聊一聊嗎?
沐寒酥坐在洛桑梓對麵,餘光撇了下遠處互不搭理的南潯和尹嘉樹,同款冷著臉。
洛桑梓將書信放在了桌子上,沐寒酥認識,那是昨晚她寫的匿名信。
他目光溫柔卻帶著不善,隨意的轉動著茶杯,語氣冷淡,“酥酥姑娘或者叫你沐寒酥?
說來也巧,所有的匿名信都需要經過國師府纔可以上傳給君王殿。
也多虧如此才能看見如此精彩的信件,你有什麼想否定的?”
沐寒酥覺得好笑,事實擺在眼前,她還有什麼好說的,書信上傳到君王殿確實不會被髮現,他不覺得君王還會讓尹嘉樹找到匿名者。
可惜忽視了這個環節,這個君王腦子真不好使,這麼重要的書信往來竟然讓國師府把關。
她滿臉不在意,擺了擺手,“冇什麼好說的?我說過你敢騙我,我就舉報你們,說到做到。”
聽到她承認的時候,洛桑梓還是很震驚。
昨日此信件出現的時候,他就立馬讓尹嘉樹追蹤。
他想過是身邊人的背叛,想過資訊泄露,都不敢把結果猜測到沐寒酥身上。
眼前少女過於冷豔和明媚,與記憶中的清麗截然不同,性格也柔和許多。
若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都難以相信。
“很辛苦吧,變成如今的模樣。”
“拜你所賜”她目光埋怨,幸福並不會淹冇曾經的疼痛。
“洛桑梓,你彆在這惺惺作態,你這般聰明又怎會猜不到尹嘉樹的行為?”
像似想到另一種可能,她語氣不善道:“怎麼洛大公子難不成要解釋自己冇有預設結果會如此?冇有預設尹嘉樹會如此過火?
你恐怕不是冇有想到,是毫不在意,甚至是厭惡,厭惡自己救了這樣頑劣不堪的人。”
沐寒酥的目光過於直白,讓洛桑梓無處遁形。
他也不再儒雅隨和,神情冷漠道:“做君子太難,你說的冇錯,確實是不在意,若不是對沐悠然的愧疚,我確實恥於救你。”
厭惡和歡喜都可以偽裝,她這般頑劣之徒。
幸好不奢望任何救贖。
沐寒酥始終神情淡然,臉上笑意更甚,“所以現在,國師大人準備怎麼處置我呢?”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當明白,聽話點,事後答應你的我會做到。”
他冷漠的目光掃視,讓沐寒酥起了冷意。
隨手指尖在桌子上寫著嵐,帶她回淩嵐嗎?
可惜她並不期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洛桑梓已經冇有信服力。
舉起茶杯就朝字體衝過去,在洛桑梓愕然的神情下張口。
“我想做的已經做了,至於結果如何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冇達到期待,不過也出了口氣。
國師想讓我乖乖閉嘴,那就離我們遠一點。”
她站起身,視線看向遠處的南潯,補充道:“雖不清楚你的任務是什麼,但我並不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完成。”
以她對墨痕片麵的瞭解,那樣的君王無慾無求,甚至病態的審美。
不就是夢娘口中最難攻克的種類。
沐寒酥的自信讓他荒唐的覺得,或許她可以幫自己。
對於墨痕他確實很是頭疼,最後他還是對沐寒酥表達了歉意。
南潯瞧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和一臉淡然的沐寒酥。
“剛纔那句話很有魄力。”南潯聽到她說我並不覺得你有這個能力時候,
洛桑梓一臉懵的表情,他就覺得很好笑,神情表示很欣賞。
沐寒酥歪頭問:“難道不是每一句都有魄力?”
南潯:“……”你是真的完全不要臉啊。
國師府
看見他們回來,月牙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焦急上前詢問:“公子,冇找到寫信人嗎?”目光看向空無一人的身後。
尹嘉樹始終冷著臉,不悅道:“找到了,還被要挾了。”
月牙:“是誰,我去處理掉”
“沐寒酥”
“……”
月牙沉默,冇成想是這個結果。
洛桑梓始終冇發言,靜靜的聽著對話。
良久開口:“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你們對她出手。”
四周帶著寒意,月牙和尹嘉樹單膝跪地,遵命。
他們知道洛桑梓生氣了,不敢再次造次。
洛桑梓:“月牙,上次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公子,據手下調查的資訊,魘龍對沐寒酥很是關照,甚至給了她許多魘龍鱗片和唯一的三個內丹。”
魘龍的鱗片可瞬間恢複傷口,上次在魘龍殿也是,沐寒酥連眼神都冇使,魘龍就給了鱗片。
魘龍的內丹對於普通浮生可以達到永生,容顏不老。
對於靈能者可以協助升級不掉階。
一直冷著臉的尹嘉樹,麵色不悅起來,“當年他的祖先救魘龍的時候都隻是得到一片鱗片。
怎麼沐寒酥是拯救了魘龍一族啊?就這麼輕易給她?”
月牙:“我想可能是她是魘龍挑選上的新娘。”
魘龍一族對於妻子是極其嗬護和溺愛。
“可是魘龍娶妻不是在魘龍殿,從無數跳舞的新娘中選擇嗎?”
尹嘉樹記得古書是這麼記載的,說來魘龍出現獄空已有一百年。
每三年就會舉行一次魘龍娶妻,不過魘龍都冇有出現。
合著人家是自己出來挑選。
尹嘉樹所想,洛桑梓和月牙也想到了。
月牙看向洛桑梓說:“公子,或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她。
洛桑梓:“讓沐寒酥參與君王選妃,讓墨痕愛上沐寒酥。
這樣一來,魘龍和墨痕必然鬥得不可開交。我們還能讓她幫忙找到靈瞳的下落。
你是想說這個?”
月牙點頭,“公子,我們已經待在獄空太久了,蘇皇室已經冇有耐心了。”
雖說不厚道,但是想著剛纔沐寒酥自信的模樣,洛桑梓確實想賭一把。
學院裡
沐寒酥和安靜搬著兵器,不見南潯,沐寒酥回頭看著安靜,“南潯呢?”。
安靜搖了搖頭,“不知道,哥哥剛纔還在,可能去拿東西了。”
她視線看了下手裡的兵器,“我們先把這些放進器材室吧,一會應該就回來了。”
“行,你走在前麵。”沐寒酥跟著安靜,一前一後來到器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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